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下官错了,下官错了……求王爷看在我圣贤之后的份上,饶了我。”
孔祥云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自己中计了,中了李安的圈套。
可李安却是冷哼一声,一对眼眸,仿佛电光般落到了所有人的身上,不善道:“现在我们该好好算算了吧!”
他猛地踏前一步,随着他的一步,一股恐怖的威压径直落了下来,目标直指孔祥云和他的那些学生身上。
“噗!”
孔祥云站在最前面,自然是首当其冲,第一道威压也落到了他的头顶之上,恐怖的威压当即压的他口吐鲜血,身体控制不住的后退数步。
“你……你要做什么?”孔祥云骇然道。
他下意识的回头望去,只见自己的学生不少人已经被这股威势压的跪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
尤其是他的几个大徒弟,也就是刚刚开口的几位,更是成了众矢之的,如山岳般落下的威压已经压的他们嘴角溢血,心腹都受了重伤。
李安一甩腰带,随着一声清脆无比的鞭挞声响起,冷冷笑道:“你问我要做什么,那本王倒要问问你们了,竟然敢拦截本王的座驾,意图谋杀本王,你们该当何罪!”
孔祥云就是再蠢,也不会蠢到继续跟李安争辩了,再争辩下去,除了白挨一顿揍外,什么好处也捞不到,搞不好,李安再去陛下面前告一状,到时候,他更加麻烦了。
关键自己现在似乎有点不占理了。
可他的学生却突然上前顶住了他要退后的脚步,还直接怒斥道:“李安,你休要猖狂,就算你牙尖嘴利,都无法掩饰你的罪状!”
孔祥云脑袋都大了,这可是他平日里教授的学生,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站在道德圣贤的制高点,可这一次怕是要倒霉了。
眼前这个家伙可不是好对付的,他可是向来是不按常理出牌的。
“啪!”
孔祥云又挨了一巴掌。
李安淡定说道:“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动手了,说礼咱嘴笨,就是喜欢动手。”
孔祥云彻底无奈了,又不是自己说的,怎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李安抬头看了一眼他,笑道:“不过,你的学生真是不错,倒是学了你不少的精髓,还十大罪状,照你们这样说,是觉得本王是当朝第一大奸臣?”
“不是吗,你就是大渊朝第一大奸臣!”孔祥云的学生仍旧骂道。
殊不知,他又掉进李安挖好的坑里了。
李安点点头,“本王是大奸臣,那当今陛下又是何人,是当朝大昏君不成,依照你的言外之意,分明就是暗中侮辱当今陛下是忠佞不分的昏君,是浑蛋,是聋子,是瞎子!”
“啊,你……你这是在胡说,我什么时候说陛下是昏君了。”孔祥云的学生彻底慌了。
就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说当今陛下是昏君,那可就不是杀头这么简单的事了。
孔祥云闻言,也是冷汗直流,惊慌道:“王爷,你这是在混淆视听,我的学生何时说当今陛下是昏君了!”
李安眼睛一眯,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耻笑道:“如你所言,你说本王是当朝第一大奸臣,可陛下却没有杀本王,岂不就是在暗示当今陛下是昏君不成!”
“如若不然,陛下为何不杀了我这天下第一奸臣,而你为何见到本王而不跪?”
“你……你……”
孔祥云再一次怒火攻心,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摔倒在地上,多亏他的学生伸手扶住了他。
这么多孔祥云的学生全都吃了瘪,一个个除了愤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呀,在他们的印象中,李安应该是个莽夫才是,怎么可能会如此牙尖嘴利,生生逼得孔祥云大儒都哑口无言了。
反倒是接二连三的让他们吃瘪!
这怎么回事?
当世大儒孔祥云大人竟然被气的气息不稳,躺在地上站不起来了。
这跟平时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模样,可是大相径庭。
连围观的百姓都被惊的不轻,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仇天站在原地也被惊的目瞪口呆了。
这还是自己的王爷吗?
这嘴皮子也太厉害了!
随便几句话就让孔祥云这一群只会耍嘴皮子的穷酸腐儒都吃瘪!
这也太帅了吧!
气氛瞬间变得怪怪的,李安轻蔑的盯着他们几个,淡然一笑,“本王乃是大渊摄政王,当朝朝一品,而你们一群穷酸腐儒竟然也敢冒犯本王的天威,按罪当诛杀满门!”
听到这话,孔祥云连同他的学生齐齐打了一个冷颤,当即吓得魂飞魄散。
尤其是仇天手持两刀径直走了过来的模样,更是吓得他们寒蝉若禁。
随后,李安皱眉道:“不过,本王也知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多给你们一个保命的机会。”
“休的胡言乱语,我等乃是孔圣人后裔的学生,岂能因为苟且偷生而做出违背道德之事,我就不信你敢杀了我们!”其中一个学生愤怒道。
孔祥云一听,彻底无语了,心里不禁骂道,“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一群傻子,难道看不出来李安已经退让一步了吗,你们想死,可也别拖着我呀,我还想活呢!”
