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日弄,社会话。
就是字面的意思。23333
☆、叫声大哥
谢柔将那件深色卫衣换下来之后,看了标牌。
八百块。
苏青一共就给了她八百,买了这件衣度就全花光了。
她有点舍不得,但又真的蛮喜欢这件衣服,于是问店员,能打折吗?
店员解释说:“我们店都不打折,这件衣服是本季度的新款。”
“噢,新款。”谢柔有点犹疑:“那我再考虑一下。”
她拿着衣服走到镜子前,在身上又比了比,真的喜欢,不过还是有点贵。
算了。
韩定阳拎着衣服走到前台准备结账,蒋承星问:“刚不是说,不喜欢这件吗?”
韩定阳漫不经心道:“看顺眼了。”
蒋承星心说,怕不是看衣服顺眼,而是看人顺眼了。
韩定阳瞥向谢柔,她还站在镜子前,拿着衣服比了又比,似乎没有拿定主意。
过会儿又摸出手机,一边看吊牌,一边在手机里输入什么。
韩定阳估摸她是在搜同款,对比网店的价格。
几百块的东西,至于么,又不是穷得揭不开锅,她可是谢家的小小姐。
不过一转念,韩定阳就明白了,谢家虽然还有个疼她的老爷子,不过老爷子年事已高。如今谢家的当家人是她的小叔谢绍祺,说难听点,虽然是亲侄女但终究还是隔着一层。
以前是寄人篱下,现在又何尝不是。
“先生,请问您刷卡还是付现?”店员开好了单子问韩定阳。
“付现。”韩定阳毫不犹豫拿出钱包,数了数,递给店员一千块。
“先生,八百,您给多了。”
韩定阳回头对谢柔喊道:“傻子,过来拼单。”
谢柔拿着衣服地跑过来,惊喜地说道:“还能拼单啊?怎么拼?”
“两件一起,打八折。”
“真的呀!”
店员精明,看了韩定阳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她将那一千块收捡好,然后在计算器上敲击着,说道:“打完折以后,是六百三,就算你们六百好了。”
“好哎,那我们拼单买!”谢柔连忙掏钱结账,像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抑制不住地喜上眉梢。
走出店门后,韩定阳问她:“至于这么高兴,我不信你哥你爷爷,还会缺你这两百块的零用。”
谢柔解释:“他们会给很多零花钱,不过都要存起来。”
“为什么?”韩定阳不理解,很少她这个年纪的女孩,会有存钱的想法。
谢柔用一句老话解释:“晴天买伞雨天用,以备不时之需。”
“能有什么不时之需。”韩定阳不依不饶,要跟她掰扯明白:“你们谢家,大院儿也算是有头有脸,你是谢家的小姐,至于把自己弄得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平白讨人的心疼。”
谢柔心情好,才不跟他计较,无意说:“我讨谁心疼啊。”
“我啊。”
这话都滑到嘴边儿上了,又让韩定阳给生生地咽了回去。
不对,不对不对...
不能这么说,他心疼什么,才不心疼。
“反正手里要有点积蓄。”谢柔说:“就当我是杞人忧天,求个安心。”
以前在舅舅家,零花钱少的可怜,她心气又高,有时急需买个什么,要跟舅妈开口都十分艰难,虽然舅妈也会给她钱,但总少不了“赔钱货”“拖油瓶”的一通责骂,所以谢柔才渐渐有了存钱的意识。
手里有钱,心里方能定下来。
韩定阳说:“我最近也有存钱的想法,要不咱们一块儿存?”
“哎?”谢柔抬头不解看他:“你还存钱啊?”
“像你说的,晴天买伞雨天用,以备不时之需。”
“可是你要存钱,自己去开户存啊,干嘛跟我一起。”
“麻烦。”韩定阳说:“你既然有户,我就存你这儿,不白用,利息全算你的。”
谢柔心里琢磨着,这可以哎,虽然利息一天几毛不算多,但是聊胜于无,日积月累下来,还是可以吃顿火锅的。
“你要存多少?”
