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带着一行人准备开酿美酒,阿土鲁确实比较行家,他先问道:“头儿,你酵过红薯了吗?别告诉我今天大家就是来酵红薯的。”
“呃,还要提前酵红薯吗?”王博谦虚的问道。
阿土鲁露出你在说什么鬼的表情:“不酵怎么酿酒?难道你们想直接蒸馏吗?那蒸馏出来的是红薯水不是红薯酒啊!”
那青阳摆摆手道:“别问头儿了,他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我准备的,酵红薯我也准备好了,都在外庭的仓库里。”
王博吃惊的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找你问过红薯储备在哪里后,我就开始准备了。”那青阳笑道。
“这个都怎么做?”王博对这还是挺有兴趣的。
那青阳介绍道:“挺简单的,把红薯切开晒一下,然后蒸料和拌曲,最后那个是加酒曲。不过新西兰没有酒曲,他们有酵粉,这个超市里有卖,可以去买。”
“酵粉非常多,这是政府的一个漏洞。”哈尼说道。
新西兰对烈酒管控严格,很多人会自己酿造白酒,而酿酒就需要酵粉,所以这东西在新西兰卖的那叫一个火热。
酵之后,红薯汁中的淀粉已经转化为了酒精,现在只要蒸馏出来,那就是红薯酒了。
那青阳说这个过程叫炊蒸,将酵好的红薯料坯装入蒸桶里,加入清水蒸煮就行了。
王博说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那青阳笑,说他爷爷在老家就是专门干这个的,他们家有酒坊,卖高粱酒、红薯酒、玉米酒等等。
到了外庭,那青阳将一个个密封的木桶抱了出来。
看他憋得满头青筋,阿土鲁上去一只手拎起,轻松的说道:“这很轻,你为什么露出那个样子?”
说完,他嘿嘿的笑了起来。
老王上去一只手拎一个,同时拎起两个木桶,道:“确实很轻,阿土鲁来学我这样。”
毛利大汉不说话了,灰溜溜的走向厨房。
哈尼笑道:“头儿,你真是个坏蛋,不放弃一点确立自己威信的机会,就像是黑帮大佬。”
“把你那句话改改,你可以叫我暴君。”老王装作打了个寒颤,‘你真是个坏蛋’这种话,一般是恋人之间说的。
厨房里有灶台,白人也并非是天生用煤气灶之类,他们同样有土灶,不过不像国内那种是大锅方式,而是平的,往上摞蒸锅,用来蒸面包。
城堡有多个厨房,王博现在用的是主厨房,以前这些家族人员多,厨房有四五百平的面积,跟个游乐场似的。
之前厨房空旷他不太适应,现在适应了这种大面积,再回到小厨房他反而不适应了。
不过他将厨房一隅改装成了伊娃的烘培坊,有各种面包烘烤机、烤炉之类,这占用了上百平的面积,所以看起来厨房不那么空旷了。
灶台从来没有用过,城堡没多少人,做大锅饭也用不上这么大的灶台。
这次可以用来蒸馏红薯酒,那青阳说道:“可惜没有我家乡的土锅,那最合适了,这灶台大是大,蒸馏速度估计不怎么快。”
王博将他带来的木箱子座了上去,现尺寸正合适,顿时吃惊:“网上卖这玩意儿,是有各种尺寸标准的吗?”
那青阳耸耸肩道:“哦,这个不是网上买的,锅子是,这是我让达扬帮我手工制作的,尺寸我量过了。”
王博顿时觉得,镇子上有个优秀的木工就是好。
先得放上锅子,因为灶台是平底,只能将锅子撑起来,在下面放上木柴,倒也能用起来。
那青阳和阿土鲁忙着收拾锅子,王博打量这个木箱子。
从外表看,这就是一个普通的木箱子,但往箱子内部看去便会现不同之处。
木箱的盖子是独立的,可以随意活动,箱子的底部由两块木板拼成,木板拼接处形成一个凹槽,凹槽上边扣着一个切成一半的竹筒。
“这干嘛用的?”他奇怪问道。
阿土鲁凑上来看了看,摇头道:“我不懂。”
那青阳道:“这是我们家乡的做法,我找我爷爷请教后才做出来的图纸。以前农民将酵成熟的地瓜包好放在箱子里,然后用盖子往下压,这样压出的酒液就会顺着缝流进凹槽,再流出箱子,就能得到地瓜酒了。”
哈尼惊叹道:“惊人的智慧!”
王博撇撇嘴,他知道这只是例行夸奖,中国在近现代的展着实乏善可陈,在国际上更有名气的就是古代历史和古代明。
所以,和华人在一起提到一些中国古代明,新西兰人会夸赞一句什么智慧卓绝、什么奇思妙想之类。
红薯酵好了,倒入铁锅里后带着一股浓浓的酒味,此外还带有酸滋滋的香味,两种味道并没有融合起来,味道不怎么好。
看到王博皱眉头,那青阳笑了起来,道:“酵后就是这味道,事实上这已经不错了,有点香味,否则那种酸臭味,简直能教做人。”
点起火来,在吹风机的作用下,火势迅速熊熊燃烧而起。
一块块木柴扔进去,只过了十来分钟,就有蒸汽弥漫出来了。
蒸汽中带着酒香味,这样会造成究竟浪费,但这是难免的,酒精挥比水可要快多了。
不过更多的酒还是顺着竹管慢慢淌了出来。
竹管里面有一层冰块,这可以将酒气冷却成酒水。
王博问道:“这样岂不是会稀释酒水?”
那青阳摇头道:“红薯酒的度数都比较低,这样才好喝,它们可不是烈性酒。”
流淌出来的红薯酒颜色是淡黄色,有些浑浊,和原浆啤酒很像。
伊娃来厨房例行烘焙,嗅到酒味后笑问道:“你们在酿酒吗?”
这时候淌出来的红薯酒已经有一小桶了,大概有五六百毫升的样子。
阿土鲁将它倒了出来,先给伊娃倒了一杯道:“老板娘,快来尝尝,我敢打赌,这绝对是你喝过最棒的红薯酒!”
“那我不客气了。”伊娃轻轻一笑,她接过水晶杯轻轻抿了一小口,红唇从杯子上划过,自有一股风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