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短促的时间,阿土鲁尽量清晰的介绍了这支所谓的高山毛利人。
毛利人当中没有民族的分别,他们以部落区分,而高山毛利人这个称呼是外国人起的,说的是一些以山为生存地的部落。
新西兰虽然是达资本主义国家,可是依然有些毛利部落过的是原始生活,他们固执的生活在自己的地盘里,狩猎、捕鱼、采摘果实,拒绝与文明社会接洽。
因为新西兰是个岛国,面积也就那么大,而南岛多山地,所以这些部落的生存地一般在山里,由此得到了个高山族的称呼。
“高山部落的人性情乖张,都踏马有精神病,不过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落日镇的地盘里?我没听说过咱们的地盘有这些家伙,否则早带人将他们赶走了。”阿土鲁最后说道。
王博严重怀疑他的说法,就以他的胆量,敢主动找这些看起来很野蛮的毛利人的麻烦?
哦,忘记说了,在介绍这些高山毛利人的时候,阿土鲁这家伙一直躲在王博身后。
但还是得他出面,王博将他揪出来,推到前面去说道:“给我翻译,他们这是在说什么。”
阿土鲁无奈道:“还能说什么,他们让我们离开这片山,说这是他们黑色山狼的地盘,不允许外人进入,更不允许在这里扎营睡觉。”
王博冷笑:“你问他们见过狼吗?还黑色山狼,老子还是森林狼呢。”
他看过继承到手的地产证书,后面山脉大多数是属于他的,即使北方有些山不属于他,那因为没人的原因,也可以认为他有归属权。
有王博在身边,阿土鲁还算硬气,他晃悠着走上前去,用毛利语吼了起来。
哈尼听得懂,便给王博翻译:“他说这是你的地盘,你是这里最勇猛的领主,让这些人滚远点,否则引你生气,动战争的时候他们就要后悔了。”
老王哭笑不得,不说我有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我有那么暴力吗?
阿土鲁说完之后,对面的毛利大汉们出爽朗的笑声。
当然,也可以理解为嘲笑。
一个几乎连眼珠子都有刺青的大汉走上前来,用生硬的英语对王博说道:“嘿,乌鸦果,你是酋长?滚蛋!”
王博皱起眉头,问哈尼道:“他叫我什么玩意儿?乌鸦果?这什么鬼?”
查理解释道:“山上的一种灌木,很矮小也很干瘦,一般长不到半米,即使最高也就一米吧。我记得你们中国也有这种植物,好像叫做千年矮。”
我草泥马啊,千年矮,王博一听这名字就有点炸毛,这是赤果果的种族歧视啊。
他怒气冲冲的问阿土鲁,厉声道:“跟这些人之间,是不是除了打架没别的解决办法了?讲道理有用吗?”
阿土鲁郁闷道:“头儿,这些人是毛利人里的垃圾,要是和他们讲道理有用,那世界早就和平了。”
哈尼看王博跃跃欲试要动手,拦住他道:“和毛利人真要打起来,纠纷会很多,头儿,要我说还是跟他们谈一谈,我们只是在这里住一晚上。”
王博道:“道理我都懂,但是哈尼,我的稽查官,你看看脚下的土地,这是谁的?这是我的!主权问题能谈吗?不能!”
他给暗处的兵叔和兵哥打了个手势,他带着壮丁走过去,指着那说话的毛利人道:“傻大个子,现在滚来得及,你搞清楚,这是老子的地盘!这是老子的土地!私人的!在这里我宰了你,法律都不会判刑!”
那大汉哈哈大笑:“法律?白皮佬的法律,管不到我们毛利人!”
阿土鲁不悦的说道:“谁允许你代表毛利人了?你代表你们那啥,黑毛山兔子部落是吧?”
“是黑色山狼!”一个大汉大声纠正道。
王博不耐道:“不管你们是黑色山狼还是白色山兔子,都滚开这里,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
“所有的山都是毛利人的!这里是我们黑色山狼的地盘!”带头大汉强硬的说道。
王博冷冷道:“谁规定的?我的话符合法律效力,你的呢?”
那大汉不屑的说道:“我说过了,白皮佬的法律只能在软骨头身上起作用,我们不用你们的狗屁法律!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不用谁说,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
阿土鲁嘲笑道:“你胡说,毛利人的古老部落没有以狼为图腾和名字的,因为我们的祖先没见过狼。狼、虎、狮子和熊,这些东西都是你嘴里的白皮佬带来新西兰动物园的。”
大汉要反驳,王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道:“你亲眼见过狼吗?可能没见过,那你见过狮子老虎吗?”
有人阴翳的看着他道:“乌鸦果,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嘲笑我们?你能承受嘲笑黑色山狼的后果吗?”
王博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是嘲笑你们,而是给你们一个开眼界的机会,回头瞧瞧,那就是狼……”
兵叔带着壮丁、兵哥带着女王,都绕到了毛利人群的背后,兵叔听到王博的话立马对壮丁做了个站起来的动作。
壮丁悄悄走到最后面一个毛利大汉的背后,然后后肢立地、前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正好王博说到了‘你们回头瞧瞧’这句话,二十多个毛利人纷纷回头,然后在跳动的火光中,壮丁的庞大身躯和大脑袋显露出来。
被壮丁搭着肩膀的大汉僵硬的扭动脖子,看到背后这张毛茸茸的大脸和张开的血盆大口,他吓得顿时打了个哆嗦,甩手扔掉火把,惨叫着倒退,结果被绊倒在地。
其他人也被壮丁的彪悍身影暂时震慑住了,王博对趴在暗处的小王一招手,然后指向那些毛利人,厉声道:“冲上去!”
听到指令,本来在和灌木玩的嗨的小王立马站起,它那粗如石柱的四肢快速迈动,几步就将速度提升起来,如同洪荒猛兽突然降临,威猛的气势令人胆寒。
快步冲到几人跟前,小王甩了甩大脑袋,夜风苍劲,吹的它颈上鬃毛猎猎飘荡,经过白天的吼叫之后,它现在有点喜欢上出自己的吼声了,这会冲到毛利人跟前,它甩头张嘴,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嗷嗷——吼吼!!吼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