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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麦。
他面对大军,背对沙蛇,双眼俱瞎,右手萎缩,但嘴角紧抿的线条却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坚毅又决绝。
凯文手中弓弦一松。
嗡
长箭破风而去,穿过碎片和沙粒的缝隙,快得让人连眼睛都来不及眨。
曼考手中的玻璃瓶应声而碎,裹着河中水汽的箭头在射穿玻璃瓶后,依然去势不减,直接钉穿了曼考的身体。
所有由他操控的沙蛇动作戛然而止,而后骤然炸散。
最近的一片更是直接朝凯文身上洒下来。
咣
一张腐坏严重的铁盾猛地砸在凯文面前,挡住了那片散沙。凯文觉得腰间一紧,便被人猛扯上了马。
他背后撞上了硬邦邦的肌肉,粗重的呼吸打在他肩胛骨上,奥斯维德的咆哮炸得他龇牙咧嘴:“你他妈好歹也举个东西挡挡!真以为自己脸比盾还厚是不是?!”
而那头吸了无数同伴,壮硕得惊人的沙蛇化成了漫天散沙,又被山一样的巨兽人麦全部挡在了背后。
那应该是极其痛苦的过程,但疼惯了的巨兽人前首领却面色不变。
他似乎还跟以前一样神志迷茫,又似乎早已清醒。
或许他不明白自己身后是哪条河流,脚下是谁的地界,护住的又有哪些人,但他知道这是战场,而他是个战士。
战士的路总是短的,因为他总希望活着的人能走得更长一些。
“不”班哭叫一声,猛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