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开篝火晚会的时候,一名剑宗的男子乘着酒兴来到秦穆跟前,
“小子,是男人吗?”
“敢不敢跟老子单挑?”
“输了,你的女人归我!”
秦穆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理。
李姝辰跺着脚道,“秦穆,为什么不揍他?”
莫凼轮道,“有这个必要吗?我们现在连方向都没摸清楚,如果跟他们打斗起来,岂不坏了计划?”
秦穆根本不做解释。
篝火那边一群男女已经在跳舞了,旁边很多客人依次而坐,一起喝酒,一起欣赏歌舞。
汉达尔很开心,明天就要去迎接新娘,他一向都是大碗大碗地喝酒,吃肉。
然后跟大家一起跳舞。
秦穆六人安静地坐在那里,偶尔喝点酒,吃点烤羊肉。
黑暗中,总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
由于下午程雪衣拒绝了司空,司空这群人总是投来不善意的目光。
李姝辰忍不住了,拉了程雪衣,“雪衣姐,你去上厕所吗?”
唐十三娘道,“我要去!”
于是三个女孩子一起去了大帐那边。
这些接待客人的大帐都是临时拉的,女孩子方便的时候都用盆子给接着。
等两人方便完了,李姝辰把盆子里的液体全部倒在一起。
两人看她居然用瓶子装好,无不瞪大了眼睛,“你干嘛?恶心死了!”
李姝辰摆摆手,“你们别管,我自有妙计。”
然后她脱了外套,穿着那身黑色的夜行服,拿着那瓶东西不见人了。
要知道李姝辰可是有隐身的本事,她拿着那玩艺出去究竟要干嘛?
唐十三娘见状,拉了拉程雪衣,“走吧,管她了。”
两人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秦穆看到李姝辰没来,望了程雪衣一眼。
歌舞继续,大家依然大碗大碗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吃着烤羊肉。
秦穆端起碗的时候,嗯?
锐利的目光忽然现对面司空的碗动了一下。
旁边一名年轻的草原女孩子正给他倒酒,不过他的碗出现了点异常,当女孩把碗放回去的时候,那碗神不知鬼不觉动了一下。
接下来,司空旁边的几个人的碗也是如此。
草原上的妹子跳舞挺好看的,司空根本没在意,端起碗喝了口。
突然,他的眼睛一鼓。
含着那口酒愣是没喷。
喷出来那可是对主人的不尊敬,他拧起眉头,强行咽下。
这时旁边的一名男子见状,“师兄怎么啦?”
司空把碗递过去,“我这酒怎么有点味不对?”
“不会吧?”
他不相信这是司空喝多了。
这名男子接过碗喝了口。
唔——
那表情,几乎如司空一模一样。
这啥味啊?
“是不是这酒变质了?”
不可能!
怎么会变质呢?
再说,人家不可能把变质的酒拿出来招待客人。
这时汉达尔端着一只大碗过来,“感谢远道而来的汉人朋友,也感谢第一剑宗的朋友。”
所有客人都站起来,一齐举起大碗。
干!
秦穆等人一饮而尽。
司空等人也端起碗,表情古怪,艰难地喝了下去。
他们六七个人中,只有一名女弟子。
这名师妹看到几个师兄这表情,怪异地道,“师兄,你们这是怎么啦?”
旁边一男子端着实在喝不下去的那碗递过来,“师妹,你尝一下这酒是不是变味了?”
师妹接过碗浅浅地喝了口,
“我去,这哪是酒,分明就是女人的尿。”
噗——
师妹的这句话,瞬间让几个大男人全部都喷了。
她不说,也许没有人往那方面去想。
她一说,大家都觉得这是真的。
呕——呕——
第一剑宗的几个人全部捂着喉咙呕吐起来。
众人齐齐一愣,“怎么回事?”
秦穆他们也懵了,不过他马上联想到了什么。
这个李姝辰。
程雪衣和唐十三娘好不尴尬,
李姝辰这死妮子!
现在她们终于明白过来,这丫的把它们装瓶子里干嘛了。
想到自己那些东西被人给喝了,程雪衣面红耳赤。
“汉达尔,有人在酒里搞了鬼。”
司空身边的一名男子愤怒地道。
吗的,害自己喝这玩艺。
呕——
又吐了。
现在只要提到那个尿字,他们连肠子都快吐出来了。
汉达尔十分愤怒,太过份了,谁干的?
是不是谁偷喝了酒,搞些马尿什么灌在坛子里了?
他叫人去查,当然查不出来。
恶作剧后的李姝辰回来了,嘿嘿地笑着。
“你妹!”
两个人齐齐瞪着她,她瞒不在乎摆摆手,“别这样,我的他们也喝了。”
呕——呕——
直到篝火晚会散了场,司空几个还在吐。
李姝辰好开心,好得意,笑痛了肚子。
“吗的,究竟是谁搞的鬼!”
“老子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黑夜里,吐了大半个晚上的司空等人,朝着天空咆哮。
妈蛋!
太欺负人了。
第二天,晨光拂晓,草原上到处一片欢腾。
很多人早早起了床,骑着马儿奔驰。
他们开心地喊着,唱着,吆喝着。
秦穆他们也大清早起来,各自准备就绪。
其实此刻,天际才刚刚冒出半轮红日。
也许今天是个好日子,大家特别高兴,
听草原的牧民兄弟说,中午之前,另一个部落就要将那位最美的女神新娘送过来,在这里与汉达尔完成世纪的婚礼。
所以大家特别兴奋,而且很多人都是从几百里开外的地方赶过来。
为汉达尔送上自己的祝福。
汉达尔今天穿是很帅,骑着高头大马,象个英雄一样率领着上百人的队伍,在部落的外面迎接。
按部落的规矩,汉达尔将继承族长之位,成为他们心目中的领袖。
司空那伙人经过夜晚一夜的呕吐,这会已经好多了。
只不过他们只要想到那事,就有些反胃。
欢乐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太阳已经晒到头顶,眨眼都十点多了。
迎亲的队伍苦苦等候了三个多小时,都不见送新娘的队伍。
很多人不禁焦急起来。
而汉达尔也有些按耐不住,究竟生什么事了?
秦穆他们也在人群之中,无不觉得奇怪。
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
马背上的男子惊慌失措,疯狂地大喊,“汉达尔,汉达尔,大事不好啦!”
“大事不好啦!”
扑通!
等马儿跑近,这名男子从马背上坠落。
他并没有摔倒,反而一个弹跳飞跃起来,跑到汉达尔跟前惶恐地大喊,“不好啦,出大事了!”
众人一惊,汉达尔慌乱地问,“怎么回事?慢慢说。”
对方上气不接下气,“整个部部部落,全全全部部被被杀杀光了。”
什么?
所有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怔怔地望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