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村民瞬间炸开了锅!
“我亲眼看见刘半仙被放进棺材里的,怎么会变成了别人。”
“大哥!”
任子初抱起了任无为,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脸颊。
任无为脸色铁青,双目紧闭,看起来就跟死去多时一样。
但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死亡了,当初我躺在棺材里那么久,还不是挖出来复活了,所以任无为不一定是死了。
“快!抬上来!”我喊道。
任子初的手下,帮着任子初,七手八脚的将任无为抬了上来。
我蹲下身,看着任无为,此时感受不到任无为的心跳,浑身冰凉,任谁看了都是死尸一具。
但在天慧眼下,任无为的魂魄却是存在着,并且就在原本的位置,他此时的状态更像是被冰封了。
“郭老!”我看向了郭瘸子。
郭瘸子走上前,皱着眉头打量着任无为。
“真是狠毒啊,这是封魂于窍,冰寒其身,假死欺神的法门!”
我眼角一动,将手放到了任无为的脖子,竟然扯出了一个铁链。
那铁链竟然跟任无为的身体连接着,扯开衣服一看,铁链穿过胸口,深入其内!
“这是……”我有些吃惊!
“哎呀!真是太狠了!”
郭瘸子宛若触电一般跳起,满脸的气愤:“锁魂链,这分明是要将人炼成活尸啊!”
什么!
我瞪大了眼睛。
忽然,我大呼不妙:“刘瞎子的徒弟呢?”
大家伙都朝着周围看去,刘瞎子的徒弟们早就跑没影了。
“给我追!”任子初怒吼!
到现在用脚底板也能猜得出来,那刘瞎子有问题,有天大的问题!
任无为被埋在这里,定然和他有关!
“小兄弟,郭老,我大哥还有救吗?”
虽然当初任无为为了争家产,不择手段,但现在任家可就剩他们两个人了,任子初看来也是真情流露,不希望自己的大哥死。
“这种锁魂的方法十分歹毒,有锁必有钥匙,但钥匙一定在刘瞎子的手中,只有找到刘瞎子,才能化解这件事情啊。”
我们赶紧抬着任无为下山。
周围村民远远的看着,大人捂着孩子的眼睛,都不敢上前。
村子里,任无为被放进了车里,可就在车子要离开村子的时候,
任无为忽然浑身发抖,原本冰凉的躯壳,变得一片火热。
他猛地睁开眼睛,眼睛里尽是黑色,嘴巴大张,里面有黑色粘稠的液体,牙齿都是黑的!
“都得死!都得死!”
这声音,甚至传出了车,让外面看热闹的村民都是一阵惊呼!
“停车!”
我连忙喊道!
“我哥怎么了?”任子初焦急无比。
“看来对方不想让他离开坐牛村啊。”
我看着任子初,满脸凝重:“你哥身上的禁制,只要一离开坐牛村,必死无疑,看来只能暂时留在坐牛村了。”
我们找到了村长,村长虽然不太情愿,但在任子初的金钱攻势下,很快将一间空房子让给了我们。
这是碾米的地方,里面还有大碾子,说是房子,其实就三面墙一个顶,没有门窗,前面完全是空的。
这时,追击刘瞎子徒弟的人回来了。
“人进山了,我们没追上。”几个人一脸的愧疚。
任子初叹了口气:“看来他们早就知道坟里不是刘瞎子,早就想好要跑了,不怪你们。”
他看向了我和郭瘸子:“两位,我大哥这事,该怎么办?请你们务必帮我,救活我大哥啊。”
“你稍安勿躁,刘瞎子用你大哥炼活尸,一定有他的目的,如今他的计划被破坏,想必会主动找上门来的。”
郭瘸子点头:“吴常说的没错,现在我们应该去刘瞎子的住所看看,说不定就会有发现。”
我和郭瘸子以及任子初朝着刘瞎子的住所走去。
因为郭瘸子来过,所以轻车熟路。
一路上,仍旧是有不少村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村子里出了这样的大事,怕是很久都会有人议论了。
到了刘瞎子家,我们里里外外的打量,这家里可以用空无一物来形容,就像是遭到了土匪的洗劫,连被子都没留一套。
显然,在这里,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现了。
可就在我们回去的路上,一头大黄牛忽然拦在了面前。
他身后一个汉子扯着尾巴,扬着鞭子,可那大黄牛是一动不动,直勾勾的看着我们。
忽然,大黄牛仰天一吼!
哞!
那声音很大,似乎用出了吃奶的劲。
然后,大黄牛就忽然前腿跪地,眼角淌出了两行泪水
。
那挥鞭子的汉子都看呆了,挠着头说道:“这老黄牛,做啥呢。”
说着,他就要抽打老黄牛,却被我一把拦下!筆趣庫
这时,那大黄牛又是哞哞了两声!
结果,大黄牛身体一歪,竟然倒在了地上,七窍之中,开始流淌漆黑的血水。
它浑身抽搐,眼看着就不活了。
“哎呀!啥情况啊!”那汉子当时就急了。
一头大黄牛可是万把块,这要是死了,就算是能卖,也得赔一半。
哞!
忽然!
村子里各处,都是牛的叫声。
听到这牛叫声,我和郭瘸子三人,都是忍不住浑身一抖。
不会吧……
我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我相信郭瘸子二人也是一样的。
几乎片刻间,整个村子就乱了套了。
“牛出事了!”
“我家的牛也不行了,咋回事啊!”
“闹牛瘟了!闹牛瘟了!”
“老天爷啊,这可是我的命啊!老天爷饶命啊!”
村里炸开了锅。
一时间,家家户户的牛都出了问题,清一色的七窍流血,流的都是黑血啊!
坐牛村,家家户户养牛为生,如果牛都死了,对坐牛村来说,就是一场巨大的打击!
“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不已。
郭瘸子也是不住摇头:“天灾**。”
任子初道:“看样子,现在就算是请兽医专家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村里的大喇叭忽然响起。
“乡亲们!都是那任家的人,肆意开棺,半个月前,任家求我师父救那任无为,我师父用自己的命换取了任无为的命,只要再过三日,任无为就能活了,结果那任家的人怕分家产,提前开棺,导致散发了瘟疫,他们是想害死村子的人啊,牛只是个开始!”
我心中一惊!
这口大锅,可不兴甩啊!
这是要把我们往粪坑里推啊!
果然,那对面的汉子,表情立马就不对了。
他盯着我们,神色间充满了审视,甚至还有一丝愠怒。
“你们给我个解释!”汉子说道。
解释?
解释个球啊!
“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如果开棺真的散发瘟疫,我们首当其冲,怎么还能站在这里?”
我话音刚落,旁边的任子初嗷的一声惨叫!
七窍瞬间淌出了漆黑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