李安忽然嘴角一翘,冷冷的笑道:“看来你是不怕死了?”
“不怕,就算是你能杀了我,可却杀不了我不屈的意志!”
李安讥笑一声,说了句,“好骨气!”
下一秒,他鬼魅般的出现在刚才开口说话的那个学生面前,抬手一掌,径直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砰!”
刚刚开口说话的那个学生当即脑袋四分五裂了,如同一个气球爆炸,白花花的脑浆子,四散而飞。
“哗!”
众人皆是哗然一片,也包括孔祥云和他的学生。
这也太狠了!
直接将脑袋都拍碎了。
在场众人皆是齐齐倒吸了一口凉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
凶残,狠辣,残暴,这一系列词语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可怕。
这等凶残手段,他们何时见过。
平日里他们都是花前月下,采菊东篱,再不济也是红袖添香,赏灯夜读,可今天这一幕着实他们吓坏了。
每个人都被吓得身子都僵住了,屏住了呼吸,不敢抬头再看李安一眼。
孔祥云也是如此,脸色惨白如纸,身子抖得如秋风中之落叶般。
李安抬手一抓,将那面写着自己十大罪状的横幅隔空握在了手中,低头望着孔祥云,“孔大人,你看这十大罪状是不是写错了?”
孔祥云踌躇半天,硬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本王再问你一遍,是不是写错了!”李安突然语气一变,厉喝道。
“是……是写错……”孔祥云终究是低下了高傲的圣人脑袋,正要求饶,可他的学生坐不住了。
其中一个学生直接站起来,怒视着李安,“李安,你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你就不怕被后世所唾弃,成为千古罪人!”
然而。
他突然目光一滞,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线,随后硕大的人头轰然从脖子上滑落了下来。
“哗!”
在场众人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这也太凶残了吧!
孔祥云彻底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李安冷笑一声,高声怒吼道:“皇城司何在!”
十几个身披黑色劲服,头戴斗笠的皇城司高手从四周涌了出来。
李安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上捏着一杯茶,漫不经意道:“既然你们想玩,那本王就陪你们玩下去。”
“来人,按照大渊律法,藐视本王,中伤本王,羞辱本王,拦截本王的王驾,该当何罪!”
皇城司一位高手踏前一步,启禀王爷,“按律当诛,阻拦王驾,可就地正法!”
李安点点头,抬手将路边一个盛放南瓜的木筐拿了过来,说道:“这个木筐,今日本王封它为狗头筐,看看最后能盛放多少颗狗头。”
“哗!”
包括孔祥云在内所有的学生都是全身冰凉,牙齿打颤,大汗涔涔。
望着那个硕大的木筐,所有人都感觉一股恶寒从心底席卷而来。
尤其是刚刚被李安生生拍碎脑袋的那个学生,尸体还是热乎的。
这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境,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昨天还和自己吟诗作对的同窗,今日已然是阴阳两隔了
李安踢了一脚木筐,抬头望向了孔祥云,冰冷道:“给你们半个时辰,一个个的排着队,第一句说孔祥云是个老乌龟,第二句说孔祥云是伪君子,第三句说孔祥云是大奸臣!”
孔祥云当即是大惊失色,这三句要是喊出来,自己连同孔家的几千年名望就彻底完了。
可不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这时,孔祥云身后的又有一个学生站了出来。强撑着最后的勇气,大声嘶吼道:“我等皆是孔夫子的学生,岂能做出这等不敬师长之事,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李安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轻说了句,“还愣着干什么,杀!”
一声令下。
如虎似狼的皇城司高手当即将那个倒霉鬼拖了出来,二话不说,举刀就砍了下去。
“噗嗤!”
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滚到了木筐中。
李安瞥了一眼孔家学生,淡淡道:“还有谁不怕死的站出来!”
这一次,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开口了。
尤其是孔祥云,他已经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目光中满是恐惧和后悔,牙齿上下答答的响个不停。
他看着篮筐中的那颗人头久久难以释怀,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人头,这一下子将自己内心的防线击溃了。
李安打了一个哈欠,“还是没人出来,那本王就亲自动手了。”
“来人,拖出一个来,砍了!”
李安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啊,不要呀,不要杀我,我错了,老师,救救我,救救我,王爷,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我说,我说!”
被拖出去的那个孔祥云的学生心中的傲气如同被洪水冲垮的江堤一泻千里了。
可李安却是冰冷的说了句,“杀!”
“跟本王斗,你们还太嫩了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