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论声里,很多人露出恍然之色。
他们惊叹于陈帆的好运气,眼里也多了不屑和鄙夷。
“行,不就十个亿吗,等你输了,看你还怎么狂!”
袁子杰一拍桌,冷笑着开口。
他也听到了议论,心里那点对陈帆身份的忌惮消失了。
甚至他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这可是十个亿,会所里有中金聘来的赌术高手坐镇,赢下这一局,十个亿他也能分走一大笔。
这可是十个亿,就算江北袁家是权贵豪门,也不能说随随便便能够拿出这么多现金。
“去请羊先生出来!”袁子杰冷笑着,朝身后一个保镖吩咐了一声。
很快,又有几人走进大厅。
居中一人身材瘦小,五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唐装。
在此人旁边,则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二十四五岁的年轻男子。
“是银城的何总来了,我就说,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能一直不露面。”
“今天羊先生要亲自出手,他的赌术,冠绝东南亚一带,看来今天我们能一饱眼福!”
何以峰目光阴沉,却朝四下的客人挥手致意。
至于羊先生,面色平淡沉稳,眼里倒有一丝期待。
“何总,既然有傻子送十个亿来给我们花,那不要白不要!”
袁芳菲迎上何以峰,挽住他的胳膊,给了个媚眼笑道。
“大小姐,就怕这十个亿不好赢。”
何以峰盯着陈帆,说道。
“何总怕什么,有事我们袁家给你担着。”
袁芳菲意味深长地回答着,凑到何以峰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何以峰点了点头,但仍然盯着陈帆。
十五年过去,早已不复当初的稚嫩面容,他认不出陈帆,陈帆也认不出他。
他来到陈帆面前,说道:“陈帆,患难一场,何必如此?”
“患难一场?”
陈帆手指拨弄着筹码,说道:“如果你还记得当年的事,没有忘记你当时的绝望,何至于做出那些丧心病狂的事?”
“我不做,总有人做!”
何以峰目光阴冷,回答一声后,立刻转移了话题,说:“陈帆,你确定赌这一场?”
“筹码都在这!”陈帆将筹码盘往前一推,面无表情地说。
“赌大小?”
陈帆手指轻叩桌面,懒得回答。
“羊先生?”
看陈帆这神色,何以峰转头朝羊先生投以询问的目光。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羊先生操着南方沿海的口音,说道:“赌大小的话,双方各摇一次骰子,一举定胜负!”
“陈帆,怎样?”
何以峰沉声问道。
“可以!”
陈帆随口说道。
“很好!”
何以峰厉声开口,身上腾起一种骇人气势,语气森然:
“陈帆,既然你送十个亿上门,那我成全你,收了这十个亿。看在当年认识一场的份上,我不会要你的命,但是,我,要你爬着离开银城!”
陈帆仍然懒散地坐着,语气平淡,内容却让所有看热闹的客人心惊肉跳。
“十个亿,少一分钱,都用你们的性命来抵!”
所有人都知道,陈帆来者不善,但没想到会是这么狠。
银座会所虽是日进斗金的销金窟,但若说一下拿出十亿现金来,显然也是做不到。
但是,这个被苏家扫地出门的上门女婿,哪来的底气能赢?凭什么敢放这样的狠话?
震惊之后,不少人嗤笑出声,看陈帆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傻子加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