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来中国之后,橘梨纱小姐一直都在努力的学习汉语,现在已经基本上可以正常的交流了,如果张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把橘梨纱小姐留在这里,辅导你的日语学习,将来或许对你大有用处”。加藤鹰说道。
张小鱼闻言,看向橘梨纱,此次橘梨纱弯腰点头向他示意,张小鱼明白加藤鹰的意思,但是每当看到这个漂亮的女人,他就会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所以他很难容忍自己身边有这样一个女人存在,于是笑了笑,没有答应。
“学习一门语言是一项费时费力的事情,现在无论是翻译软件,手机也罢,翻译起来都很轻松,我觉得没有必要再费时费力去学一门语言了,不过我要去日本的话,肯定会聘请橘梨纱小姐担任我的翻译,到时候还希望橘梨纱小姐不要要价太高?”张小鱼开玩笑道。
这是在承认自己懒惰的基础上,保全了加藤鹰和橘梨纱的面子,这也是委婉的拒绝了加藤鹰,想要在自己身边放一个女人的目的。虽然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加藤鹰到底是什么目的,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日本人擅长长久布局,侵华战争开始前的几十年,日本人以各种名目到中国游历,以至于日本侵华时,他们的地图比国民党还要详细,一条小路一条小溪,在他们的军用地图上都标注得非常清楚,可见他们谋略的深远,在这一点上,他们算是把中国人的精髓学到家了。
此时张小鱼现,他们坐的这张桌子,所有人坐下之后,居然还有一个空余的座位,并且这个座位还摆在一个显眼的位置,很明显这个位置是留给某一个还没有到来的客人,张小鱼看向骆雨,眼神中全是询问,但是骆雨好像也不知道,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里是日料店,日本人对日料当然是最熟悉的,所以当加藤鹰询问张小鱼和骆雨如何点餐时,张小鱼没说话,骆雨把这种权力交给了加藤鹰和橘梨纱,今天是他们请客,客随主便。
这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张小鱼和骆雨坐在一侧,对面坐着橘梨纱,橘梨纱的旁边空着一个座位,是给某位客人预留的,而在长方形桌子的顶端,坐着加藤鹰。
张小鱼微微侧倾身体,倒向了骆雨一侧,小声说道:“我怎么觉得是宴无好宴,今天是什么主题你不知道吗?”
“他们提前说了,好像有位日本人在云海市做生意,加藤鹰认识你和我,就先把我们两个叫来,与这位日本人认识一下,估计随后加藤鹰,还会介绍其他人和这位日本人认识,放心吧,无非是多认识个人而已,管他是做什么生意的,既然是做生意,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说不定就有钱可赚呢?”骆雨说道。
既然骆雨这么想得开,张小鱼也就没有必要说什么了。
两人刚刚点完餐,老板拿着菜单出去,就见有一个人走了进来,虽然张小鱼见过橘梨纱穿和服,但是这个女人穿着和服以及走路的样子,比橘梨纱不知道要高出几个档次,微微低头,双手放在小腹处,进门先是微躬着身体,用日语说了一句什么话,张小鱼没有听懂。
但是加藤鹰和橘梨纱好像听懂了,他们两个都慌忙站了起来,躬身对着这个刚刚进来的和服女人,说着日语,骆雨此时也把身体歪向了张小鱼一侧,小声说道:“这就是他们要介绍的那位日本客商,怎么是个女人呀,我以为是个男人呢,一个女人到中国来做生意,看来来头不小啊,你要知道在日本那种男女等级森严的社会里,女人出来做生意,不寻常”。
如果张小鱼知道眼前的这个日本和服女人就是谢雨晴,不知道他的下巴会不会被惊掉,可是这段时间以来,谢雨晴不仅完成了整容手术还聘请了日本的礼仪专家语言老师对她进行了全方位的培训,让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日本人,至少不能被张小鱼这样的外行看出毛病来。
虽然进行了短时间的语言突击训练,但是要和真正的日本人比起来,他的日语还是显得很别扭,所以谢雨晴扬长避短,直言不讳的说自己正在学习中文,所以想用中文交流,理由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学习中文的机会,和真正的中国人用汉语对话,可以让对方指出她语言的毛病,能够得到更好的学习。
很明显,对于谢雨晴的这个提议,加藤鹰和橘梨纱是没有任何反对意见的,他们今天组这个饭局,目的就是要让谢雨晴和这两位中国商人认识,目的达到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而且看到谢雨晴和两人相谈甚欢,加藤鹰和橘梨纱也很高兴。
“我的名字叫井伊明信,我的家族公司正在和中国进行进出口贸易,许多的中国商品都卖到了日本,当然我们日本的产品也卖到了中国,这次我是代表家族来中国考察其他的贸易机会,你们可能不知道,因为和中国做生意,在日本竞争也是很大的”。谢雨晴故意撇着腔说道。
虽然她说的很慢,但是这不妨碍张小鱼和骆雨能够听清楚,本来张小鱼是想好好享受一下这顿日料,因为平时确实没有时间过来吃,之前也不知道这个地方,但是这位叫井伊明信的女人一直都在不停的叨叨,她不停的询问张小鱼和骆雨。
既然加藤鹰是介绍人,他当然也在一旁帮腔,所以这顿饭张小鱼吃的很费劲,一直都不能放开了吃,此时此刻,谢雨晴就感到自己穿上了一层隐形衣,在她的眼里,张小鱼是个什么样子,一清二楚,但是在张小鱼眼里,她谢雨晴就是一个新认识的人,他对自己一无所知。
“看来井伊小姐对中国真是很了解啊,问的问问题都是……”
“请叫我井伊夫人,我结婚了,我的丈夫是井伊家族”。谢雨晴捏着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