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野余光扫到,问:「哪来的?」
周己:「山上找到的,这边没有能修好的师傅,需要回去以后找专门的人员修复。」
驰野闻言眉头轻轻皱起:「你去出事的山上了?」
周己指腹轻轻摸索着手表后面不平滑的凸起,「嗯,跟一下进度。」
驰野脸色沉下来,「旁人死里逃生,多少会心有余悸,你胆子倒是大得很。」
她还真是不怕出事。
周己今天脾气挺好的,一点都没跟他呛声,反而解释说:「今天天气挺好的。」
言外之意就是不会发生上次的意外。
但是换来的是驰大少爷的一声冷笑,「天气好,跟你运气好不好有直接的关系?」
他们进山的那天,谁也没有想到会下那么一场大暴雨,让他们差点死在那座山上。
面对他不悦的脸色,周己凑近他的脸,「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
她怎么觉得他现在这幅臭脾气的模样,像是想起了什么。
驰野微顿,然后不耐烦的塞了颗糖到她的嘴巴里。
是冰冰凉的薄荷糖,吸一口气都能整个口腔和喉咙的清凉。
在她刚感受了一下,驰野就按着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瓣。
去抢夺她唇瓣里的糖块。
周己顿了下,既然他想吃,就给他了。
可他显然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灵巧的舌尖来回勾着那糖块,与她痴痴缠缠。
在炽热的呼吸之间,原本应该混沌的大脑,受到唇齿间冰凉薄荷的刺激,在清醒与混沌之间来回的变换。
他们接吻过那么多次。
但这一次,依旧让周己有些目眩神迷的感觉,情不自禁的就圈住了他的脖颈。
感受到她的顺从,驰野唇角微勾,就把人弄到了床上。
关键时刻,周己还是冷静了下来,手臂轻轻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现在,还不行。」
驰野闻言脸都黑了,声音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我不行?」
周己「啧」了一声,这小气吧啦的大少爷,还真是一点不放过男人的通病。
一点听不得「不行」两个字。
「我说的是你的伤。」她说着就要起身。
但是却被驰野按住。
他要让她感受一下到底行不行。
周己挣扎的力道慢慢就弱了下来。
让他如愿了。
但是没有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周己时刻关注着他的伤势。
以至于驰野被她的分神和不专注弄得脸更黑了几分,当真是怀疑自己是不是伤到了什么不该伤到的地方。
毕竟以前,她可做不到半分的分神和不专注。
等他沉着脸把自己放开,周己拿过来那块手表,指着背面刻画的那个头像,问:「你把我刻在这里干什么?」.
驰野张口就要回答的,但是在关键时刻,又咽了下去,没好气道:「你觉得我会记得?」
周己瞥了他一眼,然后趴在他的身侧,轻轻用手指去勾他的喉结,「记不记得有什么关系,你现在想,为什么会把我刻在上面。」
驰野眸光微闪,回答的干脆:「不知道。」
周己似笑非笑的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