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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可这样的郑武，陈嘉不讨厌。

他甚至会享受和郑武在一起的时光。郑武是个……什么都会一点都都不精通的人，可也是因为什么都懂，他能在各方各面地帮助需要帮助的人。有时候陈嘉都会疑惑，为什么郑武懂得那么多，而且他这样特质的人，不像个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反而像……

“说我像个好人，是吧？”郑武大大咧咧地反问。

陈嘉挑眉。

郑武却难得用正经的口吻说：“这算是我自己的赎罪方式，只是为了自己而已，我也并不需要他们感谢我，说我的好话。我和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说白了就是让自己心安的一种方式。就像你也有自己的赎罪方法，还跟我的很不一样。”

陈嘉的唇瓣动了动。

郑武似乎发现了什么，但他没有深究。

那次的谈话就这么无疾而终了，但自那之后，两人便走得更近了几分。像是互相拥有了对方无法言说的秘密，便能在一些小事上表现出常人无法理解的默契。

两人的关系突变，是在五年后的一次春节。

那时候还没有严厉禁止燃放烟花，春节联欢晚会还会持续到午夜两三点。监狱必看的晚会进行到中间，会有新春倒数。监狱的人会激动地跟着一起数数，然后在最后几个数字出口前就盯着窗外看。

那年的烟花很大，很漂亮。

陈嘉出神看着的时候，听见郑武低声说：“我好喜欢……”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郑武的视线一直黏在自己脸上，就偏头去看对方。郑武的舌头似乎打了结，眼神慌乱地游弋，试图找补自己出口的表白。

“我是说我喜欢你的……”眼睛？嘴唇？整个人？？？

郑武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经历过一次失败恋爱的陈嘉，比郑武这个新手敏感很多，他早就察觉到了对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