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锋不知道，他只是气汪可心的一句话，就在厂子里的女职工中掀了一股减肥大潮。
这是后话。
于小晚白了他一眼，信他才有鬼。
看汪可心在一边用一种无比怨毒的目光看着她，不用问也知道，自己没来这会儿程锋没少给自己拉仇恨。
不过她还真不怕她。
“写什么字，给我倒墨。”
于小晚也不含糊，脱下外套递给徐月好。
里面黑色的毛衣肥肥大大，瘦了以后，她的有的衣服都成了韩版，倒合了于小晚的心意。
“简单，就四个字，欢度春节。”
于小晚听完诧异的看向了他，“不是写过了吗？我看大门口都贴好了，那是陆牧写的吧？”
陆牧的字她认识。
“这四个字贴礼堂。”程锋解释了一句。
“那你直接让陆牧多写四个不就行了。”于小晚说着话也下了笔。
“是想让他写呢，这会儿不知道陆工去哪儿了，再说了，你们两口子谁跟谁啊，谁写不是写？外边的他写里面的你写，这才是夫唱妇随。”
于小晚下笔一顿，歪头看了一眼程锋，明晃晃的嫌弃。
程锋才不在乎于小晚听他的话什么态度。
看到边上的汪可心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心里别提多爽了。
……
副厂长办公室，陆牧敲了敲门，听到声音推门而入。
“汪副厂长，您找我？”
汪涛从一张报纸上抬起头来，看到来人目光隐晦，指了指一边的沙发，“坐吧。”
陆牧看了一眼壁钟的时间，也没说什么，径自坐了下来。
“马上要放假了，昨天厂里的领导班子会议上，对咱们厂这一年来的优秀员工也做了个总结，陆牧，你又是咱们津市今年十大杰出青年代表，你应该知道厂领导对你的态度。”
陆牧没想到汪涛找他来是为了这事，往年，这事应该是由厂长来说的。
而且以程厂长的性格，这事会放在大会上表彰。
虽然他不是那个爱出风头的，却觉得汪涛这会儿把他叫过来说这些有些越距了。
尽管心里不岔，面上却风平浪静。
“是，厂里领导的栽培才有了我今天的成就。”
汪涛满意的点了点头，“你有这样的觉悟是好的，不管到了什么时候，向厂领导班子紧紧靠拢，自觉与领导班子思想保持一致，执行厂里的方针政策，都是对你今后的发展取到决定性作用的。”
陆牧坐的笔直，双手虚握成拳，听着汪涛的场面话。
直到汪涛的话锋一转，“听说你这两周周末都去市场摆地摊了？”
“是。”
陆牧不觉得陪于小晚摆地摊有什么不妥的，直接应道。
“啪！”
汪涛把手里的水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陆牧，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技术人员竟然去摆地摊，让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会觉得我们厂子福利低，以为我们厂子要倒闭了呢。”
“汪副厂长严重了，摆地摊只是我的个人行为，我不觉得会牵扯到厂里什么事。”
陆牧不卑不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