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夫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看完这个录相的,之前她也听说过马明多的一些事,没想到自己的男人和马明多是一种货色,平时对她说加班啊,忙啊,丁长林会为他的前途考虑的等等,结果人家丁长林离开了靖安市,他倒好,被送进去了,说是丁长林会救他,结果他和丁长林居然是最大的黑帮保护伞!
单夫人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卧室的,周旋于那么多女人之间,这就是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原来她从来就不认识他,更谈不上了解他!
看到单夫人走出了自己的卧室,干警迎了上来,一边扶住了单夫人,一边说道:“单夫人,您别难过,我听单局长私下告诉我在老家池塘里有三百万,晚上我带您回老家去找一找,如果是真的,您看看怎么处理这笔钱,或者您带着这笔钱和孩子一起离开靖安市,你们想走的话,我安排车送你们离开好不好?”
单夫人听干警这么说,非常感激干警的同时,半信半疑,她问干警:“我能不能见见老单?我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对这样对我,这样对孩子?
你看看我家除了那个空调柜机值钱外,其他还有值钱的东西吗?我一直对老单说孩子想报个好点的补习班,他都不干,说别人家怎么学习,他的孩子就怎么学习。
平时要求我省吃俭用,我是有病,长期吃药不能工作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一家人,是我拖累了他,可家里里里外外全是我在做,我啥也没让他操过心,想着他一个人的工资养一大家人,我几年都没置办一件新衣服,可他居然在外花天酒地不说,还能藏下这么多钱,他这是何苦呢?
我想不通,我就是想亲自问一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们母子?”单夫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这些年来的委屈,这些年来的辛苦,以及看到录相的不平衡,全部涌了出来,她想压都压不住!
干警听着单夫人说这些话时,有些难过,也有些不忍心继续骗她,可是一想到自己的一切,他还是狠了狠心,装出十分亲热地说道:“嫂子,您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我叫你嫂子,可以吧?”
干警一边这么说,一边给单夫人递纸巾,单夫人更加感动了,接过干警递过来的纸巾说道:“老单有这样的兄弟,也是他的福气,谢谢你,在这样的时候来帮我们母子,只是我能见到老单吗?”
单夫人又一次提到了要去见单沂泽,干警装出十分为难的样子说道:“嫂子,听我说几句真心话好吗?”
单夫人见干警这么说,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要是为难就算了,只是你说的这三百万是真有吗?”
“嫂子,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先去看一看,万一是真的呢?你们现在也需要不是吗?”干警一脸为单夫人着想的样子。
“好吧,我去,我去。”单夫人应了下来。
干警这才松了一口气,开车带着单夫人直奔单沂泽的老家。
到了老家后,干警故意问单夫人:“嫂子,你家池塘在哪里?”
单夫人指了方向,干警开着车,由单夫人指路,很快找到了池塘,可池塘里都是水,单夫人为难地说道:“这怎么弄呢?”
“嫂子,村子里有可靠的,熟悉水性的亲戚吗?”干警装出十分关心地问单夫人。
在单夫人的帮助下,找了两个熟悉水性的人下水找着,大约找了一个多小时,还真找到了一个铁箱子,打捞上来后,干警看着单夫人说道:“嫂子,这铁箱子带回城里再看,免得生出意外。”
干警的一系列做法还真的赢得单夫人的全部信任,她对干警的话言听计从,从村子里回到城里后,在干警的帮助下,单夫人开了铁箱子里,一层双一层的牛彼纸包裹着,而且这种包裹的样子还真象单沂泽包东西的方式,越让单夫人相信这就是自家人藏在池塘中的。
单夫人怀着极复杂的心情打开了所有的包裹,竟然真是钱,一捆又一捆的,这是单夫人这辈子见过最多钱的时候,也是她这辈子最最不敢相信,不愿意相信家里有这么多钱的时候,她异样的复杂和害怕,结结巴巴地看着干警说道:“老单真藏了这么多钱啊,现在,我,我们怎么办?”
“嫂子,这么多钱千万别声张,今天太晚了,您把钱放在家里藏好,明天先送银行存起来,我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让你去见见单局长,听听他说如何办,您说呢?
另外,嫂子,您完全可以带着这笔钱和孩子远走高飞,既然单局长真有这么钱,那么关于他的传言一定是真的,真要让市局知道单局长有这么多犯罪的事实,恐怕他的命保不住的。
嫂子,你还年轻,你和孩子还要过日子,你今晚想一想,如果想离开靖安市,我会帮你们的,单局长那边,等我有机会时,一定告诉他,你们离开了靖安市,我相信他也愿意你们离开的。”干警似乎处处为单夫人着想了,而且越说越觉得他真是单沂泽的人。
单夫人现在越感激干警,一下子家里多了这么多年,她尽管对单沂泽恨到了极点,可一想到他为她和儿子留下了这么多钱,哪怕这些钱来路不正,可此时的单夫人想得更多的还是为了孩子的未来,她顾不上单沂泽了。
“兄弟,谢谢你,谢谢你,容我再想一想好吗?”单夫人感激地看着干警说着,她确实要好好想一想。
干警赢得单夫人信任之后,知道自己该走了,他借有事离开了单夫人,其实不仅仅是他,宋江河还增派了另外的干警,严防死守着单夫人。
单夫人这一晚失眠了,她怕这么多钱被人现,又怕小偷进家里来了,想得更多的是她真要带着这些钱和孩子一起逃走吗?这可是脏款,到底该如何办?
单夫人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