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林等官章全说完后,接过义父的说道:“义父,我懂了。”
“懂了就好,明天会宣布接受你的请辞,并且宣布你去义都任职的消息,柴承周下周会宣布他接手你的位置,不管怀陆省有什么样的人事变化,你要把灾后重建放在位,其他方面,我不担心,你已经有足够的应对能力。记住,不怕他们,也不要得罪他们!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官章全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官章全不担心丁长林和他们斗,倒是担心丁长林不知道深浅,与谷家和厚家不同,何况厚非明在公审的表现已经让上面很被动,老大目前也不想再树敌太多,上次让丁长林来整治怀陆省时,对柴承周治理的义都没有任何波及,也是看在许进步的面子之上,这一层意思,当初没让丁长林知道,也是有意考验一下丁长林控局的能力。
丁长林也是很给力,只是清理了谷家在怀陆省的势力影响,然后大刀阔斧地以经济为中心,把怀陆省带上了正轨,对柴承周治理的义都没有任何波及,当然也没有任何突出。
丁长林在怀陆省的一年时间,怀陆省的变化有可圈可点,把柴承周也压得够呛,如今柴承周一跃接手了丁长林的位置,怀陆省会不会平静地劲往一处使,把灾后重建工作摆在重中之重的位置上,老大其实也有些担心,也在观望。
但是许进步亲自进京了,许进步给出来的理由也是不容反驳的,孙骏虽然是水利、环境方面的专家型领导,但是怀陆省的整体情况,孙骏不熟悉,需要一个对怀陆省极为熟悉的人作搭档,没有比柴承周更适合怀陆省省·长位置的人,而丁长林自己请辞的省·长,这风也是他自己放出去的,如果上面不处置丁长林,丁长林在怀陆省势必再次一言堂,别说孙骏有架空的危险,也极不利于团结。
如今的怀陆省班子团结尤为重要,劲往一处使才能把灾后重建工作做扎实,才能让受到如此重创的老百姓们怨气平息的同时,真正有动力投入到灾后重建之中,否则怀陆省会乱的。
谷家把持的时候,怀陆省贪腐现象严重,可至少整个怀陆省的老百姓能活命,如果灾后重建工作做不好,老百姓无法活命时,后果是不堪想的。
方方面面的考虑、衡量,老大没有调走丁长林,还是要丁长林在这种复杂局势之中继续锻炼,丁长林如果应对不了这些,想管理好燕京谈何容易!
丁长林当然不知道老大的苦心,但是他是越压越勇的人,无论他们多想压住丁长林的风芒,可丁长林本来就不怕他们,何况现在还有义父给他的底气,不怕但是不要得罪他们,这之间的度,丁长林觉得自己要如中医那般好好把把脉,望、闻、问、切是他当下必须做到的。
等到晚上,钟孝天来地址,丁长林如约去了钟孝天定的位置,他敲门的时候,斯小白开的门,极调皮地看着丁长林说道:“省·长大人来了,我正在和钟大领导谈省·长大人好威猛,三言两语化掉了我的挑衅呢。
只是,省·长大人,我写的报道您真的每篇会看吗?这一年来,您连我们报社都没踏过脚迹,真会关心我这个小记者写的文章?”
斯小白面对面和丁长林说这些话,体香加上她兴奋得刹不住车的话迎面扑腾而来,还是让丁长林莫名其妙地有一股异样,他急忙示意斯小白让他入座再说话,这才让斯小白让了身子,极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瞧我只顾着兴奋,省·长大人可别见怪哟,快进,快进,我给您泡茶。”
斯小白是真兴奋啊,整个身体全部动荡起来,如只会舞蹈的小麻雀,在包间里窜来跳去,闹腾的同时,也让整个房间变得鲜活起来,至少比他和钟孝天两个大男人面对面要轻松、有生机得多。
原来是一个很沉重的话题,因为有这小丫头在场,丁长林反而轻松多了,还是年轻好啊,看着她们,整个人也变得不那么死板了。
“她就这么闹腾,被宠坏了。”钟孝天不好意思地看着丁长林说着,目光却全是对斯小白的溺爱,看得出来,钟孝天对这丫头是动了真感情的,于钟孝天这种理工男,一旦动了真情,恐怕不是说放下就放得下的。
丁长林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想到了章亮雪,这丫头虽然和章亮雨是同胞姐妹,可她如斯小白一样给点溺爱就能灿烂。
斯小白这个时候端着茶送到了丁长林面前,同时接过了钟孝天的话说道:“钟大领导这话说得象我爸。”
“你不是说已经,已经----”钟孝天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刚认识斯小白时,斯小白说自己的父亲早亡,她跟着母亲生活,也没啥亲戚,那时,钟孝天觉得斯小白人简单,家庭成员也简单,当然他也是真心喜欢这丫头,就一直带在身边,给她花得最大的一笔钱,也只是送了她一个小公寓,于钟孝天而言,他自己的收益也能负担得起,只是真要查起来,他经得住查吗?
再说了,钟孝天在吕城当***书记时,周定昆和他虽然是和平共处,但是他和周定昆之间也仅仅是为了共同进步,而不是可以如丁长林这般交心的朋友。
钟孝天手里的工程与周定昆手里的工程互不干扰,才形成了一团和气,可斯小白的存在,在吕城是公开的一个秘密。
“来,省·长大人喝茶,我去喊服务员上菜。”斯小白把话题叉开了,丁长林也没阻止斯小白出门喊服务员,他认为斯小白不想提父亲。
“孝天,这丫头父亲去世了是吧?她可能不想在我面前提伤心的事情,呆会她来,你也不要问,有些事,我来问,这种情况下,我是建议你再舍不得也要送她离开的。”丁长林还是把他来的意图说了出来。
钟孝天一听丁长林这么说,整个人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