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个曹家子弟便把我押上香堂前的石阶,要当着众人的面将我绞死。
师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柳茹萱则是哭得泣不成声。
一切准备完毕,曹方袖手一挥。
“动手!”
可这时香堂后方却传来一威严的声音。
“且慢。”
随之两个身穿天师门道袍的人走了出来,这两人正是之前帮地藏庵布下天罡五雷阵的陈于修和许旌阳。
前文我曾说过,陈于修是灵台山老天师座下排行第五的徒弟,而这许旌阳则是排行第二,仅次于杨清云。
他的道号为赤乌,阴阳行中一般都尊称他为赤乌道人。
曹方见天师门的人来了,便暂时叫停了绞刑。
“昨日多谢两位道长帮我地藏庵布阵除邪,不知两位道长今日前来有何事?”
陈于修看了看一旁脖子上套了粗麻绳的我,说道:“曹族长这是因为昨晚五雷阵的事要处置杨心尘吧,实不相瞒,我们此行是受清云师兄之托想给这孩子求个情。
他私自放走妖女确实是重罪,但罪不至死呀。”
曹方突然皱了皱眉。
“道长,昨日血尸祸乱,地藏庵内外总共死了四百余人,这可不是一件小事呀。”
陈于修回应道:“但血尸并非杨心尘放出来的,一切的罪过只在那妖女甘墨雨身上。
更何况地藏庵甘柳两家相交不欢,杨心尘和那甘墨雨更是没有任何关系,他没有理由会冒着性命危险带那妖女闯五雷阵。”
曹方的脸色开始变得有些难看。
“那道长的意思是……”
“贫道听闻鬼佛乃当年地藏庵邪僧和血妖结合之产物,而血妖又擅长能迷惑人心智的血魅术。
那甘墨雨既然已获得鬼佛之力,必然也已经掌握了血魅术。
所以昨晚的事一定是她迷惑了杨心尘的心智,而并非杨心尘有意为之。”
这时曹惊羽突然站出来以怒腔说道:“可是放走甘墨雨是杨心尘刚才亲口承认的,他可没有提到什么血魅术!”
曹惊羽如此语气说话明显是不太尊重天师门,而陈于修身旁的赤乌道人看上去似乎脾气不太好,这时以同样的语气说道:“杨心尘才入门三月时间自然不知道什么血魅术,这种邪术对人的影响都是潜移默化的,就算是中招了自己也未必清楚。”
尽管陈于修和赤乌道人说得振振有词,但我明白这就是他们想救我性命而故意编出的借口,因为昨晚我有没有中血魅术我心里很清楚。
这时曹惊羽气得咬了咬牙,曹方则是把他揽到身后。
“两位道长,你们既然认为杨心尘是中了甘墨雨的血魅术,不知可有什么证据证明?
毕竟此事关系重大,可不能因为三言两语就饶了他的性命。”
陈于修似乎要继续用话术与之拉扯,但那赤乌道人却已经没有跟他们讲道理的耐性了。
他两条粗黑的眉毛一皱,说道:“没有证据,让你们放人是我清云师兄的意思,就这么简单。”
曹方脸色一沉。
“我不知道这小子和你们天师门的清云道长到底有什么关系,但是道长如此说辞是不是有些太不讲道理了?
毕竟昨天血妖之祸死的是地藏庵的人,天师门又没有折损一兵一卒。”
曹方此言一出,那赤乌道人瞬间怒发冲冠,而且他的粗眉和头发瞬间变成了火红色,那样子是既威严又骇人。
“你是说我天师门站着说话不腰疼?
好呀,你要道理贫道便跟你讲个道理。
昨日的血尸大部分都是我师兄弟四人斩除,天罡五雷阵也是我天师门所设。
若不是天师门出力,你们别说是在这审判这小子了,妖女和血尸联手你们连自己的性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天师门救了地藏庵,你现在就是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话?”
赤乌道人这话虽有些过激,但曹方和曹惊羽却没有办法反驳,因为这是事实。
没有天师门出手就没有天罡五雷阵,也就不会有我放走甘墨雨一说了。
如此曹家的道理讲不下去了,加之他们不敢得罪天师门,最后只得是应允。
以逐我出地藏庵为条件,饶了我的性命。
回到柳家,柳茹萱为我收拾好行囊,这时候陈于修拱手对师父说道:“柳族长,其实我们此行下山一共受了清云师兄两个托付,第一是救下杨心尘的性命,第二是为他的养父张翁上三炷香,不知张翁现在何处?”
这时师父和柳茹萱都变了脸色,我则是一脸茫然地说道:“疯爹?疯爹他怎么了,为什么要给他上香?”
陈于修显得有些疑惑。
“怎么,柳族长你们还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吗?”
我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疯爹他怎么了!”
这时柳茹萱说道:“昨日有一部分血尸上了后山,张伯他一人难以应对,遭了血尸的毒手。
我和二伯之前想让你独自逃命,怕你有牵挂而不想走,所以才暂时没把这件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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