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司马府已经建成了大半,前厅初步成了样子。若愚四下张望着,突然开口问道:“那琴风阁在何处?”一旁的管事听到夫人这么一问,连忙在前引路道:“在花园子里,刚刚描绘完了亭楼,还算能入眼,请夫人这边请……”
褚劲风笑看着自己的夫人一路微微雀跃小跑地入了花园,又一个人入了那楼阁里,调皮地冲着自己做了个鬼脸,突然将大门合上,半点稳重之气都没有,当真还是个孩子……
当他快步来到楼阁前,抬眼看那新挂的匾额。因为嫌弃管家前几日呈上来的名字太过俗气,褚劲风前几日才请了名家题字,将新宅里的匾额俱换了一遍……
褚劲风突然眼睛微微一眯,扭身冲着跟来的管家问道:“这换了亭台楼阁的图纸,可曾拿给夫人看过?”
管家一愣道:“这才换了几日,先前图纸上的名称都没有改呢,除了现场的工匠,夫人哪会看到?”
褚劲风心内的疑窦更大:既然如此,为何方才那若愚会清晰地说出这‘琴风阁’的名字?”
不知为何,褚劲风直觉不对,不再多言,飞身来到那楼阁前一推,却发现门上的门阀被紧紧插住了。
“若愚,开门!”褚劲风冷声道。
可是里面却是一片寂静,无人应答,褚劲风不愿再耽搁,手臂用力便猛推开了大门。
可是那还没有摆设家具的楼阁里却是空荡荡一片,没有半点伊人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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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跟在后面的关霸也愣住了,再看那司马大人的眼睛登时变成可怖的异瞳,只是咬着牙说:“给我搜,这下面一定有暗道!”
……
若愚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而疲惫的噩梦,睁眼也是很费气力的事情,身下的床在不停地摇晃,身体未及苏醒,可是鼻子却嗅闻着一股莫名熟悉的腥咸的味道。
她使劲地用力,才翻了个身,习惯性地将脸儿在枕榻上蹭了蹭,才慢慢地睁开眼。
若是往常,褚哥哥不忙时,自己一睁眼便会看到他的侧脸,就在自己睁眼时,他仿佛是感知到了一半,也慢慢睁开眼,与自己相视一笑。那双眼里满是宠溺之色……
可是这次睁眼,自己的身旁也躺着个,可是那阴柔的眉眼却不是褚哥哥……
周夫子说过,不可与丈夫以外的男子同榻而眠,按理说她应该惊讶地弹跳起来,高声惊呼,可是不知为何,她的身体就好像陷入了糯米汁里,软绵绵地说不出话来,心内的惊呼涌到嘴边却化成了一句软软的轻喘。
她努力睁大眼儿,终于看清了躺在自己身边的是那个不男不女的南宫云!
此时,他发冠未系,乌发披散,身着一件蜀绣滚边的宽松烟色长袍,侧躺在床榻上,单手支撑着头,而另一只手那修长的手指不紧不慢地摩挲着她纤细的脖颈,看她睁眼,才轻声问道:“二小姐终于睡醒了?”
若愚努力攒了气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终于说出了自己此时最想说的话:“……渴……”
南宫云闻言笑了笑,眼里若隐若现的邪佞之色略淡了淡,一伸胳膊取来了一杯水,单手扶起她,喂她喝下了这一茶杯的水。
在初中摄魂术时,会有头晕之症,并且昏昏欲睡。而当摄魂术刚解开之时,则是浑身虚弱无力,口渴难耐。事实上,中了这摄魂术,对人的元气也是有很大伤害。更何况若愚原本就是身子较弱,这样一来,恰似大病一场。
若愚是被褚劲风娇养惯了的,连喝了两杯水后,便软绵绵地挑剔着:“要放梅子蜜糖。”
南宫云微微眯起了眼,若是这李二小姐若是像先前几次那样摆出一副厌恶以极的表情,可能激得他起了性子,可着劲地磋磨她。可是,偏偏这二小姐醒来之后看,便是付刚睡饱的娇弱温顺模样,倒是叫他略微减了些暴虐之心,升起了陪她玩过家家的闲情逸致。当下便起身唤来门外的小厮,取来了蔗糖和酸梅,给她调了一碗温吞甜润的,再给她喝下。
若愚喝完之后,那小嘴上粘的都是微红的糖汁,将那两片樱唇润得如沾染了露水的娇嫩花瓣一般,南宫云伸出手指在她的嘴唇之上摩挲着,力道越来越大,若愚只任他摩挲,就算有些发疼也没有躲闪,大眼疲惫地合着,长长的睫毛抖啊抖的。
过了好一会,才听她又软绵绵地问道:“我这是在哪,褚哥哥呢?”
