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当时引起不小轰动,但钦天监繁忙,没过多久这件事便被众人抛之脑后,毕竟相隔悠远不在神州,与己无关。
未料想大半年后又有消息传来,北域星官李正泽破境,以三十而立之年,入五仙!
消息传开立时引起轰动,这般年岁的五仙简直不可思议!
随后又有消息传来,其之所以能破境五仙,皆是因为半师传下功法,正好能弥补军国大占星术缺陷。
而那位半师的身份也因此公开,竟是被称为天下文道第一人的文圣竹林先生!
即便是修道之人,彼时众人也是一通羡慕嫉妒恨,难怪以星官身份屈居弟子,还不是正式的,原来是拜圣人为师。
想想震动神州文坛的竹林先生门下七子,再想想守护他们的那两位轰动洛阳修道界的炼气大圆满境界仆从,众人皆是感慨,李星官,真是走了狗屎运!
前些时日,有小道消息传出,说大监正写亲笔信,请求竹林先生传法与钦天监。
众人听闻既有些激动又自觉无望,毕竟那可是第三门星空秘术,绝对的无上功法,岂是空口白话便能与的。
众人都没抱那个心,怎料今日竟然真的得到了,且还让值守廖星官,一步入了五仙境,效用大的超乎想象!
「竹林先生真的与了?」
袁天册看着手中纸张,也有些不能置信的感觉。
自己那只是姑且一试,认真讲半分希望都没报,虽说信中说了许多,但皆是空手套白狼的词汇。
真真是没想到,那位声名赫赫的竹林先生竟然真的予了,难不成,这便是圣贤的家国天下情怀?
与袁天册侧重点不同,肖青风直接了当的问值守星官:
「确是看了法诀之后立时通透入的境?」
「确确实实,半点不掺假!」
廖星官使劲点头,把自己的破境的经过说了一遍,然后异常肯定地说:
「寻星八法基础篇承接紧密叙述严实,与细节把控远超军国大占星术,实乃一门无上法诀,若能得到总篇甚或之上的寻星诀便好了,益处定然更多!」
肖青风眼神一阵收缩,禁不住点头附和,袁天册却是笑了:
「净想美事,平白得一功法已是大喜,终究圣人心怀天下。」
「可若再想其它,那便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廖星官不好意思咧嘴一笑,行礼告辞,副监正肖青风细看寻星八法,袁天册与自己倒杯清茶,慢悠悠的品茶吃点心。
终究他已是大世容纳顶点,功法再好,法则未变时也无甚大用,不用急在一时。
「看完了,感觉如何?」
见肖青风放下纸张,袁天册轻声问。
肖青风把纸张认真叠好,点头说:
「字字珠玑,军国大占星术与之相比,衔接生涩叙述不详,偏差过多。」
「嘶~,相差真有那么大?」
袁天册忍不住发问,肖青风苦笑:
「确是这么大,未看寻星八法之前,只觉军国大占星术天下第一。」
「看过之后,终是明白,井底之蛙尔。」
袁天册皱眉,拿起寻星八法细看,最后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然后便闭眼无语,盏茶之后才睁开眼,有些意味难明的说:
「圣人,这人世间的圣人,可真是把所有好事都占全了。」
肖青风笑了:
「仙神易做圣人难当,毕竟抛弃长生以天下为己任,若再无好事相伴,人道传承岂不绝了?」
「还是青风你看得透彻啊!」
袁天册点点头,苦笑着说:
「之前觉得老廖贪心,如今某的心思也被钓了起来,这便找他去!」
说罢袁天册起身,肖青风有些摸不到头脑的问:
「大监正,您要作甚?」
「沙盘传书,让李大星官讨要寻星诀去!」
「......大监正,人心不足蛇吞象!」
肖青风面皮僵硬的说,袁天册转身便走:
「便吞了,横竖他是圣人心怀天下,都与了又能如何?」
「做人不能这么没脸没皮。」
肖青风与身后喊,袁天册呲牙列嘴的说:
「脸皮算球,能得功法才是根本!」
看着大监正风风火火离去,肖青风叹气:
「如此不合理的请求傻子都不会同意!」
「您真要这么说?」
廖星官挑眉,袁天册点头:
「你写便是,别磨蹭!」
廖星官点头,先发一个消息,待那边回了信,便开始在沙盘上书写起来。
李正泽还未离开,刚才正与值守廖星官聊入境五仙的事情,见对面先发消息,知有正事传递,便拿起笔纸认真记录。
可没记几个字李正泽便把纸笔放下,便是一旁值守的占星师也忍不住咧嘴说:
「大监正这也太没脸没皮了,莫不是以为竹林先生好欺?」
「......小人总是欺圣人胸怀,咱家大监正,便是小人!」
李正泽嘴角抽搐,二话不说抹平沙盘认真写下一行大字。
「大监正,二皮脸也不是这么当的!」
廖星官一字一顿的读,袁天册咧嘴,旁边围观道人噗嗤笑出声。
「该如何回?」
廖星官呲牙咧嘴的问,袁天册呲牙列嘴的答:
「我就二皮脸了便能如何,让李正泽那囊货照办就是,成不成另说!」
廖星官点头,一笔一划的写:
「大监正说,我就二皮脸了......」
「......」
袁天册看着廖星官眼皮直抖:
「老廖啊,平日里看你浓眉大眼的一番正气,想不到,其实心里闷坏!」
李正泽看着沙盘传书哭笑不得,人至贱则无敌,大监正阁下,何时变成这番模样了?
「星官,如何做?」
「还能如何做,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大监正,我这便去书院,如何做只能先生决断。」
说罢,李正泽起身便走,值守占星师咧嘴,如此无礼要求能同意才怪,也不知大监正脑子里再想甚,平白让竹林先生看低钦天监三分!
「先生,这番话语,我都羞于让您知晓。」
李正泽苦笑递上抄录,一字未加一字未减。
柴天诺看后噗嗤笑出声,想不到,真想不到,老神仙竟也有如此一面,于记忆中身影天壤之别。
不过再细想,柴天诺忍不住哈哈大笑,屁的天壤之别,那本就是个爬墙头看女子洗澡,入栏子嗅女儿香的老色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