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好照片,大家就要动手,不过麦小吉却说尿急,要去厕所。
尽量让表情自然些,不让这些女人起疑心,但令麦小吉很诧异的是,虞娟一口答应下来,还说自己也要上厕所。
麦小吉心头狂喜,慢悠悠来到卫生间,关门后却立刻拿出手机来。
哈哈,角度太好了,想要看的牌都在,如果让南宫月先,那么轮到自己时,就是一手绝好的牌,不赢才怪。
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时间又有限,短时间完全记住牌是不可能的。但是麦小吉会编程,将这些牌分门别类使用数字语言输入到另一部手机里。
即便是被她们三个现,也绝对不会想到是麻将的摆放顺序。有的麻将没有拍到,没关系,从这些就能推出剩余的情况。
紧赶慢赶,还是耽误了十几分钟的时间,等回去后,大家都等着急了,虞娟皱眉道:“小吉,怎么才回来,我还想找人去茅厕打捞你呢。”
“嘿嘿,肚子有点不舒服。”麦小吉胡乱编借口。
“别是去搬救兵了吧?”刘雨轩笑问。
“是啊,请来了太上老君,助我神力!必赢。”
“大晚上的,别说这些,瘆得慌。来,开始,老规矩,掷骰子,谁的点大,谁开始。”虞娟建议。
那可不行,必须是南宫月先开始,麦小吉将骰子拿手里,“别这么麻烦了,女士优先,两位姐姐谦让点儿,让南宫医生先来。”
“呦,还没怎样,就这么护着了。”
虞娟撇撇嘴,也没反对,南宫月呵呵一笑,拿走她的麻将。
“先打北,不吃亏!”虞娟扔出来一张。
“我碰!”麦小吉立刻伸手去捡,却又被刘雨轩打了手,“是我的,你碰什么碰!!”
咦?麦小吉定睛一看,邪了门儿了,自己手里只有一张北风,而刘雨轩现在已经有了三个。
看错了吗?麦小吉打开手机,想从那一大趟数字里找原因,南宫月却给他拿到一边,“打牌呢,专心点儿。”
“幺鸡,小吉,你家亲戚要不要?”虞娟打出一张牌。
当然要,就缺这一张呢,麦小吉刚想要伸手,鉴于上次的经验教训,又认真看了遍,顿时头皮麻。不对啊,要了幺鸡根本没用。
愣神之际,南宫月拦住,伸手拿了过去,“我的菜。”
麦小吉彻底懵了,完全理不出头绪来,傻愣愣的一直放牌,三个人又吃又碰,很快出了结果,麦小吉惨败!
比今晚任何一局输得都要惨,简直是任人宰割,惨不忍睹!
“不对,你们作弊!”
麦小吉突然想通了,一定是他不在的时候,这些女人们偷偷换了牌。本该轮到自己的那副,却落到了南宫月手里,而且个别还调整了位置。
没有!三个女人当然不承认,虞娟还故意说道:“愿赌服输,别输了就耍赖。”
“是你们耍赖好不好,我有十几分钟不在场,你们就趁机换了牌。”麦小吉有些急眼了,指着她们恼道:“你们敢不敢对天誓,绝对没有换牌?”
“这点小事儿,至于惊动老天爷嘛。小吉,快脱,我们的手机都准备好了。”虞娟果真拿出手机对准他。
“这次就不能算数,当我不知道,你们把的牌换了,所以这局南宫月才会赢。”
麦小吉正在气头上,这些话不假思索就说了出来,虞娟和刘雨轩还好,南宫月微微皱眉,“你怎么知道的?”
麦小吉一惊,反应还算快,理直气壮反问,“除了这种解释,还有别的原因吗?”
“这个?”南宫月一愣,虞娟却扒拉她一下,“这是攻心术,小吉诈咱们呢。快点,等着看大戏呢。”
那肯定不能脱!
别说麦小吉没打算输,现在根本也不能认输,如果凡事都不讲原则,胡乱更改,那就乱了。
好吧,大言不惭,是麦小吉先起的作弊心思,然后给了这三个女人先下手的机会。
将耍赖进行到底,麦小吉咬紧牙关不松口,说她们换牌。三个女人轮番上阵,和他争辩,拿出证据来,就认输。
可想而知,到底是不了了之,麦小吉无奈按照比例给三个人转账,合计三千二百块。一晚上输三千多,麦小吉无比心疼,但虞娟还不满足,气得咬牙握拳,恨不得亲自上阵扒光麦小吉。
回去睡觉,碍于有虞娟,自然不会跟南宫月同住一屋。打开手机,果然看到虞美人还在抱怨,说麦小吉耍赖,本该拍到他不穿衣服的照片的,让大家失望的不是她,而是麦小吉。
麦小吉忍不住在群里反驳,她们三个痛快答应条件,联手耍赖,在自己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换牌。
“哈哈,又没讲不能换牌。”虞娟个坏笑。
“看吧,都承认了!”麦小吉好像抓到了辫子。
“我说了吗?”
“哼!”
大家嘻嘻哈哈,也不以为然,麦小吉向来这样,说话不算数,掏钱不痛快,大家都习惯了,不用奇怪。
群里热闹总能引起红包的兴趣,大家催着虞娟先,谁让她留小帅哥过夜呢,光让大家看着眼馋了。
虞娟也不含糊,大手笔就是一个一万的红包,此时已经两点多了,不少人已经睡觉,麦小吉如愿抢到了。哇,一千三百九!
有人带头,就会有人排队,麦小吉抢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把输的钱全都抢回来了。
第二天午饭后,虞娟让人将麦小吉和南宫月送到机场,两人当天就返回滨江。
回到家,麦小吉什么都不干,倒头就睡觉。熬夜最直接的坏处就是,晚上用五六个小时打麻将,第二天用同样的时间却补不回来相等的精力。
睡到晚上九点多,听到楼下的动静,麦小吉才惊醒,翻身坐起来,搓着眼睛就下楼了。
“睡那么早啊?”
是江文倩回来了,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人瘦了一大圈,皮肤晒黑了,脸上还有些爆皮,嘴上涂了润唇膏,但上下都有醒目的血泡。
麦小吉有些心疼,甚至后悔不该让江文倩去拍乡村戏。虽然是农村走出来的丫头,但自幼有父母宠爱,重点的活还有麦小吉替她干,江文倩除了挨家长和老师的揍,基本没吃过苦头,更别说是风吹日晒了。
连忙行李接过来,江文倩疲惫地往沙一趟,费力将脚放在茶几上,“妈呀,我还活着。唉,为了赚点钱,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