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羸得满堂喝釆的汇报完毕,接下来考核组便想再四处走走看看。
趁乡长和考核组的组长商量的当口,朱厚照悄悄叫过根勇,便把刚才赶墟时,遇上一伙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抢包贼然后痛扁了他们一顿的事简单叙说了一遍,并把缴获的钱也交给了他,托他转交给有关部门。
根勇边接过钱边笑着捶了朱厚照一拳,''好啊,朱煜还真有你的,连赶个墟都有所收获!真不愧是个武学大家啊!”
朱厚照乍一听,感觉一股暖流涌上身来,然后微微昂头眺望门外的远方。
根勇笑着捶了朱厚照一拳后,转头眉毛轻挑了一下,瞥了一眼一旁的教育局菜鸟说道:''怎么,兄弟,看到了沒?以后多学点!”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此时的教育局菜鸟-下品废柴望着朱厚照那一付得意劲,似乎是无比嚣张、放肆的对着他仰天大笑着,这人简直太逆天了啊。
教育局菜鸟是气不打一处来,心中总有些被撕裂、毛毛的感觉,就如同邻家考了一百分自已考了零分的感觉。
武学出人头地有一条路,就是这姓朱的选择的苦修之路。
经受一次次的武比洗礼,一步步登天成为武学高手,那是绝顶天才十几年苦修,普通武者四、五十年苦修才能炼就之路。
苦修之路对于一般人来说,宛如落水之人抓到的救命稻草,成为武学大拿的一线曙光。
可问题是这姓朱的什么人?本尊又是什么人?自已若是一辈子苦修怕也是拍马也赶不上人家啊!
自已若是苦修绝对是挂逼开挂的节奏,可问题是这个挂可不是那么好开的,我他妈这是要将自己玩死,老鼠给猫当三陪,想成为高手不要命的节奏啊!
一瞬间,教育局菜鸟只觉得是一阵天地灰暗。
根勇说完,见乡长和考核组的组长巳商量好,带着一大堆人出门,赶忙叫上村长赶紧跟上,好给人带路啊。
而这边,留在村部的朱厚照也忙着招呼大伙,草菇炒米粉,准备晚饭开吃。
后来朱厚照从屁颠屁颠回来的根勇口中了解到,考核组最终也沒再四处走走看看。
因为下到村口时,他们便改变了主意,声称上头要开一个紧急会议,便打道回府了。
不过临行时,考核组汇合到那名女司机,组长听取了女司机关于朱厚照见义勇为的先进事迹介绍。
以致不但未追究其撒谎责任,反而是对其赞赏有加。
考核组组长转脸对乡长道:''这次对古春村的检查十分的满意,尤其是对于乡干部小朱同志。”
乡长纠正道:''小朱同志是县下派驻村的。”宏
考核组组长立马道:''这很好、很难得啊!小朱返城的时候,乡长你可千万别忘了向其原单位好好推荐一番噢!小朱是棵好苗子,值得好好栽培一番噢!”
''会的,我会的,您就放心吧!”乡长听闻此言,头点得跟捣蒜一般。
不管怎么说,最终是让那些官老爷心满意足走了,这也就意谓着这次上头对古春村的检查圆满结束,大伙儿年底的绩效考评奖金也就有戏了。
接下来,朱厚照便是撸起袖子,加油干,大干快上了起来。
不过,常言道:''有得必有失。”
这不,这天晚上,朱厚照听得村干部汇报说近来村里不时有偷盗现像发生,便紧急组成了一支由村干部和工作队员组成的治安巡防队,加強对村各角落巡逻,结果竞出现了一档子溴亊。
……
早春乡卫生院
朱厚照躺在卫生院病房的病床上,身上盖着雪白雪白的床单。
迷迷糊糊中,朱厚照从昏迷中醒来,此刻的他满身是汗,这汗使得身上的病号服都湿透了。
''真可惜,这小伙听说是县里下派来驻村的,武道修为还十分了得。”
''可不是,这么年靑一只脚就要截肢掉了,以后的前程恐怕就毁了。”
''真可惜,又浪费了一个资源,这人要是沒老婆,又要是让我给早遇上……”
''你就别花痴了,赶紧给他准备手术设备和器械,一会儿等送他来的那人手术单上签了字,我就给他手术……”
躺在卫生院病床上的朱厚照惊恐地听着中年男医生和年轻女护士的对话,因为他们说的正是自己。
从这两人的对话中,迷迷糊糊的朱厚照不难得出几条信息:
一是他现在正躺在医院。
二他是被人送来的。
三是他现在正面临着一个截肢手术。
朱厚照还依稀记得当时风雨交加,他正拿着一个手电筒,带领着一干村干部和工作队员巡逻在一条黑古隆冬、只容一人穿行的田梗上。
突兀,前方左边出现一条硕大的眼镜蛇,正死盯着他,朱厚照赶紧往右边一闪,沒想到脚正踏在从电线杆上被大风刮落,还带着电的一条电线上。
当时朱厚照脑袋嗡的一声,彻底傻了,瞬间只觉得是火星四溅,浑身剧痛、焦黑、冒烟,然后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截肢?实话说,朱厚照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打击,这截肢的后果简直不可想像。
他是个吃公差饭的,又是个武学高手,沒有了一只脚他又能干什么?难道就凭这一只脚一瘸一拐,在别人眼中无异于妖怪地样子,和扶桑人等侵华外佬,和土匪恶霸战斗么?能打得过谁呀?
这么着,什么抵御外虏、为国奉献那就是一句空话、屁话。
想到这,朱厚照头便大了一圈。
凭知觉,再看看自己那只被电灼伤了的黑乎乎的那只脚,再凭自己那三脚猫医学水平,朱厚照断定自己这脚还沒有要到被截肢的地步。
那么,跟这些大头医生和护士理论吧?
就凭他们的鼠目寸光肯定是说不通,沒办法,就趁送他来的那人手术单上签字回来之前找个机会脱身吧!
''医生,不好了、不好了,我肚子疼,要拉稀,你快把吊针拔了我好上个厕所啊……”朱厚照突兀痛苦地呻呤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