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逸风看到公孙博点头,立刻就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纸递给了公孙博。
“公孙家主,这些是赔偿款项,你看一下,要是不能接受的话,那就算了。”
那张纸越拉越长,足足拉了两丈有余,上面写满了字。
公孙博将纸铺开之后,只看了第一条,他的眼睛就开始有些向上挑动。
公孙世家要为张逸风练丹三年,而且所炼丹药全部归张逸风所有。
最可恶的是,其所炼的丹药不可以有成色差的,不可以是空冥期以下使用的。
公孙博看完第一条之后,仔细想了想没有往下看,他抬头看着张逸风问道:“张逸风小友,你这是何意?这不是城主给的条例吗?为什么要为你练丹三年?”
“公孙家主可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是你的那些手下,一个个是酒囊饭袋,可能现在我都不能在这里站着跟你说话了,我可是九死一生才回来的,难道你就想这样过了吗?”
“再着说,城主看中我,而且和我交好,这也是城主的意思,答不答应你随意。”
听到这里,公孙博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便是。”
“公孙家主,请你继续往下看。”
张逸风提醒了一句之后,他就让城主府的一个下人去准备沏茶。
而他自己则是坐在一旁的座位上,敲着二郎腿,仔细的看着公孙博的表情变化,觉得一阵阵好笑。
这公孙世家好歹也是一大世家,可是现如今公孙家主的表情就好像吃了屎一样,而且越发难看,他公孙博越往下看眉头皱的越深。
一刻钟过去了,公孙博还没有看完,但也没有说什么。
这些条项大多数都是让公孙世家赔一些东西给城主府或者是张逸风,不过这一些公孙博都忍了,因为还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可是这张纸上的内容他只看了一半不到。
公孙博仔细的算了一下,如果按照之前这上面的条款,哪怕这一张纸上面记的全都是赔款内容,也是他公孙世家能够承受的范围,他也没心思再往下看,缓缓抬起头看着张逸风说道。
“小友,这些会不会太多了些,你们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公孙家主此言差矣,公孙家主是一个明白人,你应该知道公孙世家的存亡和这些东西相比哪个更重要?”
公孙博冷哼一声,立刻用手指向张逸风:“臭小子,你可别在这里狐假虎威,我告诉你,今天我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不过你一个区区小辈还没有资格和我这样说话”
“真没想到,堂堂城主府居然向公孙世家乞讨,这些东西,城主府应该也有吧。”
“我也不再继续往下看了,这些条件我全部答应。”
公孙博此时有些不耐烦了,从他进城主府的那一刻起,连一个侍卫都给他脸色看,现如今张逸风更是百般刁难,这样的气,公孙博可是从来没有受过的,哪怕之前在圣丹阁,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
张逸风倒没有理会公孙博现在的样子,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将手背到身后,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公孙家主,你确定已经看清楚了吗,我劝你还是把这些条款一条一条的往下看,不然后悔莫及。”
“哼,我公孙世家家大业大,这些东西我公孙世家还是承受得起的。”
张逸风眯着眼睛头仰起,随后说道:“条款第六十九条,还请你好好看看,还有第七十二条、第九十四条。”
听到张逸风的话,公孙博再次低下头,开始找这些条款前面的序号,终于找到了第六十九条。
当公孙博看着这一行行字的内容,就已经开始无法忍受了。
他猛地抬起头看着张逸风:“别欺人太甚!两千万上品灵石,这哪是说拿出来就能拿出来的?”
“拿不出来吗?公孙家主刚才还说你公孙世家家大业大,这些东西不在话下,怎么这才看了我说的一条,就是这个样子,那你要是再看下去会不会直接被气死啊?”
“我看啊,你还是趁早跑路,丢下公孙世家,不要管了,这公孙世家从此以后就归城主管了,你说这样行吗?”
听到此处,公孙博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张逸风,但是又想想自己现在身在城主府,而且有那么多的高手都在城主府内集结,要是真动起手来,自己肯定吃亏,就算杀了张逸风,自己也讨不着好处。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二长老从圣丹阁回来,或许二长老从圣丹阁回来之后,一切就有转机了,到时候他公孙博一定要让张逸风和城主府翻倍的将这些东西还回来。
他公孙世家上下可挪用的灵石加在一起,估计也只有两千万上品灵石,这一次真是亏大发了。
看着公孙博拳头紧握,眼神中充斥着杀意,张逸风立刻将手中的茶杯举了起来:“公孙家主,你可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我手中茶杯一落地,相信你很快就能听到公孙世家被破的消息。”
“小子,算你狠!”
公孙博继续看下一条,这一次他从之前看到的位置接着看,没有在跳过。
可越看越不对劲,这城主府和张逸风是打算把自己弄得倾家荡产啊。
当公孙博看完之后,没有像之前一样大怒,而是闭着眼睛在冥想。
公孙博心想:如果这个时候不答应的话,可能公孙世家就没有了,但是如果答应的话,自己一时间确实拿不出来,如果真要拿出来的话,那整个公孙世家和被灭没有多大区别。
这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到底应该如何做呢?
“公孙家主,你想好了没?想必你应该也仔细看过了,这些条件你是否能够答应?”
“好,我可以答应你们,但是这些东西实在是太多,而且数量巨大,能不能容我几天好好筹备一下,然后我亲自送到城主府。”
张逸风也不是傻子,好歹是活过一次的人,这么简单的缓兵之计,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让人给公孙博切了一壶茶水,让公孙博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