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是不是忘了我?”忘了两个字他咬的格外中,谁都听出来他话里面压着多少的怒意。
要是池恩恩敢说忘了他,他……
厉北爵怒到了极致,一时之间都想不到惩罚的方法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池恩恩会忘记他,更没有想过这个女人会失忆。可如果,如果真的失忆了,他该怎么办?
耐着性子慢慢的让她想起来,还是强行把她带走,带到国外去找最好的脑科专家用药物的方法让她恢复记忆?
他觉得无论是哪一种方法,他都不能接受!
慢慢来让池恩恩回忆起来,他没有这个耐心。他已经等了一年零四个月了,耐性早就用尽了,他根本不能保证在让她回忆的过程中,会不会情绪失控,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情来。
第二种带她去找脑科专家也不好做。他知道失忆不是一种病,世界上有千奇百怪的失忆理由。靠吃药能解决的几乎没有!也就是说,有可能他找到了最好的脑科专家也拿池恩恩失忆没有办法。他强硬要求药物治疗,可能只能起很小的作用,而且,但凡是用在神经上的药物,都会对人体造成很大的伤害。搞不好池恩恩没有恢复记忆,反倒患上其他神经性的毛病。
最重要的是,他不喜欢看这个女人天天吃药的样子。
会让他暴躁!
可……两种方法都不行的话,他还能有什么办法让池恩恩恢复记忆?
根本不可能!
厉北爵呼吸一滞,之前就笼罩在心头的烦躁感再一次压了上来。
他本来在等待的时间已经想了很多了,想过各种可能。但真的到了面对的时候,他才现,他面对不了那些可能!
一个都面对不了!
因为他不能接受这个女人忘了他!不爱他的任何可能!只要一想到有这些可能,他就会暴躁的想要杀人!
他目光掠过了小女人纤细的脖子,心烦意乱!
她的脖子那么细,那么脆弱,好像稍微一用力,就可能折断一样。脆弱的根本让人不敢去碰。
在公司他可以通过其他人泄怒气,可面对这个女人,他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他能拿这个女人怎么办?
打?
下不去手。
骂?
下不去口。
可堵在胸口的怒气又到处乱窜,顶在他的胃部,让隐隐作痛的胃像要被撕裂一样难受起来。
“池恩恩,你要敢说你忘了我……”
威胁的话戛然而止!
池恩恩从最初被他钳制住的惊愕到被一通质问,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她眼尖的现他英俊的脸上除了隐忍的怒气外,脸色还有些病态苍白,愣了一下,簇起了眉头,“厉北爵,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为什么脸色看起来这么白?”
熟悉的语调,熟悉的焦急神色,甚至熟悉的担忧和挣扎。
他心跳一顿,没有放开她,而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盯着她的眼睛,非要一个答案一样,“我问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不是失忆了?是,还是不是!我要一个肯定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