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
我找到了那堆干枯的树枝,就是在这里找到的阿灵,那条被扒了皮的蛇尸还在,只是蛇尸变成了暗红色,蛇尸掉到地上,上面爬满了蚂蚁。
「有人动了她的宝贝,难怪会失控!」二叔说完指着地上的蛇尸,「小威,拿过来给我看看。」
「哦。」
我捡起树枝将蛇尸从地上挑起,慢慢转向二叔眼前。
「凑近点。」
其实已经很近,再往前就快碰到二叔的脸,我只能继续靠近,这时二叔点了点头:「有那个味道,夜女有麻烦,进去。」
我不清楚发生了什么,阿来和老贺快速朝着门口冲去,二叔身边剩下的男人,他好像也是狐门一脉,这次是他负责开车,一路上几乎没说过一句话。
嘎吱,里面的门开了,我看到几道黑影朝着里面钻去,那是老贺弄出来的老鼠。
「邪门!」
我陪着二叔走过去,老贺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他的手朝着门上敲了两下,并没有老鼠从里面出来。
「直接进去。」
二叔虽然受了伤,但是艺高人胆大,他居然第一个冲了进去,虽然嘴上不说,他还是很在意夜女,突然一股腥风迎面而来。
「小心。」
二叔并没有动,一道黑影朝着二叔扑来,从我这里看不清楚是什么怪物。
「夜女!收了你的把戏。」
屋子里传出一声冷哼,居然是夜女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的手里多出了一条蛇,这条蛇出奇的大,灰白色的蛇身上长满斑点,刚才从里面冲出来的东西就是这条蛇。
二叔早就发现了,所以才会那么淡定,我松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暗暗佩服二叔,什么时候我能有二叔这样的本事和定力呢!
「进来看看。」
夜女转身,当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手电落在墙上,居然又发现几条蛇尸,蛇尸是被人钉在墙上,和我们在外面看到的那条差不多,都是皮被扒掉,蛇头也被切断,蛇的肚子被划开,血粼粼的蛇尸挂在上面。
「是那家伙!」二叔咳嗽一声,「算是老朋友了,既然来了,那就出来见见。」
我朝着周围看去,破旧的木屋里,除了我们之外应该没有其他的人,二叔是在和谁说话呢?
「别嚷嚷了,人不在这。」
夜女哼了一声,「这是在向我示威,就当年是我不答应他,结果就死缠不放,最终还要对我动手,没错,是我用不干净的手段毁了他的灵物,所以才要报复我,狐老二,你也别高兴太早,他肯定也会找你算账。」
「无所谓。」
我在一旁听着,原来二叔他们清楚对方的身份,而且是熟人,私下里有恩怨,现在那个人来寻仇。
「二叔,你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为什么二叔今晚一定要留在镇子里,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是。」二叔点头,「进了镇子之后,发现了一些痕迹,但是不确定,所以才会选择留下,镇子里的人只是迷信,那个家伙才是麻烦,我观察过今天出现的所有人,可惜没有找到,极有可能改头换面,而且就躲在那些人之中。」
这才是二叔的意图,他不说出来也是有目的的,知道的人越少,对方露出破绽的可能性就越大。
「走吧。」
从破屋里出来,隐约听到喊声,像是很多人在一起喊,当我们走出去的时候,镇子口架起一个巨大火堆,一具尸体放在上面,火堆周围跪了不少人。
「不欢迎你们。」
当我们出现的时候,有人站起来,一脸愤怒的朝着我们大吼,火堆上方放着的尸体应该就是今天突然死掉的那个老人,在镇子里的地位应该不低,这里的人都叫他阿公。
「立刻从镇子滚出去。」
从火堆旁站起来的人越来越多,我挡在阿灵前面,虽然二叔带的人都懂术,但是一下子面对这些人难免吃亏。
「出来。」
夜女冷哼一声,她双手一抖,从她的袖子里钻出十几条蛇,一条巨大的黄鼠狼同样跳出去,转身朝着那些人放了一个响屁。
「臭死了。」
我捂住鼻子向后退,这条黄鼠狼放的屁让人无法忍受,根本无法呼吸,杀伤力极其惊人。
「还要藏吗?」
两道人影跳过去,其他人快速向后退,只有一个人留在原地没动,而且脸上也没有太多表情,当阿来和老贺跳过去的时候,他只是愣了一下。
「你们想干什么?」他问道。
「其他人看到蛇会吓得后退,这是人的本能反应,只有修炼过蛇灵术的人才会无动于衷。」二叔叹了一口气,「无苦,曾经你也是蛇脉一门最有希望的人,居然弄成现在这样。」
「这都是拜你所赐!」
他突然抬头,「在你出现之前,一切都是好的,我和夜女朝夕相伴,我们可以双宿双栖,但是你出现之后,她就抛弃了我,我不甘心失败,我要拿出属于我的一切,难道这也错了吗?居然中了你的局,毁了一切。」
他大声喊出来,双手猛的抬起,从他的手里散出一些黄色粉末,带着一股恶臭,靠近的蛇和黄皮子也无法忍受纷纷先后退去。
「狐老二,我不会放过你,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算了。」
二叔咳嗽一声,「他早有准备,就算让你们抓住他又能如何,总不能杀了他,他已经很可怜了。」
「是他心胸狭隘,居然还怪别人!」夜女哼了一声,「只怪当年我看错了人。」
夜女的蛇是被他杀死的,然后一直躲在人群里,身上穿的和镇子里的人完全一样,那张脸似乎也用其他方法改变,如果不是二叔用了刚才那招,确实很难把人找出来。
「二叔,现在能走了吗?」
「还不行。」
二叔摇头,「今晚要留在这,哪都不能去。」
火堆发出响声,上面的尸不断被火吞噬,镇子里的人感觉没有一个正常的,二叔要找的人也找到了,他为什么还要执意住在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