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不传谣,不信谣
那瞬间,蒋君临毛骨悚然,并感觉这陆家三少也不太正常。
后来,陆知渊拿了世界冠军,在粉丝面前热烈而开朗,笑容满面,也洗不去蒋君临那一年在凤凰树下的印象。
深夜的环球中心,顾瓷站在阳台上拉小提琴,曲子舒缓优美,她拉了小提琴整整三个小时,一直到黎江发来一条短信。
顾瓷小姐,三爷睡着了。
顾瓷放下小提琴,揉了揉酸疼的手腕,夜深人静,正是令人放松时,顾瓷打开了A大的志愿填报表,在临床医学和音乐系中,选了临床医学。
她喜欢音乐,拉小提琴时,也享受音乐带来的乐趣。
可她最重要的两个人,陆知渊和顾子遇,都需要医生。
周津津知道她选了八年本博连读的临床医学时,人都惊呆了,“你……你疯了,A大的临床好难读的。”
“我会成为一个好医生。”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梦想是救死扶伤,学经济,学金融,哪怕是学音乐也行啊,比医学轻松。”周津津心疼,“你选人体解剖,生物化学,药理病理,预防免疫,内外科,神经学科,连中医都得读,一听就好恐怖。”
顾瓷轻笑,“你还是选金融吗?”
周津津点头,“我还想你选金融,我们一个专业一个寝室呢。”
“我大学不住校,子遇也要读博,我们还住环球。”
“子遇读博?”周津津尖叫起来,“你在骗我吧?他是天才吗?天才也不能六岁读博啊。”
“是要读博。”
周津津被这梦幻的现实打击到了,“卧槽,我再也不敢叫六岁的宝宝小学鸡了,一不小心他就卷死你。他六岁读博,我十八岁踩着分数线进大学,我是来凑数的吗?”
“A大是全国最高学府,你要来凑数,别人怎么办?”
“顾子遇也太卷了吧!”
陆知渊和顾子遇是中午吃饭时,听到顾瓷选了临床医学,父子两人同款懵逼脸,异口同声,“为什么?”
“当医生不好吗?”
陆知渊蹙眉,“好处在哪儿?又辛苦,又累,还要读八年,你人都要读傻了。”
“姐姐,换专业吧,医生太辛苦了。”
父子两人罕见的统一战线。
“通知书过几天就来了。”顾瓷无视了他们的诉求,“以后我可以当你们的专属医生。”
“我们又没病!”陆知渊和顾子遇再一次异口同声。
顾瓷摊手,“这漫长人生,什么都可以避开,医院是避不开的。”
陆知渊试探问,“那你本科毕业后,分科想要选什么?内科,外科,还是……精神学科?”
顾瓷心中已有决策,却笑说,“分科不急,等学了几年,看我对哪一方面感兴趣。”
陆知渊目光晦涩难懂,顾瓷心里一动,“小时候我们玩过家家,你扮演赛车手,我扮演医生,我们都走在自己梦想的路上。”
所以,陆知渊,别有压力,也别有负担。
“你真的喜欢吗?”陆知渊说,“你明明喜欢音乐。”
“人的喜好会改变,我喜欢音乐,我也喜欢医学。”顾瓷是一个骨子里特别执着的人,她决定的事情,很难转圜,“等课程表安排下来,如果不冲突,我再选音乐系双修。”
几天后,顾瓷收到了A大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她也买了医学临床医学的书籍在自学。夜里依然弹奏几个小时的小提琴,让三爷睡个好觉。
周津津拿到通知书后,周家也知晓,周家举办了一场升学宴,周津津回去应酬。顾文良两个女儿都考上A大,自然的办宴席,顾瓷是高考状元,他面上有光,可升学宴,顾瓷无视了他,并未回顾家,顾文良打了数次电话,顾瓷觉得烦,把他拉黑了。
蒋君临也举办一场宴席,一是庆祝她考上A大,二是正式宣布她的身份,告诉所有人,蒋君临在背后为她撑腰。
宴会上,圈内名媛和夫人们也在讨论顾瓷。
“你看蒋老太太的脸色,这么大喜事也不见笑脸,她是一点都不待见顾瓷。”
“你和顾瓷同校,她真的如传闻一样骄纵吗?”
“妈,我们又不同班,也没交集,倒是经常看她打群架。”
“天啊,打群架,这么凶,小太妹吗?”
“脾气……不太好。”一名穿着草绿色长裙的名媛说,“初中同班三年,我没见她笑过,除了周津津,也不搭理别人。”
“打群架,又凶,又独……”一名富夫人感慨,“蒋明月优雅高贵,怕是一分没遗传给女儿,怪不得老太太不待见她。”
顾瓷挽着蒋君临的臂弯出场时,惊艳全场,她穿着龙凤楼的玫瑰刺绣旗袍,白底红绣,耳戴珍珠,头发全盘起来,露出修长而优美的天鹅颈,气质高贵,清艳绝尘,像是一朵含霜玫瑰。
“这就是你们说的小太妹?”
“不信谣,不传谣,古人诚不欺我。”
“女人不能太漂亮,一看就不是居家过日子的。”贵妇人摇摇头,“还是顾楚韵这种温婉的姑娘讨人喜欢。”
华兰银行相熟的,蒋家的至亲们,都上来和顾瓷打招呼,蒋君临保驾护航似的在旁一一介绍,顾瓷也一一记住。
她嘴不甜,气质也冷,脸上大写的我不好惹,至亲们倒是觉得还好,毕竟从小蒋君临长大的,谁不说一句果然是兄妹。
合作世家们,不管背后怎么说,当面总是笑脸迎人,夸赞不断。
蒋老太爷眼含热泪,看到外孙女亭亭玉立,心中感慨,“明月若在世,一定很开心。”
蒋老太太近日被老公,儿子和孙子轮番上阵,态度早就和缓,心里却记得顾瓷在周家时对她的恶劣态度,拉不下脸来。
老太爷说,“吕曼亏待她,她对楚韵心里有怨很正常,你是长辈,难不成还和小辈计较。”
“她是晚辈,还和长辈呛声,一点礼数都没有。”
老太爷笑说,“像君临嘛。”
老太太一哽,竟说不出话来,她这辈子除了中年丧女,过得一帆风顺,老公疼爱,儿子孝顺,几乎都捧着她,哄着她,偏偏生了一个从小冷厉严肃的孙子,她不怕老公,更不怕儿子,偏偏怕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