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牧~，好了，快收拾回家了。”
“再等会儿。”
陆牧又对着手心里的小手哈了两口哈气。
多年以后，这片市场乃至附近的不少厂房和家属院都归属在陆牧名下。
站到这处墙根下，回想着当年小家伙顶着严寒在这里摆摊卖对子，而他蹲在她身边握着她的小手帮她暖着。
在别人看来潦倒的一幕却让陆牧心里满满的。
下午于小晚按照计划先去了市场买了写对子用的红纸，又去了市里那个比较大一些的商场。
上次她跟陆牧逛过，商场一层有化妆品专柜。
对待这种东西，于小晚不会吝啬。
这会儿的商场，还是国营的，不像后世那样每个品牌都有专柜，每个专柜都有销售小姐。
因为所卖商品和业绩挂勾，销售小姐都会不竭余力的推销自己的商品。
国营商场中有化妆品区域，负责这片区域的是两个三十多岁的大姐，这会儿正聊着天。
于小晚围着化妆品柜台看了一圈，大多都是国内品牌，少有的几个国际品牌也不是她用的那个牌子。
当初她的化妆品全是出国时直接在国外买的，这个时候在商场找不到也不奇怪。
更何况就算有，以她卖对子这点儿钱，估计也不够买一瓶润肤乳的。
挑了个口碑还不错，价格又能接受的牌子。
“服务员，帮我拿这个试用装我试一下。”
服务员听到声音才懒懒的看了过来。
先是打量了一下她的穿着，最后才落在她的脸上，有些嫌弃的瞥开脸，“没有。”
今天于小晚穿的是陆牧给她买的那件毛呢大衣，穿着还算体面，可她的脸这些日子风吹日晒的，可真说不上来好。
于小晚一看她这样就知道她在看人下菜碟。
“这里不是写着商品优惠，送试用装吗？”
像这种品牌的化妆品，就不可能没有试用装供顾客试用，何况这里还黑纸白字写着。
那个售货员刚转过头想继续跟同事聊天，听到于小晚的话有些不奈烦，“没看到上面明明白白写的，买化妆口赠试用装吗？你没买哪里来的试用装？”
“既然有试用装肯定也有供顾客试用的，不试用我怎么知道试不试合我？如果你做不了这个主，麻烦让你们经理过来一趟。”
她就不信，真像服务员所说，只有买了才有试用装。
钱都花了，还要试用装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因为只有这个商场有这个牌子的化妆品，于小晚才懒得跟她说这么多。
一听要找经理，服务员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冷笑一声。
“你以为我们家经理是谁想找就能找的吗？要买就买，不买走，别防碍我们，要我说，你还是跑这儿来蹭试用装用的呢。”
“呀，这个牌子竟然有套装，服务员，这套多少钱？”
于小晚刚想说什么，一阵刺鼻的香味飘来，身边多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
烫着一头港式羊毛卷，这大冬天的毛呢大衣下竟然是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