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神医也是九族一脉的传人。
以前程老就说过,秦王朝之后,武帝改了规制,东华九族,各司其职。
秦氏一脉不求一统天下,江山万代。
但一定要保住东华根基。
神医一脉,成就了无上医理。
他们是医学领域的先辈,只是一直隐姓埋名,极少在世间露面。
如果不是陈家出面,估计极少有人能找到他们的踪影。
秦穆知道这个原因之后,赶紧扶起神医,以礼相待。
其实神医在医院里听说秦穆是武帝后人之时,就已经有所反应了。
只是碍于这么多人,他一直没有当面相认。
此番到了程家,再次验证了秦穆的身份。
神医站起来,看到秦穆和程雪衣站在一起,赞叹道,“果然一对璧人,天造地设的一对。”
“听说当年朱雀暗恋主人多年,一直未能遂愿。我想他们这世情缘,应该能够在你们身上如愿了吧?”
程雪衣羞得满脸通红,却是低头不语。
秦穆则一脸尴尬,“老神医误会了!”
神衣摆摆手,“哎,你还年轻,不知道当年的事。”
“我们可是对当年朱雀与主人之间的感情,了如指掌。”
咳咳——
秦穆无语了,你才多大?
武帝与朱雀已经是二千多年以前的事了,你还了如指掌?
他现这个神医,比自己还能吹牛逼。
神医却正色道,“当年朱雀誓,此生不能与主人成婚,来世必定与主人重逢。”
“我看雪衣长得与朱雀当年一般无二,她又是程家应劫之人,想必不会有错了。”
秦穆好不尴尬。
还有这说法?
他很好奇,眼前这个老头究竟是神医还是神棍?
程雪衣的脸越嫣红一片,程老也笑道,“如果是真的,我倒也盼望着这一天。”
“要是你们两个能走到一起,也不辜负了朱雀当年对主人的一腔真情。”
“雪衣,要是我这个爷爷做主,把你许配给少主,你可愿意?”
程雪衣红着脸,“爷爷,你这么说也不怕人家笑话?”
“人家现在可是天天跟在江淮第一美女身边,眼里哪还有别人?”
额?
这么说程雪衣是答应了?
等等……
“小娘子这是吃醋了?”
秦穆奇怪地望着程雪衣,程雪衣把脸别过去。
呵呵……
秦穆笑了起来。
自己的确调戏过程雪衣,但要说到感情,这不现实啊。
如果程雪衣真的答应这件事,则说明她只是完全奉行了家族的使命。
这不是感情。
两个人要是没人任何感情走到一起,这样的婚姻也好,爱情也好,都不是秦穆所追求的。
程雪衣的表现,让两老哈哈大笑。
程雪衣红着脸,“爷爷,神医前辈,我去忙了,就不打扰你们叙旧。”
“去吧,去吧!”
神医挥挥手,越开心起来。
秦穆有点头大。
目光追逐了程雪衣的背景很久,本来想追上去问几句,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然后他就跟神医谈起凤血草的事。
神医道,“凤凰浴火也许是个传说,但凤血草真实存在。”
“只是此物实在太难求,一切只得靠机缘。”
“少主为什么对陈家的事这么上心?难道真如雪衣刚才所说,你对陆雅晴有什么想法不成?”
神医问起这事,秦穆的目光四处张望。
干嘛?干嘛呢?
别急,我找个洞钻进去。
程老似乎理解秦穆的难处,解释道,“神医有所不知,陈千娇可能与少主一家有些渊源。”
“哦?”
“这话怎么说?”
听说陈千娇与武帝一脉有渊源,神医马上就感兴趣了。
程老道,“陈千娇手上有武帝传人信物,此物与我家先祖神像属于同一材质。而且我也见过那半块寒玉,绝对不会有假。”
神医恍然大悟,理解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我当全力以赴。”
“少主,小丫头的腿伤,交给老朽了。”
秦穆听说神医这么热心,感激道,“那就有劳神医了!”
从程家大堂出来,程雪衣就站在院子里。
秦穆远远打量着她俏丽的背影,笑眯眯地走过去。
“你这是在等我?”
“废话!”
程雪衣突然变得霸气十足,狠狠地瞪了秦穆一眼,“你跟我来!”
“去哪?”
“管那么多干嘛?跟我去就是。”
“不要吧?我还没准备好呢?”
“去死!”
程雪衣气闷不过,一脚踢过来。
秦穆站在那里不动,故意让她一脚踢在自己大腿中间。
然后啊哟一声,捂着被踢痛的地方蹲下去。
“你——怎么踢这里?”
程雪衣哪知道他会不躲?
做为新时代的女孩子,当然知道那里意味着什么?
尤其是看到秦穆那一脸痛苦的模样,当时就慌神了。
“你没事吧?”
秦穆苦着脸,“你说呢?”
“那踢到哪儿了?”
程雪衣焦急地问。
“这……这里,对,再下去一点点……”
啪——
程雪衣终于明白了这货的企图,气不过,又一巴掌抽过来。
“浑蛋!流氓!”
秦穆爬起来,郁闷道,“明明耍流氓的是你,还怪我!”
“你……”
程雪衣气死了,“滚滚滚,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额?什么意思?把我踢残了就让我滚?”
“程雪衣,你可要负责任。”
秦穆爬起来,一脸不服。
程雪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喂,喂!你怎么能这样?”
看到程雪衣气呼呼地离开,秦穆摇了摇头。
“这脾气,得好好调教调教。”
程雪衣本来等他有事的,可是被这货一闹,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出了门,上车回逸仙楼。
程雪衣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四楼,禁止任何人打扰。
喝了会茶,又跑去弹钢琴。
弹了会钢琴,又觉得不对劲,弃了钢琴,来到窗前眺望远方。
总之今天心神不宁,一点心思都没有。
过了会,她又拿起电话,“你们去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找到凤血草。”
吩咐下去,程雪衣把手机扔在沙上,双手抱在胸前。
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自己的手一阵毛。
然后又跑到洗手间,反反复复去洗手。
一边洗,一边骂,禽兽,浑蛋!
死流氓!
秦穆刚刚赶到医院,还没进门呢?
一连打了十几个喷嚏!
他就嘀咕道,“肯定是程雪衣这丫头在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