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厌原本是打算在两人结婚纪念日这天跟姜颦重新举办婚礼。
但最后两人还是决定没有大肆操办,只是选择在温暖的午后,带着小时倾一起去重新领了证。
然后一家三口在工作人员的祝福下走出了民政局。
阳光暖暖的落在身上,微风不急不躁。
姜颦说:「上次领证的时候,我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一转眼就跟你领两回了。」
男人笑着说:「好事成双。」
姜颦横了他一眼,「这种事情还有成双的?」
「只要是跟你,一次两次都没有关系。」他说,「有个地方今天有必要去一下。」
姜颦:「什么?」
男人神神秘秘的没有告诉她。
姜颦轻哼了一声,「老夫老妻了还弄这些有的没的。」
小时倾歪头拆穿爸爸的小把戏:「是跟妈妈有关的地方,是有你们特殊记忆的地方,应该……唔。」
小家伙猜测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呢,就被时厌给捂住了嘴巴。
小时倾「呜呜」的想要挣脱,被时厌严厉警告:「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小哑巴。」
这儿子太聪明了也没什么好处。
动不动就拆台。
小家伙不满的瞪圆了眼睛。
姜颦站在儿子这一边,让他放手,「看看你没轻没重的,倾倾的脸都被你给捂红了。」
时厌不喜欢她把太多的关注点放在儿子身上,为了其他男人指责他这件事情上,就算是亲生儿子都不行。
「还是把他放在家里。」时厌说,「给他几套卷子打发时间。」
姜颦瞪他:「我现在怀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有他这样做父亲的?
儿子才多大。
小时倾严肃的整理着自己大小燕尾服,一本正经的跟姜颦说,「可能不是,我应该只是妈妈一个人的儿子。」
老子不待见儿子。
儿子也没有多待见老子。
两人互不待见,大眼瞪小眼。
姜颦把两人给分开,两人同时牵起了她的手,一边一个,然后互不搭理。
姜颦看了看两人,觉得,这应该就是亲生的。
时厌要在姜颦来的地方,到了地方以后,姜颦这才想起有些零星的记忆。
竟然是……月老庙。
说起月老庙,姜颦的记忆可不太好。
那年时厌刚回国。
两人多年后的人生轨迹重新交织在一起。
当时席佩卿指着庙内一棵有四百年历史的老树说对他们说:「传言,将心爱之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挂上去,虔诚默念三遍就能庇佑一生相守。」
旁边就有十九块九一个的木牌。
那年姜颦打量着这棵树挂满红绳的树,觉得挺好看的。
而时厌买了三个木牌,给了席佩卿和姜颦各一个。
席佩卿羞答答的接过来,悄悄的在旁边写上了名字。
姜颦看着木牌,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来自己想要跟谁在一块,就单独把父母的名字写了上去。
挂木牌的时候,姜颦看到席佩卿写了sy。
向来就是时厌。
而时厌写了在名字旁边写了……大黄。
见姜颦看他,时厌淡声说了句:「我以前养的一条狗。」
那时的姜颦就觉得狐疑,因为她觉得时厌木牌上的纸好像比她们的厚一点,风吹过时,跟下面还藏着一张似的。
但他抬手就将木牌挂到了最高处。
他瞥了一眼
姜颦的木牌,看着她踮起脚尖挂到了下面的位置。
记忆回笼,姜颦心情不太好的瞥了身旁的男人一眼,「来这里干什么?看你的大黄吗?」
时厌听着她怨念极强的话语,挑眉:「怎么了?」
怎么了?
姜颦冷哼一声,「不是说喜欢我?不是说一直暗恋我?不是说暗恋我很多年?你以前怎么对我爱答不理的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说的那么喜欢我,许愿的时候,你写一条狗的名字不写我?」
果然,这坏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时厌轻笑,「你怎么知道我没写你?」
姜颦:「你别装。」
她当时可是亲眼看到的,然后那是狗的名字,还是时厌自己亲口说的。
想想姜颦就来气。
他就是这么喜欢她的?!
时厌唇角勾着,拉着她的手走到那棵许愿树前。
上面密密麻麻的挂满了小牌。
好像比当年他们来的时候更多了。
看来这月老庙的香火一如既往的鼎盛。
「找找看。」时厌说。
姜颦:「不找。」
她直接拒绝,然后带着儿子在一旁玩。
时厌见状,好笑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