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可能?”
掌柜捧着霜离,剑体几乎贴到脸上,害怕自己看错,又专门拿出一枚测试晶针在上面划了一下,看着五彩颜色大大的吸了一口凉气。
“这这”
“怎么可能,这柄残兵怎会五行俱全?!”
未等嘴皮子有些哆嗦的掌柜说全,铁匠已然上前抢过霜离,拿着晶针来回划了好几下,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其他人听闻也是震惊,尽数围住铁匠,抢过晶针各自测试了起来,倒把柴天诺这正主与掌柜挤到了一边。
见他们如此表现,柴天诺倒也觉得应该,毕竟霜离身份独特,认真说便是天上地下剑锋里的至高,若无神异那倒怪了。
“掌柜的,五行各有所长,世上事务皆以驳杂为主,五行俱全不是正常?”
柴天诺疑惑的问,虽说兵刃多以金属为主,但世上无有至纯,总会有些其他属性元素掺杂,五行俱全也是应当。
“道友这话原本无错,可您这把残兵”
“霜离,某这把仙兵,名叫霜离!”
柴天诺认真说,残兵的称谓,属实让他心中不喜。
“哦,霜离,霜离不止五行俱全,最要命的是五行均分,这点实乃超乎我等想象!”
见柴天诺不明,掌柜深吸口气接着解释:
“世上事务皆有长短,便如你我,身体尽是五行掺杂,可终究长于某处,若五行皆长,那便是平平无奇,缺少长处。”
“且想要调和五行如一千难万难,便从未听过这般存在。”
“仙兵也是如此,便如剑刃,自然应当以金属为长,其他为辅,可霜离却是五行如一,不说功效,单只这调和难度,便超乎想象!”
一番话语说的柴天诺晕头转向,思量许久才说:
“......可是很难修复?”
“有点。”
掌柜咧嘴点头。
“可是花费巨大?”
柴天诺挑眉,掌柜点头苦笑:
“那是必然,不过还需请鉴真大师看过再说。”
此时铁匠也叹了口气,把霜离郑重交还柴天诺,面上苦涩的说:
“某上千年的寿岁,习练铸锻也有九百多年,却与这残兵没有半点办法,属实惭愧得紧。”
说话间已经有人去请鉴真大师,柴天诺见他们如此言语心中也是有些沉甸甸的。
原本以为霜离能够吸收其他兵刃,便是伤的再重应也无妨,可如今众人言语却是让他心中发紧,霜离剑体损毁之重,恐怕超乎想象。
未过多时,鉴真大师在两位童子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白须白发老态龙钟,与修行者应有的面貌差距颇大。
柴天诺第一眼便看出他的问题,不是因为受伤,就是被沉长岁月消磨去了生机。
心中感叹,柴天诺也是来到天地珠这方世界后,才知晓仙神也有寿岁,细思量,应该是这方世界世界的缘故。
虽说灵气充裕,可终究少了些许东西,虽不知是甚,可柴天诺却能察觉得出。
拱手做足礼数,老态龙钟的鉴真大师接过霜离细打量,未过多久便倒吸一口凉气,也是被其五行俱全五行匀称的状态吓了一跳。
“噫吁嚱,这般罕见仙兵,某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
惊呼一声,鉴真大师取出一枚骨针测试,未及多久又是一声惊叹:
“噫吁嚱,竟还牵扯属性转换调和,这把仙兵,真是天地间生灵能够造出?”
听闻此言柴天诺心下也是有些忐忑,忍不住拱手问:
“大师,便你这话让某有些心惊,不知霜离可还能修复?”
鉴真大师与几人商议后,有些艰难的说:
“虽不是一点机会没有,却是难上加难。”
见柴天诺细听,鉴真大师便认真的说:
“此柄仙兵乃是绝品,天地间恐怕寻不出第二,想要修复,先必须有五行至纯之物做底。”
“世上驳杂多,至纯之物罕见,且价格之高超乎想象!”
众人闻言忍不住望向柴天诺,将将他的话语与鉴真大师相似。
“且即便寻到五行至纯,也未必能行。”
“毕竟最难得不是修补表象,而是修复仙兵神髓,便一个如何让五行元素能够互相转化保持均匀相辅相生,恐怕就能难倒天地间所有铁匠。”
大师言语落,围观的太上谷众人忍不住叹气,如此一柄绝世仙兵却无法修复,属实让他们这些沉浸此道者心有郁气。
柴天诺闻言心神随之一沉,忍不住再问:
“大师,霜离可以吸取其他神兵利器修复自我,若是吸收的多了,可能自我恢复?”
“哦,却有此事?”
鉴真大师详细听取柴天诺诉说,望向霜离的目光却是更见可惜,竟然有此本事,果是绝世仙兵!
“怕是不行。”
轻摇头,鉴真大师说:
“虽说吸取白鹿后剑体有所修缮,可便如之前所言,其伤到的是神髓,五行转换调和比完好相比天差地远。”
“若一味吸取金属,其他四行非但起不到相辅相成效果,反倒会拉后腿,保不齐整把仙兵爆掉都有可能。”
“为了霜离安全,万万不能再让其吸收其他神兵利器,如今来说,有百害而无一利!”
“......这可如何是好。”
柴天诺苦笑,鉴真大师也知眉头紧皱,众人沉默不语。
“怎地了这是,怎么都眉头紧皱的,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突有爽朗笑声起,太上谷众人闻言急忙转身行礼,口称宗主好,鉴真大师也是精神一振,指着太上谷宗主笑着与柴天诺说:
“破题的人来了,若说有谁能修复霜离,恐怕世间唯有我家宗主了。”
“便长老会捧!”
太上谷宗主钱怀礼笑着说,又与柴天诺互道了姓名,却是让柴天诺心中更是惊奇,忍不住与他讲起了涌江龙王庙外的萧遂还有钱老爹。
“两位相熟长者门内传说也是承自太上,虽说仙凡有别,可贵宗锻打手法也是及其相似,莫不会是有所联系?”
柴天诺好奇的问,钱怀礼听闻后也是惊奇,在听到钱老爹开解鸣鸿的法子,还有萧遂身上的桃牌,双眸立时瞪了起来。
“不是有所联系,而是本就出自一处!”
听了柴天诺的言语,钱怀礼兴奋的起身行走,边走边说:
“认真说,太上谷宗主的身份,便是一枚传承许久的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