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谁呢？”祁闯打断了她，“我还不知道你？就你能有这脑袋瓜儿？没人逼你你受得了这样的苦？再说了，要不是陆牧给你写对字，你能卖这个？我看你是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祁闯是和于小晚一起长大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丫头有多懒。
原以为她嫁给陆牧这样的男人，跟着他去了津市，逃出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就真的过上好日子了。
却没想到，竟然轮落到冷风口摆摊卖对子的地步。
还真是他瞎了眼。
眼看祁闯这双眼睛里都快冒火了，于小晚也顾不上那些顾客了，把人拉到一边继续跟他解释。
“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没人逼我，而且这对子是我自己写的，当然了，也有陆牧帮我写的，你看这些对子的字，这不明显就是两个人的嘛。”
于小晚指了指面前的两份儿对子，那两副对子分别是她和陆牧两个人写的。
对比着，很容易看出字体的不同。
又凑上前悄悄地说的，“陆家人真的不知道我卖对子，所以这些卖对子的钱也都是我的，陆牧他是在帮着我赚钱。”
祁闯脸色这才缓和一些，冷哼一声，“你是他媳妇儿，他帮你也是应该的，而且他挣的钱也应该是你的，管家婆这词怎么来的，不用你管家，找老婆干嘛？”
“是是，都是我的。”
于小晚点着头，暗想祁闯这个兄弟对自己是真没的说。
还真是恐怕自己在陆家人那里吃了亏。
“小姑娘，你这对子还卖不卖了？这么多人，怎么跑去聊天儿啦？”
一个中年男人喊了一声，显然等的有些不耐烦了。
“卖卖，您要什么样的，我帮您拿。”
解释清楚了，于小晚也不再跟祁闯闲聊，返回对子摊弯腰给顾客拿对子。
祁闯看着她那冻得红红的脸蛋儿还有小手，转身挤进人群，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手里端着一碗热乎乎的豆浆。
“看你笨手笨脚的，边儿上呆着去吧，我来。”
祁闯将热豆浆递给于小晚，转身替袋了她的工作。
陆牧手上虽忙着，却一直注意着于小晚和祁闯那边的动静。
原以为祁闯问问情况就走了，却没想到……
他也早想给小丫头买碗豆浆去了，家里带出来的水早凉的没法喝了，不过摊子太忙，一直抽不出时间。
“小晚一点儿也不笨，”听到祁闯对于小晚的评价，陆牧忍不住辩解了一下。
顿了顿又道，“谢谢。”
“我在帮于小晚呢，用不着你谢。”
哪怕于小晚解释了，祁闯还觉得于小晚大冬天跑这儿受冻跟陆牧有一定的关系。
那丫头死脑筋一个，哪里会有这主意？
就算赚了钱是她的，她现在都嫁给陆牧了，那赚的钱谁跟谁的还有区别吗？
于小晚从早晨吃了饭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呢，嗓子早冒了烟儿了，这会儿喝着热乎乎的豆浆，满足的不得了。
捧着碗坐在小马扎上一口一口的喝了起来。
“呀，还是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