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确实很不舒服,坐了一路的车,刚才躺在床上竟然睡着了。
只是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又看到孙继红趁机扑了上来,还要摸他的脸。
他向来不喜欢人碰触,特别是异性,当然,于小晚除外。
厨房响起了锅铲声和水声。
半个月没住人,家里冷冰冰的,自来水没有冻住这会儿也好不到哪儿去。
想到袁嫂子叮嘱的那些话,陆牧掀开被子下了床。
于小晚并不打算做复杂的,陆牧身体不好,中午也没吃东西,最好就是做些易消化的。
家里还有挂面,她又在超市买了蔬菜和鸡蛋,准备做两碗鸡蛋面。
刚择好菜打开水龙头要洗,一只大手伸了过来,直接将她手上的菜拿走。
“我来洗吧。”
“你怎么起来了?药都吃了吗?”
于小晚看着陆牧的脸色不太好,却没再敢伸手去摸他。
“嗯,”陆牧应了一声,在水龙头底下洗菜。
于小晚知道陆牧心里还生着气,知道他吃了药了也没再说什么,打开火做饭。
于小晚做饭的手艺并不是很好,至少相比陆牧而言还差了一些。
鸡蛋面更是把鸡蛋都煎糊了一个。
两碗面做好,她把那碗没有煎糊蛋的鸡蛋面端给了陆牧,煎糊的那只留给了自己。
蛋白质被油炸糊了是致癌物,于小晚并不打算吃,只是整只蛋这么丢掉,又觉得太浪费了。
特别是在这个物质生活并不是很宽裕的年代,于小晚也学会了节省。
本想着将糊的部分剔除掉,吃没有煎糊的部分。
还没动筷子,有一双筷子先她一部,将她碗里的蛋夹走,又给了她一只完好的煎蛋。
再看男人,已经大口的吃了起来。
“陆牧,那只糊了,不能吃。”
“吃不死。”
陆牧头也没抬的回道。
于小晚动了动嘴,再想提醒的话又咽了下去。
低头小口吃着碗里的面,总觉得没有想象的那么香了。
晚饭后,陆牧升起了炉火,屋子里的温度也慢慢的升了上来。
陆牧将自己的被褥移到了单人床上,留了两床被子给于小晚,自己只拿了一床。
于小晚想提醒他晚上冷,他又生着病,盖一床被子弄不好感冒会严重的。
可看陆牧的样子,提醒的话最终也没说出来。
第二天,陆牧吃过早饭就出了门,桌子上的药也不见了,于小晚猜想,应该是吃了药后感冒减轻了。
中午于小晚做了午饭,结果等到一点也没见陆牧回来。
将饭热了热自己一个人吃了午饭出去转了一圈。
工厂家属院小区住的几乎都厂里的工人,而这些工人大多都是像陆牧一样外来人员,这会儿整个家属区都静悄悄的,一家家大门紧闭。
天空又飘起了雪花,比起老家初二的小雪,这场雪显得大了很多,不一会儿地上就白了一层。
于小晚回到家,陆牧依然没有回来。
翻出之前织了一半的坎肩,打发着时间,这一等就到了晚上。
把中午的饭热了热,又熬了一些粥,这时门外传来了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