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神,此方秘境,不会有危险吧?”
秋保道人担忧的问,毕竟是元婴老祖见识不浅,一眼便让他看出,枯木内敛幻境。
神只拱手轻笑:
“仙长且放心,只要二人悔悟便不会有危险,枯木秘境求的是问心,而不是灭体,不过少不得磨难,否则如何问心改过?”
“道友,些许磨难与你那徒子徒孙只要好处没有坏处,便那般秉性,遇到性子暴的怕是除死无他路,些许磨难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柴天诺也在一旁掺言,秋保道人略微放心的轻点头,不过心中依然不太踏实,有些疑惑的问:
“那若是心境不改会怎样?”
一直笑的神只面色略僵,略做思量这才缓缓说:
“那便是本性险恶,恐怕终生出不来,保不齐还会身死道消!”
神只认真的说,秋保道人身体一颤,想要说什么,终究变成一声叹气,柴天诺安慰他说:
“道友且放宽心,终究只是少了磨难才使得性子顽劣,尊神也说了,秘境里多是磨难,想必经历多了,二人会有改观。”
“......若是死不悔改那?”
秋保道人眨眼问,柴天诺咧嘴:
“那就不是性子顽劣,而是本质坏了,便那种东西,要他何用?”
柴天诺反问,秋保道人嘴皮子蠕动半天,终究还是变成一声叹气,是啊,若真是本质坏了,留着何用?
便在大人们谈论时,女道童没有言语,只是满脸担忧
的蹲在地上,默默无语的用石子勾勒阵法。
柴天诺无意扫了一眼,并未上心,可盏茶之后再见,眼神却是微亮,女娃儿画的阵法,貌似有些东西。
蹲下身,柴天诺轻声问:
“囡囡,可是喜欢符箓阵法?”
见是殴打师父师兄的仙人,女道童有些害怕的缩缩身子,见师祖用鼓励眼神望着自己,便轻轻点了点头。
“这阵法可是你自创?”
不大功夫女道童便在地上花了七八个小巧的阵法,柴天诺指着其中一个面盆大小的问,阵法乍看粗鄙也不够严谨,可内里的新意却是让人惊奇。
“说说何等用处,某观应该与水相关。”
柴边递与女道童一枚枣泥馅儿的酥饼,女道童接过小心咬了一口,眼睛立时一亮。
柴天诺有些得意地笑,李甲子的手艺,值得信赖。
“我天生灵根差,修炼法诀总是慢,几位师伯都说我无多大前途。”
“师父与我说莫听他人哔哔,上山道路不止一条,此路不通走别路,一样可以登顶看美景。”
“然后便与我找了许多修行的法门,最后便于我指了符箓的路子,在一干师兄弟里,我的符箓阵法最强呐。”
女道童轻言轻语的说,柴天诺却是笑了,便在这种时候都不忘说自己师父的好,你说便那二货,怎就教出这般懂事儿的弟子?
“莫想那么多,如今在秘境里,能够帮他们的唯有他们自己,你且说说阵法作用,若
是得某心意,可是会用老参换的。”
柴天诺抄起一个玉盒轻摆,笑吟吟的说。
女道童看看秋保道人,便细声细语的说起符阵效用。
符阵效用说来也是简单,便如引水符、清水符一般,都是凝结空中水汽化作净水用度,不同的是符纸只能用一次,而符阵却能源源不断,只要注入的灵气未曾消散便可。
女道童也不藏私,把原理认真讲出,倒是也很简单,可便如老农仙人一般,构思却是新颖。
柴天诺轻点头,望向囡囡的眼神有些惊奇,这般大小便对符箓阵法有如此独特见解,以后于此路的前程,怕是不可限量!
“秋保道友,恭喜门下再出良才!”
柴天诺拱手,一直面有忧色的秋保道人终究露出发自内心的笑,与那二位相比,小囡囡属实长脸。
想想之前滕壮道人表现,柴天诺忍不住摇头,人这玩意儿真是不可一言而定。
一边蛮横不讲理行事粗鄙不堪,另一边却又对自己弟子耐心培育,尽心挖掘发光之处,便只这点,却是称得上尽心尽力。
略做思量,柴天诺与地刻画符阵一座,期内又凌空勾勒小符阵一个,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中激活。
便见立时有甘露虚空凝结,落入虚空小符阵后立时转化成雪花纷纷扬扬飘向四面八方,阳光下闪烁五彩光芒,瞅着甚是赏心悦目。
“只顷刻便做出修补改变,道友与符箓大道堪称绝顶,贫道佩服!”
秋
保行道礼感叹的说,柴天诺笑着摆手:
“言重了言重了,不过顺手儿戏之作,哪有道友说的那般厉害。”
“不过认真讲,您这徒孙可了不得,务须好好培养,今后定会与天下大放异彩!”
秋保道人认真点头,心中也是有些自责,之前真是忽略了教导,细想行事也是差池颇大。
这外事执事不过闲散兼着,怎就当成了主业,反倒耽误了徒子徒孙们的教导,认真说,这便是天大的错误!
“符阵入我眼,平等兑换,两不相欠!”
柴天诺把老参递与女道童,笑呵呵的说。
“这、这”
女道童看着手中玉盒,有些茫然的看看柴天诺,紧接扭头望向自己师祖。
秋保道人点点头:
“长者赐不能辞,收下吧,有了老参便可补足天地根,于你来说,却是脱胎换骨般的大事!”
“平等兑换平等兑换,某得了符阵胸中惬意,这是与双方都有利的地方,用不到谢。”
柴天诺摇头,又问了女道童性命,单姓温叫若琳,引得他连连点头:
“姓好名也好,某有预感,这孩子今后,定会与墟地声名鹊起。”
傍晚时分柴天诺已然离去,秋保道人和若琳小道童却是席地而坐,那位惩戒滕壮道人师徒俩的神只也在,看着秋保道人苦笑着说:
“便您那徒弟徒孙,还真是少见的紧!”
无怪神只伤脑筋,悔悟的自会很快出来,死性不改的则会烟消云散,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那师徒两已然待了数个时辰,彼其娘之,莫不是待上隐不愿出来了?
“尊神莫担心,横竖与他们是场改正自我的问心之旅,时间长些,却未必是坏事。”
正在用柴天诺留下的砂锅熬制参汤的秋保道人心平气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