褚哥哥?南宫云听了微微挑了挑眉,玩味着这听来的称呼。俊美阴柔的脸上慢慢沾染了些寒霜,捏着她纤细手腕的手微微使力,冷声道:“你的褚哥哥自顾不暇,不要你了。从此以后,便是由南宫哥哥豢养你了”
若愚这时微微睁开了眼,似乎有些怯怯地打量着南宫云脸上阴深的表情,眼里噙着泪,说道:“我可是被你拐了?你若缺钱,便管褚哥哥要,他会花大价钱将我买回的。”
看来这位二小姐还真是由始至终把自己当成了人牙子。南宫云忍不住笑出了声,故意将身子死死地压在了若愚的身上,说道:“既然是人牙子,怎么会将你卖回?自然是要发卖给烟花柳巷绝妙的去处。到时,你的褚哥哥找寻到你,却发现你已经辗转于各色男人的床榻之间,你说到时褚哥哥还会不会要你这残花败柳?”
若是换了心智健全的女子,听了这一番话,自然是要吓得花容失色,浑身战栗,可偏偏李若愚向来是不懂这些个的。她也去过那所谓的花柳之地,在那万州的秀春楼上与褚劲风一起品茶听过小曲儿。她心知那楚婉娘乃是花魁,便直觉这春楼上的营生无非是喝喝茶弹弹曲。
想到南宫云要将自己卖到那里,整日里只能卖笑为生,不由得悲从心来,颤声道:“不要将若愚卖到春楼里好不好?若愚琴弹得不好,要挨饿的。不若将若愚卖到大宅里做丫鬟。”
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甚是楚楚动人,这下可真是南宫云逗乐了,他自从与这受伤的李若愚相逢以来,都是交谈的言语不多,这痴傻了的二姑娘也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这旧恨便增添了几抹新仇。
他用摄魂术操控了若愚的神志,用唇语下了暗令,命她两日后去新宅的阁楼。又借口乡党谋生,买通了管事,将自己的弟子混杂进了那修建新宅的工匠里,在楼阁里设下了机关暗道,又铺埋了火石硫磺,只要那褚劲风情急之下暗道追击,便会触动机关,到时候便是他粉身碎骨之时。
如今终于将这女子弄到了自己的掌控中,一时心内的得意自不必言表,新仇旧恨也淡了些。
唯一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原来这带刺硬邦邦的李姑娘也是有软糯可爱之时,也许是摄魂术的效力未散的缘故,李二竟然是意外的乖顺可人,并没有原先设想的寻死觅活,枉费他处心积虑地擒来那楚婉娘,准备以她来要挟李若愚就范,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想到此时在船舱里被吊起打得皮开肉绽的楚婉娘,南宫云并不急于将李二小姐拉到船仓下恐吓她,就是这样边喂着糕饼,边一句一句地逗弄着怀中的李若愚吐着些没头没脑的傻话。
不是这南宫云一时起了菩萨心肠,他因为施展邪术身负重伤,不可妄动欲念,且需调养一阵,不然依着他的本性,只怕不待若愚醒来,这副娇软的身子便被磋磨揉弄殆尽了。
先前在那次夜里偷袭,李若慧堪称女侠。百工大赛上,他看李若愚对于机关一类倒是慧根未泯,疑心那沈如柏说的病情有些虚假之言。可是今日这般得了近处相处,才猛然发现,她到底是脑子受了伤的,心性如孩子一般,用哄比恐吓更为有效。
