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了,魔头,感觉可好?」
血河老祖微微笑,一拳轰出!
「轰~!」
拳落如山崩,狂爆气流崩断整条血河,柴天诺便觉自己被超出想象的气力迎面打中,血水从全身毛孔往外飞溅。
「......好气力,好手段!」
望着远处的血河老祖,柴天诺一把抹去面上血渍,暗自赞叹。
一拳掼出五十里,浑身骨骼瞬断,若非真气支撑修复,如今自己便是一滩烂泥!
自打修行至今,单气力一项,血河老祖无人能比。
急飞而返,柴天诺冲血河老祖竖了个大拇哥,血河老祖挑眉:
「浑身筋骨具碎,便不痛?」
「痛,痛彻心扉,不过,确是爽利!」
「......韧性不错,能力心性于元婴境界算得上优等,但是与我真身来说,却是差的有些远。」
「你如今,已经不是元婴?」
柴天诺眉头轻抖,画面里血河老祖被人皇斩了境界,难不成又修回去了?
「差不多,你来的不巧,妖崽子们与我奉献大量血食,如今一脚踏入分神,只待真气化仙元,便能彻底入境。」
血河老祖笑,柴天诺皱眉叹气:
「便这么衰,本想找个同境切磋,却成越境之战,这下却是苦了。」
「差距这么大,不死心?」
血河老祖挑眉,柴天诺深吸口气,碎裂的身躯迅速修复,气息以恐怖的速度飙升。
望着血河老祖吃惊的面容,柴天诺咧嘴笑:
「便如你喜分身,我这人也有个毛病,总是藏着掖着,私底下总要留些后手。」
「咔咔~!」
骨响声连成片,原本白皙的面孔浮满乌黑青筋,便是瞳孔都带上一层猩红。
血河老祖面上表情越来越吃惊,仅只十余息时间,面前存在的气息,便强大了数十倍,感觉虽然境界仍是元婴,但真气存量,超乎想象!
「五十倍,应该够了吧?」
柴天诺收起霜离咧嘴笑,却是满口猩红,血河老祖正待开口询问,一只铁拳骤然砸落!
「嗵!」
一拳落下,血河老祖头颅被打得粉碎,身体瞬间倒飞,血河轰暴五十里!
「爽!」
柴天诺大笑,身形瞬间显现于前,抓住血河老祖残躯狠狠扯成两段、三段,直至撕裂成无数碎片!
血海一端,血河老祖再次显行,看着疯狂施虐的柴天诺轻轻摇头:
「便是成了仙,这魔性依然如此强烈,难怪人仙鬼神妖都如此厌恶这些外来之物!」
「嗯?」
柴天诺转身,见血河老祖与他处现身,眉头微皱,瞬间及身,又是一拳狠狠落下。
血河老祖双眼微眯,针锋相对一拳轰出!
「轰~~」
气浪刮得血河奔涌,竟是不相伯仲。
「六十倍!」
柴天诺怒吼,身躯骤然涨大,文弱书生形象大变,如一丈高巨人,铂大拳头如雨落下!
「嘭嘭嘭~!」
爆响连连,血河老祖怒吼于其对轰,震的血河掀起数十丈浪头,更有无数被炽热气息消融,无数魂魄哀嚎哭泣,声音直刺心魂。
「彼其娘之,天地怎能允你这般魔障成仙!」
对冲数十拳,血河老祖终是承受不住,人形硬生生被捶成了破布袋,只能再次消形融入血河。
「杂碎出来,将将起兴便跑,你个囊球忘八端!」
脾性大变的柴天诺狂
怒爆吼,挥舞拳头与血河来回穿梭,炽热气息烧的血水嗤嗤作响,无数魂魄泯灭。
「魔头,血河里边皆是人类魂魄,便你这一通胡闹最少死了数百,心里过得去?」
血河老祖再次化形,交手只三两招又被打的消了形,心里也是无奈,便这力量,初境神君也承不住!
「某是他们爹娘?」
柴天诺嗤笑,身形疾闪,冲一处狠狠落拳,便听嗵的一声响,隐于血水中的血河老祖硬生生被他捶了出来!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血河老祖吃惊的说,柴天诺未说话,瞬间及身又是一拳!
「嘭~!」
刺眼红芒炸裂,柴天诺咧嘴笑,这终于抓到真身了!
「孙贼,尝尝某钵大的拳头!」
柴天诺大笑连捶,根本不给血河老祖回返的机会,仅仅七八息时间,血河老祖便被捶的粉碎!
「够了!」
吼声起,血河涌动,一支血手伸出遥遥一点,血水立时从柴天诺身体喷涌而出,真气也随之急剧减少。
眼见不好,柴天诺手掐法诀大吼一声:
「融~!」
丈大身体迅速收缩恢复原形,流出的血水真气回流,气息比之刚才更显庞大,原本暴戾的表情消失,恢复原本儒雅出尘。
看着血河中走出的消瘦男子,柴天诺轻声问:
「这是你的真身?」
血河老祖盯着柴天诺看了几息,然后摇摇头:
「这是我最早的身躯,难道你忘了我之前所说,血河才是我的真身,有亿万魂魄,我永生不死。」
永生不死,柴天诺望着血河轻笑:
「便是天地都会轮回,哪来的永生不死?」
「如今的,是你真身?」
血河老祖反问,此时的柴天诺与之前感觉大不同,不但感觉不到境界,便是半点气息也未有。
但是与人的感觉,却如平静大海,蕴藏恐怖。
「一直都是真身,只不过脾性多了些,算是根本吧。」
柴天诺轻笑,九朵莲台九元婴,十二轮回各自生,一百零八便是自己极数,比起分神两体,多了数十倍!
「打来打去也是厌了,咱俩也别遮遮掩掩,全力战一场如何?」
挥手再次取下霜离古剑,柴天诺脸面皆是认真表情。
「如何分胜负?」
血河老祖点头又问,柴天诺轻笑:
「简单,生死即可。」
「……妖魔相战,何至于此,你不会真的认为,自己的根基是人?」
血河老祖皱眉,摆摆手,浩瀚血河以惊人速度缩小汇入体内,干瘦的身躯立时变得丰润,再次变成裸汉模样。
「身不是,心是。」
柴天诺点点心口,认真说:
「便如你赤身***,某长衫罩身,一样的躯壳,却是不同形态。」
「便是可笑,赤条条来赤条条去,这才是真我!」
血河老祖摇头,右手伸长,化作血红刀锋,左手变大,化作坚实大盾。
「赤条条的真我,说白了,便是蛮愚未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