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赵雪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尴尬来形容了。
她恨不得地上有一条缝，能让自己钻进去。
对上秦舒看过来的目光，赵雪垂在身侧的手掌紧握，出于习惯地喊了一句：“秦组长。”
“嗯。”秦舒淡淡应了一声。
跟赵雪一起的女生听到她对秦舒的称呼，却疑惑地说道：“你怎么叫她秦组长？”
说完，目光落在赵雪通红且不自然的脸上，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等等……难道，你刚才说的那个组长，就是秦舒？”
她讶异地看看赵雪，又看看秦舒，渐渐表情也变得怪异了起来。
忍不住质疑道：“赵雪，你没有搞错吧。”
秦舒是她的偶像，她当然不能跟她刚跟赵雪吐槽的那个黑心组长联系到一起。
而赵雪是她今天面试时刚认识的“朋友”，这种时候，当然就对她的话，没那么信任了。
赵雪面对旁人的质疑，心里面也很不忿，咬了咬牙，说道：“我没有搞错啊，秦舒就是我的组长。而且，我也是因为她，才从褚氏辞职的。”
说完，终于鼓起勇气朝秦舒看去，脸上缓缓露出了讽刺的表情，“难道不是吗？秦、组、长。”
秦舒眉头微皱，眼中露出一丝不解，问道：“穆欢说，你让她代你向我道谢，我以为至少你是心存感激，只是因为自己能力不足、怕完不成自己的承诺，才选择离开的。原来，你心里对我有这么深的怨念？”
听到这话，赵雪顿时不甘心地反驳：“我感谢你？对，我是应该感谢你，毕竟你高抬贵手，没有追究我送礼物的事情。可是，就算你把我留下来又怎么样？
我还有转正的机会吗？你真的就不再追究这件事了吗？你都把话说到那个份上了，我继续留下来，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
看着她逐渐失去理性，秦舒眉头皱得更紧，“我说过，只要你好好工作，我照样会给你转正。”
“放屁，你就是个骗子！谁会相信你的话。”赵雪激动之下，忍不住爆了粗口。
秦舒也对她彻底失望，不想继续跟她纠缠。
“我给了你机会，是你自己选择放弃，如果你没有辞职，或许还有转圜余地，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说完，她不再理会赵雪，径直从她身旁走过。
“小心！”
一道惊呼声响起。
秦舒反应过来，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赵雪竟然抬手将手里的包砸向了秦舒，包上的金属装饰刮到秦舒左侧脸颊上。
尖锐的疼痛，缓慢传来。
秦舒抬手往脸上一摸，指尖染了一片血色。
她眸色顿时暗了暗。
赵雪发泄过后，看着她脸颊上往外溢血的伤口，也愣住了，“我……”
“赵雪，你真是疯了！”跟她一起的女生连忙跑向秦舒，焦急地说道：“这可怎么办，这么长的两道口子，肯定会留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