这南宫云一直以为对李若慧都是爱恨交织。他生平结交的女子皆是以他为重,在认识李若愚前,倒是玩弄得不知多少女子几欲心碎。唯有这李若愚是他第一次用心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女子,最后便是生生着了魔道,再难走出。
佛云:贪心炽盛者无恶不作。当人随贪心而转时,便会做出泯灭人性的恶行。用这来诠释南宫云也是再恰当不过。
他眼见这李若愚身在别的男子怀中时,简直是恨意难平,甚至生出毁之而后快之心。可如今,这懵懵懂懂的少女便是安稳地半躺在自己的身旁,眨着一双秋水般的大眼有一搭儿,没一搭儿的跟自己说着话,竟是偶尔难得平静和煦的梦境里才有的情节,一时不忍得破坏,只是偶尔抓握着她胳膊腰肢的手,太过用力,显出了几许的急切。
若愚的双脚终于能动弹时,便小声地说要出去透气。南宫云也是难得好脾气地允了她,亲自弯腰替她穿好了绣鞋,然后握着她的柔荑,走出了船舱。
当若愚被拉着走到了甲板上时,才发现这大船似乎是身在一处船坞之上,到处都是正在修建的船只,此时夜幕降临,可是吸入鼻息间的咸湿味道便是让她直觉自己应该是在海上。
大船挂着一盏盏微亮的马灯,营造出些许昏暗的光晕,远处是化解不开的浓雾,将夜幕的暗沉笼罩得更是增添了几许阴森,恍如藏匿着什么未知的风雨,让人不寒而栗。
借着灯光,若愚看到这些建造的战船,都是与李家的船厂的船只惊人的相似,可是在构造之上却是经过了很大的改动,就如那百工大赛上来撞她们的大船一般,伸着各色的尖刺,包裹着厚重的钢甲,宛如新生的噬人恶魔一般,展示着尖锐的利牙……
就在李若愚睁大眼儿向四处望去时,南宫云也在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的表情变化。
这些船只都是那他当初命那沈如柏呈现上来的错本《踏浪舶谱》建造而成。
换了庸才,只是建造一堆无用的垃圾罢了,可是他既然知道这些船只都是有缺陷的,自然是用心研究了一番加以改造。几次实战中,都是有不错的战绩——除了与李若愚对阵的那次!
在那玩闹一般的比赛里,这个看似痴痴傻傻的少女,只凭借着一根竹竿便将那本已经改造得无一丝破绽的战船肢解得支离破碎。
但凡钻研机关者俱是知道,能为兵者才是机关的上乘,不然制造些引水灌溉,木牛流马一类的也之不过当得起一个“匠”字罢了!
那孟千机也是千方百计的超越那个“匠”字,可惜终究是被“良心”二字局限住了。为兵者,当然是要决胜千里,制造出横扫千军,血流成河的神器。只有用成千上百的鲜血才可沐浴出个超越“匠”字的生魂!成为当之无愧,操纵生死,达到神魔境界的一代伟师。
可惜,那孟千机刚刚入了成神入魔之道,建造了连环的箭台小试锋芒,却被李二小姐一顿申斥,浑然找不到方向了。终其一生,也不过只能达到张衡之流得水准。想那张衡,虽然发明了地动浑天仪,下能勘测地龙滚地,上能勾勒星辰变换,可是不被帝王重用,也只是白白留下几样停留在图纸上的神物,让后人唏嘘感慨罢了!
他南宫云却是不甘心与此,就算是双手染满了鲜血,他也绝不会回头,因为只有变得更强,才能牢牢抓握住自己想要的一些。
想到这,他微笑地看着李若愚微微拧起的眉头,出声道:“不知李二小姐可否帮你的南宫哥哥看看,这些船只有无破绽之处?”
