其实吧,也没那么想。
不过,这话顾枝栖没说给苏蕴聆听,而是对着苏蕴聆道了一句,“若是想见,其实还是能见到的。”
他不来赴约,她亲自去寻他便是。
苏蕴聆:?
“你知道他在哪儿?”
四五年没见着人,苏蕴聆还以为顾枝栖不知道对方的行踪呢。
顾枝栖冲着苏蕴聆扬了扬眉,而后带着苏蕴聆去了帝都的某处天桥,天桥靠近古玩市场,天桥下有很多摊子,卖古玩的,卖唱的,算命的……
看着有些乱,但又感觉乱中有序。
苏蕴聆和顾枝栖手牵手,很快,两人来到了一个卖艺人跟前,是个长胡须老者,戴着一副又小又圆的墨镜,头上顶着一顶瓜皮帽,身上穿着青灰色长褂。
若非他手中的二胡,定要被认作是算命的了。
两人走到他跟前时,那人正在拉二胡,看清两人的模样后,手上动作微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继续拉二胡。
顾枝栖从旁边拿来一个小马扎递给苏蕴聆,“随便坐。”
语气随意熟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就是她家,而苏蕴聆是客人。
苏蕴聆伸手接过,而后坐在了小马扎上。
顾枝栖也寻来一个小马扎,坐在苏蕴聆身旁,而后端着下巴,定定地瞧着拉二胡的人。
在看清拉二胡那人的模样时,苏蕴聆就知道对方就是顾枝栖的老师了。
顾枝栖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瞧着对方,苏蕴聆有样学样。
于是,天桥下的小摊街上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一个拉二胡的老人面前坐着俩相貌极其优异的年轻人。
二胡声凄凉婉转,老人的模样瞧着孤独可怜,俩端着下巴的年轻人很像俩眼巴巴等家长回家的小孩儿。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有人驻足观望,有人走过时看上一眼。
老人有些煎熬地拉完一支曲子。
收起二胡后,第一时间捏住镜框,将眼镜往下挪了挪,透过眼镜上方瞧着两人,仔仔细细地瞧,想到刚才他俩牵着手,问了一句,“你俩这是?”
顾枝栖闻言,立马向温雪介绍,“我男朋友,苏蕴聆。”
温雪:“……”
你老师我还单着,你怎么敢提前脱单的啊?
温雪一边想着,一边侧头看向苏蕴聆,好小子,他是怎么敢的?
怎么敢拱他家小徒弟的?
苏蕴聆冲着温雪笑了笑,“温大师,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顾枝栖闻言,有些意外,“你俩认识啊?那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温雪:“谁认识他?不认识。”
当年收他为徒,他不肯,现在又跑来拱他的小徒弟,大猪蹄子。
顾枝栖听了,眨了一下眼,侧头看向苏蕴聆,“这是我老师,姓温,名雪,就是鸽了我无数次那个老鸽王。”
温雪:“……”
麻烦收回这介绍。
温雪哼了一声,而后瞧着两人问了一句:“你俩来这儿干嘛?”
莫不是,被他放鸽子放多了,终于忍不住要来揍他了?
“您老人家天天不是脚抑郁,就是眼睛离家出走,这不心疼你没法赴约,亲自来找你了。”顾枝栖端着下巴,语气懒洋洋地瞧着温雪道。
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