韩定阳想了想:“先存个五万,以后每个月我固定给你一千块,你帮我存进去。”
谢柔手里的口袋直接掉地上,吓傻了。
真.大佬啊!
“你确...确定这么多钱,要...要和我存一起?”谢柔说话声音都结巴了。
她卡里统共只有两千,太不够看了,连他的零头都赶不上。
“你怎么这么有钱!”谢柔觉得难以置信:“你是高中生吗?”
韩定阳说:“以前参加竞赛得奖,有奖金,升学考试年级第一,也有奖金,还有每年亲戚给的压岁钱,还有每个月零花钱...”
谢柔掰着手指头计算利息,相当可观,她有些犹疑忐忑:“这么多钱,讲真,你信我?”
“都是老婆本,你要是把它们败光了,那就只有赔个老婆给我。”
“你放心。”谢柔捂着胸发誓:“我都给你存着,一分钱不会乱动。”
韩定阳看着她郑重其事的小模样,嘴角勾勒一抹笑意,还是傻愣愣的,他像小时候一样,情不自禁伸手薅她的脑袋。
谢柔下意识躲开,韩定阳不依不饶一个劲儿薅她,欺负她。
真愣头愣脑。
韩定阳嘴角笑意加深了。
“叫声大哥听。”
谢柔得了好处,自然听话,甜甜喊了声:“定哥。”
她嘴甜,叫得韩定阳心里舒坦,但仍然板着脸说:“以后就跟我了,不准再乱认大哥。”
“好嘞!”
韩定阳继续叮嘱:“无论大院儿还是学校,以后谁欺负你,就说是韩定阳的人,不行就给我打电话。”
“谢谢定哥。”
“还跟小时候一样,想吃什么买什么,都跟我说。”
“那我要给阿定做什么?”谢柔抬头问他。
“你会做什么?”
“我可以给大哥当女朋友。”
韩定阳怔住,诧异地抬眸看她,呼吸,稍微有点急促了。
就在他正要问出“当真?”两个字,谢柔笑得一脸风花雪月,手肘戳他一下:“哈,开个玩笑,反正你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给你跑腿买烟买酒,或者打架,都没问题。”
韩定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却极不自然地“嗯”了声。
谢柔离开后,蒋承星笑问他:“小孩儿过家家呢,你都多少岁了,还带小弟。”
望着她远去夕阳的背影,韩定阳眼里光泽渐敛,认真喃了声:“我该管管她。”
晚上,谢柔刚进家门,就听到谢禾熙正跟小婶苏青告状:“妈,今天姐姐今天又在搏击课上跟男生打架,好丢人,我都不敢跟朋友说,她是我姐姐。”
苏青边涂指甲,边说:“本来就是野丫头一个,落到外人眼里,只怕要说我们谢家没家教了,你以后少跟她接触。”
谢禾熙点头:“我才不会像她那样,和男孩儿动手。”
苏青摸了摸谢禾熙的脑袋:“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女人天生就比男人弱,成为讨人喜欢的淑女,自然有男人愿意为你出头,这就是女人存在的意义。就你姐那样,整天跟男孩厮混在一起,以后谁敢要。”
“我知道了,妈。”
谢柔没有进屋,而是去后院跟黑背玩儿。
恰好谢谨言也在,他手里拿着飞盘,正跟狗玩游戏。
“我最近认了个大哥。”
谢谨言手里飞盘丢出去,落树上,他诧异低头:“谁?”
哪个王八蛋活腻了跟他抢妹妹!
谢谨言已经提起了他的九米长大刀。
“韩定阳。”
“噢,他噢。”
阿定就算了。
谢谨言爬到树上,把飞盘摘下来,重新扔给兴奋的狗子。
“阿定现在还收小弟?”
他有些不大相信,在他印象中,韩定阳品行端正,学习好,脑袋瓜聪明,而且满心都在钻研琢磨他自己的事儿,已经很久没有跟小子们瞎胡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