☆、第 89 章
若愚听了他的问话,却是兴味阑珊道:“我还没有食晚饭。”说这话时,小肚皮蛮配合地叫了几声。
之前的糕点是在太精致,落了肚子里便消化得差不多了。李若愚被司马大人将养得作息得体,该饿的时候便饿,该渴的时候就渴。半刻都不能耽误的。
她看到南宫云又冲着自己眯起了眼儿,又补充了句:”若愚想吃糖醋鱼还有凉瓜拌猪皮。”接着又大眼晶亮地补充了句:“拌猪皮要多放米醋!”
南宫云有些失笑,勾着嘴角扯了一下,难道司马府给她吃酒就是这等市井小食?他堂堂世家难道就拿不出什么雅致些的吃食吗?
当下难免升起了些比较之心,倒也没有为难若愚的肚皮,只叫来小厮安排晚饭。当他又拉着若愚准备登上一只正在建造的船时,若愚突然身形一晃,脸色有些发白。
南宫云知道这是摄魂术造成的身体虚脱,当下便将若愚拦腰抱起,又回了船舱里。见若愚乖巧地闭着眼儿倒在了大床上,南宫云便起身出了船舱,不过那房门明显传来落锁的声音。
这时李若愚猛地睁开了眼儿,眼内是不再掩饰的惊惧。
就算因为摄魂术而中间丧失的了大段记忆,她也明白自己是被南宫云那人牙子拐带了。方才她在甲板上来回走动时,那甲板上堆放着许多的木桶,里面传来的酸味与之前攻城时,弹片上留下的一模一样……
就算脑子混沌,现在她也能猜出那南宫云意欲对漠河城不利。可是眼下只有自己,又该是如何才能逃脱?
若说脑子摔坏的好处,便是想问题总是简单明了。她先是烦忧着自己被南宫云扣押,可是又觉得大表哥神通广大,一定能寻到自己,然后便是担心着那些个明显仿制了李家的战船。
李家人天生的荣誉感沸腾着呢,那些改造得青面獠牙当真是碍眼得很……李若愚在床上打了个滚儿,手指在半空里比比划划。也不知想到了什么,不一会便咯咯自己笑开了。
这种愉悦的心情甚至到了开饭的时候还没有结束。
不过当她来到了饭厅时,却有些笑不出来了。只因为在饭桌前端坐的除了那南宫云外,还有一个人影,虽然那脸颊与脖颈处都是青肿的鞭痕,可是若愚还是一眼认出这女子不正是楚婉娘吗?
她快走了几步,拉着楚婉娘的手惊诧道:“婉娘,你……你怎么也在这里?”
因为她太过用力的缘故,楚婉娘手上的伤口也被触痛,不由得痛苦地吸了口气。若愚连忙松手,不住地上下审视着楚婉娘。如花似玉一般的女子竟是被折磨得遍体鳞伤,也不知她的衣服下还有多少伤口……
看到这里,李若愚再也忍不住怒瞪向了南宫云。就连她这个女子看见了婉娘都忍不住生出艳羡之心,而那仙人般的男子竟是这样一副狠毒的心肠,当真是下的去手!
南宫云的长睫微挑,冷笑着看那若愚气红了的小脸道:“当真是姐妹情深,李二小姐倒是这点从来没有过改变,一身侠气,对待女子要比男子好得多……既然这样,还望若愚小姐念在这楚婉娘曾经冒死收容你,替你疗伤的情分儿上,要顾惜着她些,总不要惹得在下生气,一不小心要了佳人的性命!
婉娘的伤势太重,又被下了松软筋骨的迷药。如今便是半靠在了椅子,自己的舌头因为在拷打时忍不住,想要自尽,被咬破了一道口子,说话都不甚利索了。
这个南宫大人看似温润,却是个下手狠毒如恶魔般的男子,当他突然问及李若愚当初腹部重伤时,是否藏在了秀春楼时,楚婉娘顿时醒悟,当初刺伤李若愚背后的主谋定然便是眼前的这位南宫大人。
他问的皆是若愚的私隐,想来也是要对若愚不利。自己咬牙不说便是一顿毒打,施刑者的种种下作手段便是自己这个烟花女子也承受不住,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本该身在司马府的李若愚竟然也被南宫云擒获,这无耻之徒竟然还有自己来要挟李二小姐……若是可以,楚婉娘一头撞死,也不愿自己成了他胁迫李二小姐的人质!
