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王家姑太入棺......
这句话在众人耳朵里不断重复,王清水只觉大脑一阵眩晕,踉跄两下,要不是被人扶着,早就气晕过去。
方明应了一声,两名弑杀殿天组成员将棺盖打开。
王清水看着不断逼近的方明,小脸煞白,生在富贵家,含着金钥匙长大,别说被打了,就算是有人骂她一句都不敢。
更别提跪在棺材里!
可今天,她不仅被扇了一巴掌,还要“请”她入棺......
“不......我不要......”王清水一边后退,一边摇头,尖叫大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
砰砰砰!
一轮拳脚。
王家的人如天女散花般四散飞去。
一群土鸡瓦狗,都不够方明塞牙缝的。
“君尘,够了!”
一声娇喝,只见王蔓柔徐徐走来,面色凝重,“君尘,人你也打了,闹也闹了,够了吧!”
“够?你们灭我君家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够了呢?”君尘嘴角噙着冷笑。
“我王家留你小妹一条命,难道还不算手下留情吗!”
不说这个还好,提出来,君尘眼中杀意展现。
“好一个手下留情!好一个留一条命!”
“那我今天,也留你们一条命,是自己进棺材里跪着,还是我亲自动手?”
王蔓柔气得娇躯直抖,“君尘,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君尘,你再强也只是一个人,拿什么跟我们比。”张子深走过来,眉宇间填满了傲慢,“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子深说的不错,君大少,你说你,能活着就不错了,为什么非要回来找死呢。”
迎面走来一名身穿白色西装,气宇轩昂的青年。
郑家二少,郑柏云,郑家家主的儿子。
“君尘,收手吧,我跟你父亲也算是老相识了,你现在收手,我还能保你一条命。”
“把那些人都放了吧,你君家灭亡,是大势所趋。”
“把人放了,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你没必要为此白白送了性命。”
一大帮子人帮腔,跟君尘讲一些所谓的大道理。
他们就像是苍蝇一样,在君尘耳边嗡嗡乱转。
君尘眉头微皱,“聒噪。”
铿锵!
方明等人听言,拔剑出鞘,清脆的剑鸣声几乎盖过整个大厅内所有人说话的声音。
刹那间,全场安静下来。
那些到嘴边还想继续劝阻君尘收手的人,硬生生闭上嘴巴,不敢再言语。
君尘站起身,淡淡道:“王、郑、张,三家人站在左边,其余等人,站到右边,我不想说第二次。”
张子深脸色难看,“君尘,你以为,你吃定我们了吗?”
话落,马上有不少张家培养的强者站出来。
方明等人也是向前一步,与其对峙。
君尘好像叹息了一声,“你们,就不能乖乖配合吗。”
呼!
方明率先动手,长剑斜斩而下。
战斗一触即发。
“雕虫小技,还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护在张子深面前的白衣老者冷哼一声,想要伸手将剑刃接下。
但他想得太多了。
方明的剑快而精准,噗嗤一声,一只带血的手掌飞溅在半空。
接着,便是一道凄惨的嚎叫。
白衣老者捂着手掌齐断的手腕,嚎声凄惨,那些大少千金以及富豪看到后,皆打了一个寒颤。
见血了......
能不怕吗!
方明冷笑道:“区区黄阶四品,也敢接我的剑?”
白衣老者痛得说不出话,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惊恐,不敢再站起来,跟方明对抗。
“选吧,左还是右。”君尘的话叫醒了还在惊恐当中的众人。
马上有人跟三家撇清关系,站在右边。
君尘扫视一圈,道:“棺材不够啊,得减少几个人才行。”
尽管张子深心里怕得要死,但依旧梗着脖子说道:“君尘,我就不信,你敢把我们全部杀了!”
“他没用了。”
唰!
一剑封喉。
君尘的话才刚落下,方明便立即出手。
喉咙被划破,鲜血如泉涌般喷出。
张子深眼眸瞪圆,双手捂着喷血的喉咙,侧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翻滚,临死前好似还有话要说,但挣扎了半天,只发出“嗬嗬”的声音,最终双腿一蹬,俨然归西。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无不惊恐的看着君尘。
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杀就杀,不给一点后悔的余地。
这是个煞星!
不要命的主儿!
“位置有限,先到先得,留下来的人......”君尘身体仰前半寸,嘴唇蠕动,“得死!”
锅,瞬间炸开。
一些胆小的大少纷纷冲向已经开好棺的棺材里跪下。
甚至有人怕没位置,还动手将前面的人推倒。
王蔓柔紧紧攥拳,即便指甲将手掌刺破,流出殷红的鲜血,她也没有察觉到。
至于三家带来的护卫,也参与了争夺位置之中。
不过都被方明等人阻止。
他们要的人是三家的嫡系,这些杂鱼,最多是凑数的,但也要等有位置再说。
三家,除了王家的王蔓柔还有王清水外,那些大少都乖乖的在棺材里跪下。
“怎么才七个。”君尘略有不满。
“少主。”方明朝着王蔓柔以及王清水的方向扬了扬头。
“杀了吧。”
“是,少主!”
王蔓柔跟王清水终于慌了,她俩出身娇贵,之前想的是,若是真要跪在棺材里,还不如一剑杀了她俩来得痛快。
现在,方明提剑走来,之前的想法全都烟消云散,只有满满的求生**。
“你别过来......别过来......”
方明步步紧逼,俩人步步后退。
“停手!”
忽然间,一声厉喝在电梯口炸起。
方明当作没听见,他已然逼近,利剑划过,两女瞳孔一缩,急忙抱着脑袋蹲下。
然后,朝着棺材的位置飞快奔跑,迅速跪下。
终究还是怕死。
当然,也有方明故意留手的嫌疑,君尘刚刚话落后给他的眼神,他会意其中的意思。
杀人固然痛快,但君尘要的,不是单单将人杀死那么简单。
“君尘,我叫你住手你没听到吗!”
一群着正装,年过四十的男子快步走来。
走在最前头的那人,君尘认识。
正是邀请他过来的张玉西。
说来说去,君尘还得好好谢谢他,若没有他,去哪找装满大鱼的捕鱼陷阱。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动手了。”君尘往指甲吹了一口气,他没说错,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动手,一直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