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丁长林喝多了,但是没有到倒下的状态,送走了柴承周和柳名胜后,丁长林没让劳霖初送他,而是自己走路回的宿舍,没想到在宿舍楼下,从黑暗中跳出一条人影,在丁长林没任务防备地时候捂住了他的嘴,同时把他拖进了黑暗之中。
这一幕被柳名胜的人撞见了,等他们想拍下来时,对方却钻进了黑夜之中,他们随着黑影追踪着,可他们哪里有黑影的速度,被黑影丢掉了。
丁长林在被黑影捂住嘴巴的一瞬间,酒醒了一大半,可那只捂住他嘴巴的小手那般香热而又熟悉,本来想挣扎的丁长林,任由黑影拽着他离开了他的宿舍楼下。
黑影把丁长林塞进了停在隐蔽处的车子后,这才开着车,扬长而去,后面追上来的人,只看到黑影把丁长林塞进了车子,黑影是男是女,他们根本分不清楚。
黑影把车子开得飞了起来,驶向了郊外,丁长林笑着骂道:“你个死丫头,你要吓死我啊。”
黑影这才“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接过丁长林的话说道:“我要是不用这种方式拐走你,你肯让我去你的宿舍还是肯跟着我去酒店?无论是哪一种,你都不敢,你甚至在最最需要我的时候,连电话都不敢给我打一个,更不敢让我知道,你现在最最需要我是不是?”
章亮雪是调皮,可说着说着,她又心酸起来,有时候,她想给丁长林打个电话,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才对,她知道自己真正想拨通的永远是心底那根热爱着这个男人的弦,她离开时说过,只要丁长林有任何需要,无论她在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飞到他身边,她做到了,可这个男人却不敢接纳她,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当然,怀陆省的情况是想让丁长林下地狱的人太多,太多,那两个被她丢掉的人,就是最好的证明,可见丁长林的一切都是不自由,她能理解,可她又那么心疼他,心疼自己,心疼属于她和他应该有的爱情!
丁长林今夜喝了不少酒,尽管被这个野丫头吓得不轻,可此时他们在郊外无人的乡间公路上狂奔时,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抓住了她的手,往他的胸口摸着,他此时心跳得很快,很快,如毛头小伙子,如从未近过女人一般,他是真想她了,很想,很想的那种,要把她整个人揉碎,溶进自己的血液之中的那种。
乡村的夜静得只有章亮雪车子飞奔的声音,章亮雪的一只小手压在了这个朝思梦想的男人胸口之上,她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是如此如此之快,她无论等他多久了,无论他有多不自由了,有这样的一个时刻,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的需要和急切,就足够了,她还求什么呢?哪怕坐了一天的飞机,哪怕心悸了一天,值了,一切都值了!
车子拐进了一排树林之中,接着,就是章亮雪把车子熄了火,没等丁长林反应过来,她已经丢掉了方向盘,直接坐到了丁长林的位子之上,那个椅子被放倒了,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在静得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声中拉开了维幕,她和他,女人和男人,在天与地,阴与阳之间,来来回回,进进去去----
激情如火,奔放如潮,越是窄小的天地,越是有广阔作为,何况那是一个酒精燃烧,思念燃烧,需求燃烧,一切都在燃烧的夜晚,女人和男人,男人和女人,阴与阳,阳与阴,反反复复,失而复得,点拨着心弦,点拨着爱与欲,让纯粹的男人和女人升腾而起,让纯粹的阴和阳完完全全地合二为一-----
车子在剧烈地摇晃,丁长林和章亮雪也在剧烈地山崩海啸,久违的甘露,久违的酣畅淋漓让丁长林有那么一瞬间只想醉死在这个夜晚里,什么柴承周,什么柳名胜,什么乔金梁,统统见鬼去,有的只有他的小雪,他的阴阳天道轮回!
没有什么比最最原始的阴阳溶合更令人愉悦的,也没有什么比最最原始的你浓我浓更拨动心弦的,特别是乡村的夜晚,特别是没有任何其他纠葛的夜晚,丁长林的愉悦达到了顶峰,那可是他积攒了一年多的愉悦啊,那种海啸般的浪涛席卷而来时,章亮雪快乐得忘乎所以地叫出了声音,吓得丁长林赶紧气握住了她的嘴巴,一切偷来的欢乐都是见不得光的,这一点,哪怕处于愉悦高峰的丁长林依旧是清晰的。
章亮雪被丁长林这么一握,吃吃地笑了起来,越笑,丁长林越是握得严实,同时也猛烈地作了最后的*,每次和章亮雪在一次,他都有猛烈往前冲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征服世界和女人,是丁长林最想干的事情。
两个人也不知道战斗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也仿佛眨眼功夫,一切归于平静时,章亮雪回到自己的位置,重新把自己装进了另外的行装之中,然后调皮地看着丁长林问道:“官人,还记得小女子姓氏名谁吗?”
已经完完全全没章亮雪影子的另外一个不男不女的人这么阴阳怪调问丁长林时,他也被逗乐了,这么久以为,此时此刻是他最最快乐而又放松的时候,也是他笑得最自内心的时候。
“你啊,你啊,你就皮吧,皮吧。再这么作下去,被人现了,我这***书记又得往下撸了。”丁长林指着章亮雪的小鼻梁说着。
“对了,长林哥,讲真的,有人盯你的梢。我拉你进黑暗中时,现后面的追踪的,我摆脱掉了,如果不是想和你在一起,我还真想灭了那两个不怕死的,敢盯梢我的人。”章亮雪这个时候收起了顽皮,看着丁长林一本正经地说着。
丁长林一惊,本能地把身子坐直了,拉开了和章亮雪的距离,仿佛此时此刻车窗外就有跟踪而来的两个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