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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的空气忽然停滞了,陷入一种难以描述的死寂。梁遇琮的目光像一条拉开的丝线,覆在被子上方的手则轻轻一动。他面无表情地看向齐嘉,后者迅速地低下头:“梁总,这件事我们并不知情。”
“爷爷之前都不知道,更别说我们了,”梁景之摇摇头,“爷爷的意思是既然是爸爸的孩子,那就养着。而且她都养到五岁了……就继续养着吧。妈妈也懒得说什么了,反正”
齐嘉担忧地看向梁遇琮的脸色,低头轻轻靠近梁景之:“梁先生,梁总刚做完手术,您让他稍微休息一下比较好。您要的酒店已经订好了,会有人带您去入住,请您先过去吧。”
房间里的人不情不愿地被请了出去。
梁遇琮另外两个生活助理的航班也已经到达,等他们到病房外以后,他才往酒店的方向去。
辛萤睡到大半夜,房门被咚咚敲响。有了前一次的经验,她这次开门的动作谨慎了一些。直到齐嘉的声音响起来,她打开一条门缝,对方的手立刻把住了门框,动作强势而迅速:“辛小姐,我先得罪了。”
两个白人女保镖马上冲开了门,其中一个为辛萤披好外套,另一个直接弯腰将辛萤扛上了肩头。
辛萤惊呼一声,连人带包被扛着弄上了车,整个过程不超过六分钟。商务车在医院大楼外的停车场上停好,辛萤惨兮兮地对着女保镖说了几句哀求的话,身边的齐嘉闻言微微一笑:“辛小姐,这两位保镖都只听得懂爱尔兰语。”
“……”
辛萤瘪了瘪嘴巴,双手垂到了女保镖的肩头。
病房宽敞而明亮,辛萤被推进去后门立刻被关了起来。她站在门前,怀疑似的向前看了一眼,似乎觉得病床上躺着的人很不真实。见他的手臂移动,她缓慢地向前走了一步,在距离他一米远的地方停下脚步。
梁遇琮闻声转过头。
辛萤身上还穿着睡裙,吊带睡裙的前面垂着一个丝带蝴蝶结。她警惕地看向他,像是对昨天发生的事心有余悸,向前走一步又停住,走一步又停住,最终在距离他半米的位置停下来。
“过来,”梁遇琮微微颔首,声音有些沙哑,“萤萤,再走近点。”
辛萤眨了眨眼,昨天被按在床上做得死去活来的记忆太深刻。她盯着他摇了摇头,坐到了椅子上。梁遇琮见状点头,语气忽而一轻:“萤萤,你还想继续在这里读书吗?”
这话里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辛萤咬了咬唇,眉头也皱起来。
她从椅子上起身,挪着步子蹭到病床前面。她低头看了看他手上的针头,又看向他病号服里被纱布包扎起来的伤口,大概很疼,她头一次在梁遇琮脸上看到这么疲惫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