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提亲的事一闹,陈千娇几天都提不起兴趣。
一连推掉了很多的应酬。
秦穆呢,陈布衣的保镖被人杀害之后,他抽空来到天都。
听陈怡君说,陈滨最近很颓废,每天都泡在那种娱乐场所。
醉生梦死,一点都不象个男人。
为此,她也很苦恼。
要知道这个弟弟可肩负着整个陈家的兴亡。
如今他自甘堕落,叫陈怡君如何是好?
秦穆下了飞机,联系到了陈怡君。
陈怡君跟秦穆约了个地方见面,想谈谈最近心中的困惑。
在天都这种地方,要不是茶楼,就是咖啡厅。
其他地方好象并不合适一对孤男寡女相处。
秦穆打了辆车,直奔天福茶楼。
陈怡君已经开好了包厢,等候在那里。
看到秦穆匆匆而来,风尘仆仆,她有些歉意。
“不好意思,这么远把你叫过来。”
秦穆摆摆手,“大家都是朋友,别这么见外。”
两人坐下来,陈怡君亲自煮茶。
她先问,“我爸确定没事?”
秦穆如实相告,陈怡君暗自松了口气。
听秦穆说完,陈怡君道,“我有几个地方不明白,你手里的半块印章,又是怎么到我爸手里去的?”
事到如今,秦穆也不相瞒,“它原本属于我们陈董事长,那天晚上你爸到陈董事长家里来,求见陈董事长。”
“董事长不愿见他,叫陆总把那半块印章还给陈布衣先生。”
陈怡君道,“你是说,陈阿姨手里的半块印章,是我爸送给她的?”
“应该是这样吧!”
“但董事长什么也不肯说,他们之间的那些事,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看你爸的表情,应该是曾经有什么地方对不住我们董事长,他一直在乞求原谅,无奈董事长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陈怡君的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听完秦穆的话,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秦穆追问道。
陈怡君点点头,“我爸曾经喜欢过陈阿姨。”
“不,准确地说,他从来没有放下过。”
“听我妈说,他在天都买了一栋别墅,别墅里挂满了陈阿姨的画像,从年轻的时候到现在,每个阶段都有。”
“啊?”
尽管秦穆心里有谱,可没想到陈布衣对陈千娇的痴迷,达到了如此地步。
难怪了。
现在他突然明白了许多许多。
“那你爸的别墅在什么地方?我可以去看看吗?”
陈怡君摇头,“现在已经晚了,被我妈一把火烧了。”
秦穆脸色大变,“你妈明知道他心里一直深爱着别人,她为什么还要去江淮提亲?”
阴谋,绝对是阴谋。
整个提亲的过程,秦穆可是见证者。
陈夫人这么做,究竟想干什么?
现在秦穆脑海里,越来越清晰。
陈布衣喜欢陈千娇,而且这么多年以来,从来没有放弃过。
后来他回到天都,奉父母之命与何飞鸿成亲。
之后两人各自成婚,都有了自己的家庭。
尽管这样,他还是忘不了陈千娇。
在自己私自买下的别墅里,挂满了陈千娇的画像,借此来解自己相思之苦。
既然这样,为什么陈布衣要乞求陈千娇原谅?
难道他做过对不起陈千娇的事?
突然,秦穆想到一件事。
陆逸风之死。
陆老爷子临死前说过,陆逸风是被人逼死的。
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陈布衣。
答案真的是这样吗?
秦穆定定地望着陈怡君,郑重道,“我现在怀疑一件事,与你父亲有关。”
陈怡君道,“你说。”
秦穆一字一句道,“陆逸风之死!”
陈怡君本能地摇头,不肯接受这个事实。
“不可能,我爸绝对不是这种人。”
“秦穆,你要相信我,我爸他不是那种人。”
秦穆正色道,“我只相信事实,你想想,如果不是你爸逼死了陆逸风,他为什么要跪求陈董事长原谅?”
“除了这件事,难道还有其他的事情,让他如此内疚?”
“不,不,不!”
陈怡君不断地摇晃着头,“不可能,不可能。我最了解我爸的为人了,他不会的。”
秦穆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们也没有证据。”
陈怡君脸色不好,越不安。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秦穆,“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怎么办?秦穆。”
这个一向坚强的女孩子突然哭了。
秦穆的心也变得焦虑不安。
陈家的事够乱的。
“先说说陈滨吧,他在哪?”
陈怡君咬着唇点头道,“他现在每天都在那种场所花天酒地,根本不管事。我真怕他就这样颓废了。”
秦穆应道,“他在哪?你带我去,我一定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陈怡君拿了包站起来,“我这就带你去!”
跟服务员喊了句,也不用买单,直接挂账。
两人走到电梯口,叮当——
电梯门开了,正要迈步进去。
电梯里,赫然站着何臻睿和谢金玉。
谢金玉的手亲昵地挽着何臻睿,两人正有说有笑。
看到对方,四人彼此都懵了。
陈怡君的脸色一阵苍白,谢金玉也是花容失色。
何臻睿好不尴尬,秦穆则愣了下,便轻笑起来。
生这种事情,只是迟早的事。
何臻睿看到秦穆,先是一愣,然后本能地警惕道,“你怎么在这里?”
陈怡君气得咬咬牙,掉头就走。
“怡君,怡君!你听我解释。”
何臻睿追上去,而陈怡君头也不回,眼泪再次忍不住掉落下来。
秦穆玩味似地看着谢金玉,“谢总,别人的老公偶尔偷吃一二回就行了,别天天占用。”
谢金玉脸色铁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少兴灾乐祸。”
其实她也就在电梯里挽了一下,谁知道那么巧?
如果知道陈怡君会在这里,她绝对不会过来。
今天是碰巧了。
何臻睿追上去,陈怡君生气地甩开他,本来就心里不好,还摊上这种事。
你说她的心情能好吗?
何臻睿一个劲地道,“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陈怡君含着泪,定定地看了他很久,“不用跟我解释,好吗?”
“我原本就不稀罕嫁人,如果不是因为我妈妈,我根本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现在好了,你可以重新选择,而我,也自由了。”
“不!真不是这样的。怡君,你听我说啊!”何臻睿急死了,拼命拦下她。
秦穆悠悠走过来,“行了,男人偷点腥很正常,注意节制。”
噗——
何臻睿气得吐血,这货究竟是劝架还是火上烧油啊?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