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信佛了?”贺家瑜感到很意外,其实不是张小鱼信佛了,是张小鱼从骆雨那里得知,现在贺家瑜对研究佛教很感兴趣,他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
“我一直都信,只是没系统的去学,我有个朋友,在郊外的栊翠庵当志愿者,还是财大的大学生,但是她现在就信佛,只要是有时间就会去那里当志愿者,她前几天给我信息说,研究生准备考佛学方面的,这对我影响很大,我还想着过几天去看看她,和她交流一下呢”。张小鱼说道。
“是吗,那到时候带我一起去吧,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休假,除了收拾家里的这些事,剩下的就是看书了,佛学方面的书,让我心里安静了很多”。贺家瑜说道。
“没问题,到时候我提前和你说,你看看怎么安排时间好”。张小鱼说道。
他是来找骆雨的,但是却被贺家瑜拉住聊了这么久,半个小时后张小鱼才和骆雨说上话,两人坐在天台的两把椅子上,骆雨问道:“这么晚了才过来,有急事?”
张小鱼把今晚遇到的事梳理了一遍,大部分的都告诉了骆雨,他现在需要一个人能把这些事解释的通,现在他也开始感到有些困惑了,接下来该怎么走下去,怎么处理和徐悦桐的关系,怎么能让徐悦桐对他满意,还有明楠集团的事,怎么下手好,这些都是不能在办公室里谈的事情。
“徐悦桐碰壁很正常,就像是你说的,汤立斌要是郭维政的人,那要是动了汤立斌,郭维政会怎么想,省城公安局的局长是很重要的位置,传言汤立斌下一步要兼职副市长,这就很耐人寻味了,邬林升这步棋你走的好,要是没有邬林升,你现在估计都被党玉刚一句话关起来了,所以,明楠集团工程上的这件事,你一定要死死盯着邬林升,有邬林升在,党玉刚就不敢动,你还可以再给邬林升多一些,钱能通神,更何况这些还都是邬林升喜欢的呢”。骆雨说道。
“看来那个所谓的丁书记也是个胆小鬼,这事证据确凿,都不敢动一动?”张小鱼问道。
骆雨摇摇头说道:“不是,是因为这事一旦动了,就意味着徐悦桐和郭维政翻脸,而在市政府这边,徐悦桐不能做到一手遮天,就是因为还有个乔招娣在,要是徐悦桐能正正当当的把乔招娣拿下来,徐悦桐就能在市政府这边立威,这个乔招娣怎么说也是个市委常委,云海市的副市长,她要是露出马脚,要比汤立斌有吸引力的多,那时候丁长生就不会再退却了,怎么说乔招娣也比汤立斌的分量重的多,上面的人也感兴趣的多”。
“那你的意思是,这事就没得玩了,要先从乔招娣那里下手?”张小鱼问道。
“不知道,估计徐悦桐这时候心里也该有数了,无论怎么搞,下一步市政府内部的斗争都会更加激烈了”。徐悦桐说道。
“唉,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我想表现的好一点,但是往往事与愿违,有些事做了反倒是不如不做”。张小鱼说道。
“这很正常,但是这个思路不对,任何的进步都是不断的试错的过程,你现在还年轻,这就是资本,错了还可以再来,这就是试错的本钱,再说了,试错了,才知道这么做不对,再说了,我觉得你和邬林升联合这事没有哪里做的不对了,反倒是徐悦桐小心眼了,她把碰壁的事情归到了你的头上,我敢说,这不是最后一次,所以以后你要做好这方面的准备,这还只是训了你几句而已,那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要是出了刑事责任,也归到你的头上,你咋办?”骆雨问道。
张小鱼一时语结,咋办,还能咋办?加作者:一三二六三五零五九八。
“所以,你要有这样的思想觉悟,要时刻有这样的准备,国内的不少富豪最后出事,一查就很多的问题,问题是这些问题都是他们自己干的吗?有多少是自己干过的,有多少是被迫去做的,有多少是替人背锅的,这你心里要有数”。骆雨说道。
“要是这么说的话,我要面对的危险还不少?”张小鱼问道。
“危险时刻都在,坐家里不出门还可能被地震砸死呢,哪里没有危险,经济展到现在这个程度,低垂的果实早就被摘干净了,还有没摘的那也是人家早就占下的,你要想吃到更好的果实,就得搬梯子搭架子,等着果实掉下来那是没可能了,所以大胆去干,干完了再说”。骆雨说道。
张小鱼点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徐悦桐今天的态度也的确是给我提了个醒,熟悉归熟悉,真要是到了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废话,不靠自己还能靠谁,你和徐悦桐之间的沟很深,地位,学识,包括家世,这些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要想火中取栗,就得不走寻常路,否则,按部就班你一辈子的奋斗,也只可能摸到人家那个圈子的底线而已,如果展的好,或许能抬头看看,展的不好,永远都是在底线以下,不论怎么讲共同富裕之类的话,现在阶层已经形成,而且阶层的流动会越来越难,越来越没有希望,你是个什么阶层,你的后代永远还是那个阶层”。骆雨不无感慨的说道。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张小鱼皱眉问道。
“做好你该做的事,多走动多汇报,你和她还是不够熟悉,沟通不畅,一旦有这样的问题存在,你做的再多也没用”。骆雨说道。
“嗯,那我以后加强这方面的联系”。张小鱼说道。
骆雨看看周围,一伸手,将张小鱼的驴货握在了手里,小声说道:“你如果能充分的利用自己的优势,那就容易的多了,赵姬贵为一国太后,不也是被嫪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这点道理你还不懂?”
张小鱼呲呲牙,说道:“我懂,但是这事不好办啊,我自己慢慢进攻太慢了,快一点怕漏了事,只能是小卒子一步步的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