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夭跟我爸爸如同两个孩子耍闹泄愤一般,一掌掌一脚脚的落在石门上,但石门上除了出现掌印和脚印的凹陷和一些表面细微的裂痕外,依旧纹丝不动。
很快,白夭和我爸爸都有些气喘吁吁了。
白夭半躬着身子,双手撑在膝盖上,喘着气望向冬子道:“臭小子,就知道跟那儿看热闹,也不知道过来帮一把!”
“师父,您老和萧叔叔玩得欢乐,我哪儿敢来插手。”冬子嘿嘿笑着说。
“还想不想出去了!”白夭翻了个白眼瞪着冬子,“想出去快来帮忙。”
“哦!”冬子抬脚朝石门走去。
“小子,你过来,我教你一招搬山诀!”郝敬德朝冬子招了招手。
“搬山诀?”我爸爸正靠在石门上喘气,听郝敬德这么一说,飞快的抬起头望向郝敬德,眼睛亮了亮。
冬子回头走到郝敬德身边,我爸爸也飞快的凑了过去道:“老东西,你那个搬山诀,也教教我吧!”
郝敬德愣了愣。
“爸爸,你已经很厉害了,不用学郝大叔的本事!”我忙走过去拉住我爸爸的胳膊,小声对他说。
修行的人术法一般都不会随意外传,随意要求别人教授术法更是有些无理的要求。
可我爸爸现在思维混乱,行为疯癫,往往说话做事如同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不行,我打不开石门,搬山诀一定可以,我非要学!”我爸爸瞪了我一眼。
“教你不是不可以,你得拜我为师!”郝敬笑着说。
“拜你为师?”我爸爸歪头想了想,望了望冬子,又望了望我连连摆手道:“我不拜你为师,那样我闺女就得喊你爷爷了”
说着又指了指冬子道:“她还得喊这臭小子叔叔,不行,我不干!”
我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我爸爸虽然疯癫,辈分这东西还是拎得清的。
“那我可就不能教你咯!”郝敬德笑着凑近冬子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我不偷听!”我爸爸一边说着,一边脚下
。偷偷挪动着步子,一边将脑袋往冬子身上靠了靠。
我见状有些尴尬,连忙伸手去拉他。
“哎呀闺女,你拉我干嘛,我又没偷听!”我爸爸一边嚷嚷着,一边将头朝冬子身上更凑近了些。
郝敬德微笑着朝我使了个“没事”的眼色,凑在冬子耳边说话的声音明显大了些。
我爸爸笑得欢乐,嘴唇翕动着,口中跟着念念有词。
郝敬德说完后,冬子还在垂头思考,我爸爸得意的扭头朝石门边跑,一边跑一边道:“我再来!”
说着他双手在胸前画了个圈,凝聚的烝气在他双掌中涌动,形成两道浑厚的气柱,“嘿”的一声轻喝后,我爸爸将双掌飞快的朝石门推了出去。
“嘭”的一声巨响后,石门上并无掌印,一阵“咔嚓”轻响后,石门中间出现了几道细长的裂痕。
“萧叔叔,让我也来试试!”冬子说着,也走到石门边,慢慢将双掌朝石门推去。
他的动作比我爸爸要缓慢,但也同样凝聚出了两道浑厚的气柱。
“嘭”的一声闷响,伴随着“咔嚓咔嚓”的声音,石门上的裂缝更多了。
“咦,我竟然还不如你小子?”我爸爸不服气的又推出双掌。
“嘭——嘭——嘭——”
我爸爸和冬子你来我往的不停将双掌朝石门推去,一时间甬道里的油灯闪闪烁烁,石门炸开的碎屑粉尘般扑了我们满头满脸。
“轰”的一声巨响后,负重不堪的石门正中终于破开一个锅盖大小的窟窿,“咔嚓”声不断,窟窿越豁越大,肖恩纵身便从石门上的窟窿处钻了进去。
我爸爸和冬子面面相觑,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甬道里的光从石门的洞口映进去,隐隐能看出里面是一间不大的墓室,墓室正中放着一具棺椁。ωωw.cascoo.net
我爸爸我爸爸想要跟着肖恩从洞口处钻进去,但他身后背着水晶雕像,无法弯腰,着急的一把扯住冬子道:“再来再来,我进不去!”
“爸爸,要不你
。先在外面等我们,时间不多了,既然门已经开了,我们进去将陈瘸子的老婆救出来就好!”我上前劝说我爸爸不要浪费时间。
“不行不行,这扇门是我打开的,我得先进去瞧瞧!”我爸爸又开始像个孩子一般耍赖,伸手拦在石门的窟窿处不让我们进去。
白夭冲我眨了眨眼睛笑着将我轻轻拉到一边。
“萧天师,你在外面帮我们守住这些油灯,不能叫它们熄灭了,我们进去救瘸子的老婆就好。”白夭对我爸爸说。
“不行,我也要进去救人!”我爸爸大叫起来,“里面肯定有好玩的东西,你是不是想要独吞?”
“那你在进去也行,我在外面玩这些石板音乐。”白夭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的说。
甬道里的油灯虽然踩上石板就能亮起,但大概一分钟左右就会熄灭,必须重新踩上石板才能点燃。
白夭跳舞一般潇洒的在甬道里转了个圈,踩在一盏已经熄灭了的油灯相应的石板上,石板发出悦耳的声音。
“不行,这些都是我的,其实救人也没什么好玩的,我在外面等你们,你们快进去吧!”我爸爸一把将白夭扯了回来,连连摆手道。
“好,都依你!”白夭一脸无奈,眼底却带着笑。
我爸爸这才学着白夭的样子想要做出飘逸潇洒的动作在甬道里转圈,但他的背后背着水晶雕像,身前又挂着一个巨大的登山包,转起圈来怎么看怎么怪异。cascoo.net
我、陆逍鸿和郝敬德随着白夭进了墓室,冬子陪着连若薇在门口等我们。
这是一间石室,面积跟我们在外面看到的一样并不大,石室中间放在一具水晶棺椁,石室的角落摆着一些破碎了的陶罐,应该是这间墓室里的陪葬品了。
十分简陋。
水晶棺椁是浅黑色水晶,但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一个女人直挺挺的躺在里面,穿着三十年前款式的衣服,她的头发是灰白色,脸很尖,隐隐还能看出几分黄皮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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