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翻身而起,脑袋叠脑袋的贴在门边听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听到刘婶带着人离开,只留了两个妇人把守,冷鸣予一脚踹开了带锁的门。
看守的妇人还未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被打晕了过去。
只剩下前院熟睡的刘婶孙子和其二儿媳妇,少年们不费吹灰之力拿回自己的宝剑。
趁着大家在那捆人,泽兰出来看了看地上的药渣。
“是催产药。”
“怪不得刘婶这么笃定今晚有喜,看来是算好了自己儿媳妇的日子,要去给另一个孕妇灌药,”景天捆完人,起身拍了拍手,走到泽兰旁边,“只是,为什么一定要那名孕妇也在今晚生产呢?甚至不惜将药全用在对方身上,难道不是自己的儿媳妇比较要紧吗?”
“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儿媳妇要紧,怕自己儿媳妇生出来女儿,两个人一起生的话,如果对方是男孩,就可以直接抢抱过来?”泽兰猜测道。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女娃呢?怎么处理?而“生了”女娃的孕妇,又会有什么下场?
收起疑虑,几人目标明确的朝着孕妇的小屋前进。
远远的就看到白天在村里见着的那些岁数比较大的妇人,在宁竑昭他们发现的那个小屋门口守着。
而小屋里,女人的痛呼声此起彼伏,听得大家很不自在,心里发毛。
怪不得下午他们出去的时候就没有再见过刘婶的大儿媳,原来是准备好来这边生产了。
听到有妇人说不知道要生到几时,泽兰转身同大家说道:“生孩子要好久,我们先等等。”
在生孩子这种事情上,他们这群孩子还帮不上什么忙。
听人家生孩子还是头一遭,大家偷偷在小屋后面不远处找了个位置,刚一坐下,就听见小屋内的痛呼更大声了,好像疼的天都快塌下来了般。
“公子,生孩子都很痛吗?”木头脸色惨白惨白的。
宁竑昭点头,郑重的答道,“没有比生孩子更痛的事了。”
“那我这么调皮捣蛋,我娘生我肯定更痛,怪不得她不要我了。”木头懊恼的低下头。
宁竑昭愣了愣,木头几兄弟本都是被丢在路边的弃婴,宁竑昭看着可怜便捡回来当弟弟养了,没想到今天会让木头想到那素未蒙面的娘亲。
他张了张口正想相劝,就见木头笑着抹了抹眼泪,说:“她那么痛还愿意生我,我很感激她。”
“嗯,”宁竑昭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说,“我们也很感激她。”
一旁正在擦剑的冷鸣予听了他们的话,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的零食袋,才想到最后一颗栗子在来之前已经给了木头。
泽兰摸了摸他的头。
冷鸣予朝姐姐露出一个温暖的笑,继续低头擦自己的剑。
小屋内的痛呼声越来越大,几个小大孩都不由得抿住呼吸,悄悄的给小屋内的孕妇加油打气。
终于,在两声惨厉的叫声之后,孕妇的声音渐渐停歇了。
“她们一起生了?”
突然没了声音,大家心还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