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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云再次应了,我还想说什么,他便有了动作,觑到我的意图便走过了拦在我前头,看样子还很想捂住我的嘴。
就这么一耽搁,师父连人影都没了。
我听帐篷外转瞬没了人声,忍不住开口:“韩,韩大哥,你把我和徐大哥解开,我真会解毒,让徐大哥帮我把药箱拿来就行,他知道在哪儿。”
“你们俩哪儿都不能去,营里有军医,没见将军气成那样吗?”韩云抹把汗,又在徐平身边蹲了:“我说徐平你怎么这么糊涂啊?怎么能把她给带这儿来。”
我见徐平仍旧跪着,两手被反绞着,一脸疲色,不觉愧疚心大起,走过去也在他旁边蹲了:“都是我不好,害你被罚了。”
徐平转过头来,脸上半分怨色也无,寻常与我说话的语气,只是没了笑而已,声音平静:“我早已想好了,没事。”
韩云气不打一处来:“早已想好?你早已想好过来被将军斩了?”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刚才你们俩差点都被砍了头。”
我想到刚才师父的目光,腿都有些软了,但心里却是不信的,开口坚定:“师父不会的。”
韩云瞪我:“军令如山,你以为这里是开玩笑的地方?”
“你别吓唬她。”徐平皱眉。
“我吓唬她什么了?将军要是真下令,我们这十几颗人头也不知保不保得住你。”韩云仍有余悸。
我一愣,立时就想要反驳。
师父虽然八年未与我在一起了,但我自小与他一同生活,他是怎样的人我最明白,我不信会陪着我埋葬白兔,会背我越过山涧去看一夜盛开的满谷梨花的师父会莫名地将我以谍论处,更不信他会将一路送我到军营的徐平以通敌论处,然后再一并将我们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