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刺猬扎伤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外乡渔船上响起一阵哀嚎声,跟随在船的狼大狼二支棱着耳朵听了一会,纷纷趴在船舷盯着远处渔船看。
大龙头号再度下网,一直捕捞到午夜,一条条金线鱼被存进了冰舱里,个头都很大,最小的也有二十公分的长度。
先前外乡渔船放下的拖网网眼太小,就是打算对鱼群进行灭绝性捕捞,敖沐阳绝对不允许他们这么干。
金线鱼以前很多见,是红洋常见的海鱼,可这几年比较罕见了,原因就是鱼苗会跟着成鱼迁徙,很多渔船对它们进行灭绝性捕捞。
大龙头号在海上飘荡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亮之后看不到外乡渔村的踪影了,估计他们了敖沐阳一伙不好惹,老老实实离开了。
渔船继续开了一上午,他们没有什么收获,见此敖大国就提议道:“龙头,要不咱们返程吧,现在近海碰不到什么鱼群了,咱们老是在这么浅的地方跑也不合适,没有收获不说还挺危险的。”
敖沐阳点点头:“行,那就回去吧。”
大龙头号一般是出海两三天返程,这次只耗费一天时间,算是短程出海了。
听见两人的对话,敖千文走过来说道:“要是没有鱼群了,那要不弄点别的?我知道前面有个地方很多毛蚶,咱们捞点毛蚶回去?”
“那挺好,毛蚶现在也挺好卖的。”敖沐阳改了主意。
敖大国诧异的看向敖千文道:“这边有毛蚶富集区?你老小子行啊,多在海上转悠几年就是有经验。”
敖千文指着前方说道:“嗨,那边有个岛叫东冥岛,现在岛上的人估计都搬迁去陆地上了,往后退二十年吧,九几年的时候我在那边待过,他们当地有围炉烤毛蚶的风俗。对了,当地人最喜欢烤的不是毛蚶,是血蚶。”
趁着渔船行驶的闲工夫,敖沐阳饶有兴趣的问了这风俗。
敖千文告诉他,围炉顾名思义就是围着个火炉,东冥人特别喜欢围在火炉边上,倒不是为了御寒,而是为了去身上的湿气。
其他地方吃年夜饭都是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东冥人却是围着一个火炉,一家子团团圆圆,全家大小围坐在火炉旁吃火锅做年夜饭。
平时当地围炉烤毛蚶,到了过年过节的时候则烤血蚶吃,当地更喜欢吃血蚶,认为比毛蚶鲜美许多。
敖千文说道:“在岛上那会,我最喜欢的就是跟着大家伙一起吃血蚶,你知道他们怎么吃吗?大家伙围着炉子烧黄酒喝,等到烧的差不多了就把血蚶放进去烫一下,七上八下以后就吃掉,吃了血蚶再把黄酒喝光,据说这特别滋补。”
敖沐东满怀希望的问道:“补精壮阳吗?”
敖千文皱眉看着他道:“东子你刚有媳妇可得悠着点,床上那点事就那么好?你说你小小年纪就壮阳,这能行吗?这应该是我们这年纪的人该考虑的事!”
敖沐东无奈的说道:“不是我觉得那点事有多好,是我那媳妇觉得好。”
敖沐鹏凑上来笑道:“东哥,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你是不想要蛋了。”敖沐阳笑骂道。
敖沐兵将他拖走说道:“你没有想法,你是一条咸鱼,咸鱼没有想法。”
渔船又开了两个小时,远处一座形状不规则的岛屿出现在他们面前,敖千文介绍说那就是东冥岛了。
敖沐阳琢磨了一下说道:“这个名字有点邪。”
“岛上人都拜祭东冥海神,所以才有了这么个名字,不过现在该叫无名岛了,我在岛上那会就说集体搬迁,可能早就没有一个人了。”敖千文摇头说道。
渔船开到小岛正南方,敖沐阳遥望这座岛屿,它的面积比砖头岛要大一倍,但依然属于小岛。
岛上确实没有人迹,到处长着碧绿的杂草和毫无规则的树木,周边也没有渔船,看起来着实是荒废许久。
到了这位置,敖千文琢磨了一下又往东南方向指了指说道:“就在那边了,那边产出的毛蚶很多,里面也有血蚶,咱们去看看。”
时隔多年,他记得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需要众人去潜水寻找。
大龙头号抛锚,它不能继续开了,不管毛蚶还是血蚶都喜欢生活在浅海低潮线下的水域,这边海水较浅,顶多有个七八米,对大型渔船来说容易搁浅。
敖沐阳潜入水下看了看,现在水深是十五六米,这样的地方没有多少毛蚶,他就使了个水下神行,两秒钟冲出去二百多米。
停下身影后他俯瞰海底,这边海底都是泥沼,多有小海草,算是毛蚶喜欢的生存地,可惜水还是深,比刚才还深,得有二十来米了。
他正准备离开,结果扫了一眼后注意到海底泥沼中有些白惨惨的东西,跟石头似的,得有孩子巴掌那么大。
见此他便潜了下去,然后伸手将这东西拿起来一看:毛蚶!
捞出来后这毛蚶比他起初看到的还要大,跟成年人的拳头差不多,一个就得有半斤沉,这可是大毛蚶了!
敖沐阳好些年没见着这么大的毛蚶了,这在红洋叫毛蚶王,都是专供给大酒店和高级餐厅的,特别是日料餐厅尤其喜欢这东西,它是做刺身的高档食材。
这边海底的毛蚶个头都不小,像他手里这种先前俯瞰海底的时候可看到不少。
他腰上挂着网兜,解开后就开始往里放毛蚶,周围的毛蚶个头大,收获起来很是带劲,可把老敖给捡嗨了。
很快,网兜满了起来,他浮出水面向渔船游去,渔船上放下了两个小筏子,敖沐东、敖沐鹏等人光着膀子坐在上面。
看到这一幕他有些不满,道:“你们在干嘛?一直没下水?”
敖沐东也很不满,说道:“下水了,玛德这边没什么东西啊,没看见几个毛蚶,估计被人捞过了。”
敖千文说道:“仔细找找,总能找到的,肯定有人来捞,知道这边有毛蚶的又不是只有我自己,但他们捞不干净,肯定还有。”
敖沐东摇头道:“肯定还有,就是我们找不到。”
敖沐阳游了过来,他吃力的将网兜放到了筏子上道:“怎么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