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父见祁珊冰这般替他们丁家着想,那种感激就以言表,把祁珊冰的话重复了一遍,再把自已想说的话也演习了一下,祁珊冰觉得不对时,又亲自示范,如此这般地折腾了两个小时,才满意。
祁珊冰满意之后,迅速离开了丁父,她不想让翁思语知道这件事,翁思语不参与,将来丁长林知道后,怪的是她和丁父,她无所谓,父子俩之夜也不存在隔夜之仇,再说了,留下了孩子也是为丁长林将来进燕京着想,更是为了把丁长林的心彻底地拴在翁思语身边!
走南闯北的祁珊冰,想要对付谁,那是小儿科的事情。而章家姐妹在这方面,肯定不是她祁珊冰的对手。
章亮雨在老中医那边全方位地治疗,情况一天比一天好,最最开心的是章亮雪,她终于不用再如此如此地内疚于姐姐了。
吕安全和潘向离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也不想再生出事端来,在章亮雨重新站起起来后,他们就决定离开大陕北,离开这里越早越好,他们也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特别是丁长林办的是大案要案之际,吕安全和潘向离还是很担心他们被人盯上,哪怕是在大陕北,他们依然没有安全感。
这天,一家人对老中医无比感谢之后,把章亮雨接走了,他们决定离开中国。
潘向离就给翁思语的打电话,电话一通,她说道:“翁总好,我们订了明天飞澳州的机票,你把孩子送到机场来好吗?我们在机场会合。”
翁思语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但真的来临之际,她内心还是如此如此舍不得小儿子,哪怕不是她的生的,从那么小就开始由她喂着奶粉,比自已亲生的儿子付出的还要多,就这么送走了,说不难过是假的。
“谢谢潘阿姨,我明天一定到,我们机场见。”翁思语回应了一句。
“好,机场见。”潘向离说完就挂了电话,倒是章亮雨心情格外复杂,说她不想要回孩子是假的,可她不知道如何做妈妈,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当一个妈妈。
在治疗之际,章亮雨一心想的是要站起来,要重新回到警察行列,现在她终于站起来了,老中医说只要一边适当运动,一边养一养,只需要半年,就能恢复到从前了。
章亮雨没想到老中医真的把自已治好,没想到原本判了死刑的双腿,重新在恢复活力,她更加珍惜这样的机会,所以,她还是要去做一名警察,做一名国际警察,她不想让孩子跟着她有危险,可是一家人都盼望着接回孩子之际,章亮雨说不出来的复杂。
孩子应该有一个更适合他成长的家,翁思语对孩子好不好,她明天试试就知道了。
这两家人都在为孩子的归宿作着这样那样的打算之时,丁长林已经回到了燕京,他先去了老长的家,老长愿意听丁长林讲讲他的成长,丁长林就得多去老长的家里坐一坐。
丁长林把老大的安排,以及怀陆省的情况对老长详细作了汇报,岳冠峰听完丁长林的汇报后,笑着看着他问道:“你现在是不是有一种要进战场的激动和压力?”
丁长林没想到老长会这么问自已,而他确实就是这样的情况。
丁长林点头的同时,看着老长说道:“三年的时间一晃就过了,如果我不能快刀斩乱麻的话,别说让怀陆省重新启航,恐怕就会陷入怀陆省而不能自拔,所以,我确实很紧张,确实有进战场的感觉。
老长,你们进战场时会怎么做呢?那可是真刀真枪的拼杀啊,您会害怕吗?”
老长见丁长林这么问时,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看着丁长林说道:“战场拼的是武器的同时,也是胆量和勇气。而你现在所要面对的战场,全部是人心,而且还是弯弯曲曲的人心,我们那个时候的人心是直的,现在不是,所以你面临的难题比我这个在战场上拼杀的老头子要难得多啊。
小家伙,最最难的是人心,但是把人心读懂了,读透了,你在这个和平时期,就是一本万利!
如何去读懂人心,读透人心,还是要靠你自已下苦功夫,你得一个县,一个县地跑,一个市一个市地跑,只有你亲自去跑了,亲自去接触下面的同志,听他们的困难,帮他们度过难过的同时,逼他们和你一起担负起怀陆省三年必须挺进全国前几名的展大计,这种展大计不是你丁长林一个人抗,你一个人抗不动,你必须动全省的力量,必须让他们和你一起抗,只有他们全部参与进来,你才能把怀陆省的展搞起来,才能让怀陆省恢复惜日的荣光。
怀陆省以前可是与北上齐名的城市,这些年落后得不是一点两点了,老大这次也是在赌博,与其让怀陆省不痛不痒地存在着,不如交到你手里,最坏的打算也不过就是这座城市还如从前一样要死不活地存在着,你总不至于比何权达他们那帮人还差吧,这是老大的真心想法。
小家伙,既然接手了,就准备苦战,巧战,你要记住了,你战的是人心,人心!”老长一语点中要害啊,丁长林知道自已面临的是难题,但就是没有如老长这般直指人心!
有了老长的这番话,丁长林似乎更加清晰,他上任怀陆省的第一站应该从哪里入手了!
丁长林和老长在交谈之际,翁思语也回家了,她把章家姐妹要接走小儿子的事情对翁怡珊和丁父讲了,翁怡珊极力反对,之前她反对不让翁思语要这个样子,翁思语偏偏就要了,现在一家人养这个孩子养出感情来了,她哪里舍得送走呢,再说孩子又认生,她不担心是假的。
而丁父什么都没说,可他回到自已房间之后,反复练习着祁珊冰教他的一切,明天,他必须要演好这场苦肉计,他要把孩子留在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