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开纹身青年的嘴巴,敖沐阳也看到了,他的嘴巴里空荡荡的,舌头似乎被人连根切掉了。
“这样他怎么吃东西?”江草齐问道。
没人回答,敖沐东摸了摸光头道:“草,真让人头皮麻,谁给他弄掉的舌头?真踏马狠啊。”
敖沐阳肃然道:“行了,先别管这些,没有舌头一样能喝水吃饭,只是他不能说话了,先喂他喝水,等他醒来再说别的。”
几口水慢慢的流淌下去,青年的嘴唇开始带上了血色。
“这恢复能力可真强呀。”敖大国看的啧啧称奇。
联想青年先前的警惕,敖沐阳让众人先散开,他和江草齐待在这里看着青年。
江草齐用手机拍了青年身上的刺青,然后放大仔细的看了起来。
看了一会,他低声道:“老敖,这货来头不小。”
“什么意思?”敖沐阳问道。
江草齐指着青年胸口一处刺青道:“这东西不是单纯刺在上面的,而是在掩饰伤疤,他浑身上下都有伤疤!”
“这么狠?”敖沐阳吃了一惊。
青年身上的刺青多样,其中有个主体是黑龙,龙头就开在他胸口,色泽黝黑,线条粗犷。
他过去仔细看,果然,这刺青肯定是出自大师之手,黑龙刺青的主要纹路都是伤疤,只是纹身逼真,很好的掩盖住了伤疤的存在。
“你说他到底干嘛的?”江草齐问道。
敖沐阳道:“等他醒了问问他不就得了。”
江草齐用看二货的眼神看他:“他没有舌头了,又不会说话。”
敖沐阳也用看二货的眼神看他:“他没有舌头有手,好歹会写字吧?不会写字会比划吧?会画画吧?”
江草齐想了想,最后服输:“也对哈。”
两人迫切的等待青年醒来,结果青年足足昏迷了二十个小时!
期间敖沐阳派人几次给他喂了水和温热的巧克力,他的脸色越来越好,可是却一直没有醒,一直到了第二天上午他才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之前,青年先翻滚了两圈,等他睁眼的时候,他瞬间跳跃了起来,一下子从甲板跳到了船舷,双手拉着栏杆随时可以跳入海里。
敖沐阳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这人道:“喂,别怕,我们是来打渔的渔民,我们是好人。”
青年身上肌肉紧绷,胸前的龙头向外贲张,大嘴狰狞,仿佛要择人而噬。
他盯着敖沐阳看了一会,又看向其他人,然后慢慢的坐了下来。
敖沐阳慢慢的走近,说道:“我叫敖沐阳,你是……”
他的话刚说了一半,青年猛的从船板上跳了起来,如狂风扫落叶,双脚一点跳起来就冲敖沐阳挥拳。
钟苍正在船尾帮忙收网,一时之间救援不及。
紧急关头敖沐阳腰马合一错身躲避,他迅速的逆转金丹,神经反应速度和肌肉爆力顿时猛增。
一拳挥空,青年顺势摆手,一记摆拳又打了上来,这次敖沐阳正好开始逆转金丹,一时之间没有避开被捶在肩膀上,将他捶的忍不住半跪在地。
“好大的力气!”他倒吸一口凉气。
青年挥手要捏他肩膀,他以更快的速度挥手抓向青年脚踝。
他动作很快,以为肯定手到擒来能抓住他脚腕将他抽翻在地。
结果青年反应也很快,双脚踩着碎步快速后退,稳住身体后气沉丹田横腿扫了上来,气势汹汹!
敖沐阳横起手臂格挡,顺势拧腰一步切上去来了个扫堂腿。
他知道青年身手厉害,所以就动用了全身力量,这一击速度极快。
‘咣’,一声闷响,他的脚背扫在了青年小腿上,将青年一把扫倒在地。
旁边的江草齐挥拳喊道:“干得漂亮!KO!”
敖沐阳却知道情况没有这么简单,刚才他那一脚没怎么受力,应该是青年知道自己躲不开顺势倒地的,最大程度的削弱了自己攻击的破坏力。
果然,倒地之后青年双手一拍船板来了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
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青年用双臂支撑身体,跳起瞬间双腿凌空踢了上去,啪啪啪全踢在敖沐阳格挡在胸前的手臂上。
这一幕看呆了江草齐:“嘶嘶,功夫巨星啊!”
一时之间,敖沐阳逆转金丹竟然都没能将青年怎么样,这身手让他大吃一惊。
青年起身之后口中出一声凄厉的怪叫,声音尖细,腔调极高,突然之间听到这么个声音让敖沐阳身体忍不住颤抖一下。
这也是青年攻击的一部分,尖叫的同时他再度起攻击,连环脚步冲上来挥手要抓敖沐阳的双臂。
一道身影从舱房里冲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而来,凌空跳起直扑青年。
青年骇然,他没料到这个攻击,注意力都在敖沐阳身上,轰然一声被撞了一把。
将军驾到!
一脑袋撞在青年身上,将军用它那强大的爆力给了青年一记重击,青年跟被炮弹砸到了一样,表情一变倒飞了起来,狠狠摔落在了甲板上。
这时候钟苍也赶到了,青年勉强爬起来要横扫钟苍双腿,钟苍顺势倒地一手钳住他手腕一手曲臂卡住了青年脖子,双腿如巨蟒般死死缠绕着他的腰胯,使之不能再力。
这下子青年变成了陆地蛟龙、海中猛虎,即使再厉害也得束手就擒。
敖沐阳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不过他不怕,就对钟苍说道:“放开他,这货怎么回事?”
钟苍执行力最强,听了这话推开青年迅速翻身起来。
青年也翻身站起,他警惕的盯着众人,两只眼睛里面血丝弥漫。
“卧槽,这比要吃人啊?”跟他对视一眼后敖沐鹏打了个哆嗦。
敖沐阳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回事?”
青年不说话,他瞪了众人一会,忽然又坐下了,双臂抱着膝盖依靠着船舷栏杆,看起来落寞孤寂。
这前后变化有些无厘头,风格差别太大,敖沐阳都懵了!
江草齐说道:“他是不是一看逞凶不成就卖惨啊?我以前养了一条德国黑背就喜欢这样。”
敖沐阳纳闷:“我不知道,他到底怎么回事?”
青年不说话,也没有反应,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船舷旁边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