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这便去写信!」
李长庚使劲点点头,又略带兴奋的问:
「师父,我能与大师兄二师兄一同去否?」
「你说那?」
柴天诺挑眉,笑的有些古怪,李长庚咧嘴:
「那个,我觉得应该差不多吧?」
「区区七品摘星,去了岂不是与你二位师兄添乱?」
柴天诺用手指敲了李长庚脑袋一下,笑着说:
「你牵扯杂物太多分心不少,比起你二位师兄道行尚浅,尤其对天地命理大道玄机了解更是生涩。」
「还是老老实实待在书院慢慢修行体悟吧!」
「……都怨父王把长庆送来,若不是他的缘由,我早上五仙了!」
李长庚满脸无奈,若无长庆打扰自己修行必定神速,岂会如现在这般磕磕绊绊。
柴天诺笑的更胜:
「这便是因果,一个是你爹一个是你血亲弟弟,这与你也是修行,好好琢磨去吧!」
笑着把不愿不意的李长庚推走,柴天诺转身,看到的却是众人惊愕至极的面孔。
「先生,世子殿下,已是七品摘星?」
拓跋烈震惊的问,柴天诺笑着点头:
「道门三子皆是不世出的天才,太白杂事太多,这境界走的确实有些慢。」
李正泽忍不住咧嘴,十七岁的七品摘星天下何曾听说,若这都算慢,那天下修道之人趁早自爆丹田得了!
「……您说世子殿下与道凌儿安期生相比道行尚浅,难不成,您那二位弟子,境界更加深厚?」
说这话的时候,拓跋烈忍不住大大的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有些头晕。
虽然竹林先生还未回答,但从刚才话语不难听出,应是事实!
「不错,道凌儿与永庆,如今都已是九品知天命。」
柴天诺轻点头,脸上自然而然带着些许骄傲,有如此争气弟子,做师父的面上有光。
玄天二十五年初一,柴天诺做了一件大事,在北域引起不小轰动,便是为十位弟子都起了字!
大世规则,文道名士大儒及冠得字,武道之人一般不取字,若是取字,一个宗师总是少不了的。
竹林先生门下十子大部未到及冠便取了字,缘由只有一个,那便是先生认为,他们已经拥有超出规则的境界。
「……先生,二位师兄,属实有些逆天了吧?!」
李正泽但觉牙痛,安期生怎地也算成年,虽然于世间无人可比,终究还能说得过去。
可道凌儿仅仅十三便是九品知天命,这已不是天才,而是妖孽!
「莫要与他们三个相比,星辰体、无上道体、天罡耀阳骨,无论哪个,放在仙神遍地跑的神话时代也是无可比拟的天才。」
柴天诺轻轻摇头,认真讲,便是自己这域外天魔的修行速度,与他们相比都差了几分。
李正泽叹气,自己在钦天监也是数一数二的天才,可与道门三子相比,差距大的根本无法相比。
九品知天命,那可是开宗立派成圣成祖的存在。
「对了,德门几位师兄,他们境界如何?」
李正泽心情有些忐忑的问,若连几位文道兄弟都超过自己,那自己这三十余载,可真是白活了!
「放心放心,梦阳他们终究是半路出家,比不得你,如今不过鸣蝉,可是放心了?」
柴天诺一眼便看出李正泽所想,忍着笑安慰。
李正泽先是放松,紧接苦笑起来:
「先生,七位师兄接触修行大道才两三年,便赶上我十几载努力
,我是不是很废物?」
见李正泽满脸失落,被十位弟子打击的有些抑郁,柴天诺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是你很费物,而是你遇到某太晚,因果命数,不外如此。」
「不过修行大道悠长,走得快的,却未必能走得远,莫要比,沉下心努力便好。」
李正泽轻点头,确实,若自己年少时能遇到先生,想必如今定然不同,因缘之事,无可奈何。
返回竹居议事堂,柴天诺与拓跋烈李正泽大体定好事宜,两人告辞离去。
走在水汽缭绕清新无比竹林,拓跋烈感叹说:
「其实,书院不应称谓文坛圣地。」
李正泽点头,他知晓拓跋烈话中意思,忍不住感叹的说:
「确实,以先生之能,怎是一个文道可以承载!」
「李星官,我曾听闻传言,竹林先生还有十位黄巾力士做仆,可是真的?」
拓跋烈轻声问,李正泽挑眉,相处的时间久了,柴天诺这些不自禁的举动,倒是被他学去大半。
「大都督消息果然灵通。」
见李正泽默认,拓跋烈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意味深邃的说:
「李星官,你认为天下武力至强者,何人为尊?」
「自然是先生,一指下去,恐怕仙神也挡不住!」
李正泽傲然回答。
「宗门至强者,可有定数?」
拓跋烈又问,李正泽略做思考,笑着说:
「便是道德宗,不说其他,便是下宗锦鲤,便已超越世上绝大多数。」
「文房四宝、罗老、十位可以降世的黄巾力士,单只炼气大圆满便一十有五,其中任选一人,与他处便是无敌!」
「道德宗,于大世无可比拟!」
拓跋烈徐徐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有些压抑的说:
「这便是令人恐怖之处,文武两道皆为顶峰,弟子又都是人中之龙,来历却怎么也查不到,若想谋朝篡命,岂不是轻而易举?」
李正泽猛转头,吃惊的望着拓跋烈,见他眼中尽是担忧,想了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竹林书院除了先生家人仆从,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众弟子,但先生不让多说,大家只能默言。
身为车师大都督的拓跋烈不知缘由,见书院道德宗如此强盛,有此担心也属正常。
「这个,该怎么说那?」
李正泽想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开解,最后只能语焉不详的说:
「大都督你且把心放到肚子里,我不能告诉你缘由,只能说,先生目标乃是重天之上,大世不入其目。」
「大世不入目?」
拓跋烈满脸疑惑,李正泽再咧嘴:
「先生于这世间另有身份,神州强盛国度与他来说,皆为故土。」
「便是伤己,先生也不会祸害天下!」
拓跋烈震惊的瞪大了眼睛,这话大了去了,却是更让人摸不到头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