若愚心知他乃是因为自己拒绝了检验船只,而心生不悦,这才押解了楚婉娘出来要挟于她。看着楚婉娘的凄惨模样,李若愚相信他会说到做到,当下起身道:“不就是看看那几艘破船嘛?我这就去看,可有一样,你要放了婉娘。”
南宫云却是不急的样子,只是拉着她的手坐在了桌子旁边,温言道:“方才不是说饿了吗?还是先吃饭吧!”说完便夹了一筷子焖炖得色泽红润的猴头菇送到李若愚的嘴边。
李若愚木然地看着他那一双形状美好的凤眼里隐约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杀意……她乖巧的张开嘴,可是那块有些发烫的菇片却恶意地在她的嘴唇上磨蹭,直到染得一片油亮艳红,才放入到了她的口中。
李若愚哪里被这般轻薄地对待过?以前在司马府里食饭,虽然有时也是褚哥哥喂给她吃,可是他总是会叮嘱自己好好吃饭不可贪玩……
李若愚用力咽下嘴里的菇片,同时也忍住了马上便要流出的眼泪。她要坚强,等着褚哥哥来救自己和楚婉娘。
可是下一刻,她却被一把拉扯入了南宫云的怀中,南宫云单手握住了李若愚被折在身后的纤细手腕,只一低头便吻住了那两片红唇,用力地吸吮,肆意地钻进去搅动着,那甘美的滋味简直是让欲罢不能……若不是一股气血因为挑动了欲念而快速涌向喉咙,他便是将这怀里的女子抱入了船舱里了。
摄魂术留下的内伤不容小觑,南宫云意犹未尽地抬起头,而怀中方才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的女子,除了呼吸有些紊乱外,那眼里却是意外的清明,丝毫没有沾染半点欲念的味道。
这女子一定不知,这般的神态更是会挑起男人的征服欲,想要彻底毁掉她所有的冷淡清明……不过不急,总是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他有大把的闲暇慢慢地整治着她的……
若愚总算是被放开了,她一抬头,瘫坐在椅子上的楚婉娘眼含热泪的模样,便生生压制住了方才被南宫云亲吻的恶心与愤怒……
南宫云挥了挥手命人抱走了楚婉娘。而若愚自己拿着筷子夹了一大块糖醋放入口中,乖巧地食着米饭,还夹了一筷子拌猪皮给他,略带讨好地说道:“南宫哥哥,若愚会乖乖听话,能不能找郎中给婉娘上药?”
意料中的剧烈反应,竟然没有半点影踪,这便是如今这位半傻不精的李二小姐给南宫云的另一项意外。
他笑着就着李若愚的筷子,吃下了那一口他平日绝不会去碰的猪皮,说道:“佳人若有意,我岂可无情,只要你乖乖的,那褚劲风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会发现我比那个莽夫要知趣得多!
以前李若愚是没有比较,如今才发现男人似乎都是人前人后两副嘴脸。褚哥哥是,这个南宫云也是,为何私下看着自己都好似看到了甜腻可口的小糕点。恨不得含在嘴里一口吞下。
只不过李若愚在褚劲风的身上倒是长了经验,这男人若是正来劲儿时,莫要拂逆了他,待得如公鸡一般炫耀抖净了自己的各种能力再说。
晚上时,那南宫云也要与自己同榻,说实在的,若愚心内的确是担忧着他如同褚哥哥那般对待自己。可是看那南宫云自从在饭桌上吻了自己后,并没有太过孟浪之举,就让她换衣时,也没有呆在一旁观看,心内才略略安稳了些。
就在一个侍女打来了玫瑰花汁儿水让她泡脚时,在船舱外,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南宫大人,火炮与强酸已经运到了反贼袁术的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