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进了大殿,但没有深入,贴着墙上了楼梯。
一路到了二层,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
二层有很多的房间,左右两侧粗略一看也有几十个,最前方有一个大门,看起来非同一般。
这空间和外面看起来完全不对等,看来又是一个特殊的空间。
佛曰,一树一菩提,菩提一世界。
微尘之间,便有大千世界存在。
所以,对于这样的事情,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
当初去大兴安岭,进入那龙尸谷所在的阴地,不也是单独的空间吗?
这个世界有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对于经历过的我来说,已经算不上震撼了。
跟着那人……不,马面一直走,我们直接就到了那正对着的大门前。
那马面走了过去:“人到了。”
大门吱扭一声就打开了一道缝隙。
马面让到一边:“请!”
我和包儒仕走了过去,那门虽然只是打开一道缝隙,但我们两个并排走也不挤,可见这门之大。
进入了那房间,一眼就看见了周围阴森暗淡,呜呜的风声席卷,似乎有无数的鬼哭之声。
就像是进了地狱一般!
再看前方,一个高达数丈的巍峨身影,正端坐在那里,双眼放着红光,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
强大的压迫感,让我以为又遇见了那大兴安岭的阴龙!
如果没有经历过阴龙的洗礼,遇到这样的情景,我定然会吃惊的说不出话来,一般人怕是胆子都会吓破!
此时,我看着那高大的身影,带着哭腔说道:“北刹,你快点帮我,我中尸毒了,要不是包小菲,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反正我不管,你不救我,就是你们包家不仁义。”
周围的鬼哭之声瞬间停止,黑云都不再翻滚了。
旁边,包儒仕愕然的看着我。
前方,那高大的身影开口:“人生自有定数,这是你的劫数,与包小菲并无太大关系。”
“我不管什么定数,我就知道如果不是包小菲拉着我去秦志家,我也就不会被秦南雁威胁,也就不会中尸毒,反正你不帮我,我就去找包小菲。”
“吴常。”
旁边,包儒仕拉了拉我的袖子:“你跟我父亲说话,恭敬一些。”
“我命都要没了,我还恭敬?我心得多大呀!”我嗷嗷的嚷嚷着。
包儒仕脸一黑,将头扭到了一边。
那高大的身影声音如打雷:“你身上的尸毒,乃是恶尸之毒,歹毒至极,是何人下的毒手?”
“还能是谁,你的好亲家呗。”
“你说话是要负责的,秦家虽然弄尸,但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如此恶毒的尸毒,必然是恶尸才能拥有,那是不被允许炼制的。”
“这我一点都不关心,我只关心你有没有解药,有的话就赶紧给我,没有的话,创造条件也得有。”
“呵呵。”
那黑影笑了。
忽然!
黑影如风吹云烟一般散开,里面赫然是一张木椅,以及木椅上的一个老人。
老人头发雪白,身材瘦削佝偻,此时手里端着一杯茶,正慢慢的品着。
那隆隆的声音,也变成了老人年迈的声音:“早些时候,我见过你爷爷吴长山,那时候他还没死,也是个胆大之人,到你这里,反而更加大胆,看来你们吴家人都比较大胆。”
一句话三个大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点我。
我迈着僵硬的步子,宛若太空步一样走了过去。
一屁股坐在了老人身前的地上:“我爷爷做了一辈子好事,临死前就想让我活着,神仙不给他做主,您老人家的给他做主,他就我这一个亲人在世了,你总不能看着一家子好人,就这么断子绝孙了吧?那天理何在呀?”
包儒仕走了过来,一脸的歉然:“父亲,他……”
“无妨,你先退下吧。”
包儒仕愣了一下,而后迅速的离开了。
硕大的空间里,就剩下了我们两个人。
我直接起来了,看着镇北虎!
我上上下下打量:“听说许安然把你伤了?”
包逊好奇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那个叫周元的魂魄告诉你的?”
“没错,就是他,你伤的咋样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不是关心你嘛,你要是忽然嘎了,这东北不得乱套了,想没想好接班人呢?我爷爷可是总领大兴安岭护法坛,虽然堂口散了,但经验履历都在……”
“小子,你不怕我生气?”
“活到您这岁数了,啥事情没经历过,怎么可能跟我一个晚辈生气呢。”
“哼!别说我死不了,就算是我死了,你爷爷也坐不上这个位置,你以为这个位置是那么好坐的?”
“那您老人家是怎么坐上去的?透露透露呗。”
包逊没说话。
我叹了口气:“那算了,看来这个位子不好坐,我也不希望爷爷太辛苦,要不然您老给我爷爷个二把手?算我吴常欠您老一个人情,怎么样?”
“你这人情,可还没有到这种程度,换不来二把手。”
“那要不这样,我看外面阴兵有好几对,总统领的位置,给我爷爷一个总成吧?”
“吴常,你爷爷是摆渡人,摆渡人摆渡人,有他自己的工作,来我这里做什么,这里没有他位置。”
“那真没劲,您老赶紧给我解毒吧。”
“解毒可以,但在这之前,我需要问你几件事。”
“问问问,随便问。”
“秦志是谁人所杀?你这几日可调查清楚?”
“你咋知道我调查这事了?”
“你别管我如何知道,你只管回答我。”
“暂时调查的结果是,秦志应该是秦家人所杀,但没有证据,只是推断,具体是不是还不知道。”
“这件事都谁知道?”
“秦南雁,我,你孙女,秦怡,李慧,还有我的几个大将。”
“恩,很好,不是我包家所杀便好。”
我好奇的看着包逊:“您是堂堂镇北虎,掌管北方阳间鬼的北刹,为什么秦家敢太岁头上动土?”
“你觉得为什么?”
他居然问我。
我想了想,包逊忽然将茶杯递给我:“慢慢想,我倒是很想听你的分析。”
嘿!
这几天竟喝茶了,没想到还喝到了包逊的茶。
结果茶水入嘴,一股极其苦涩的味道。
“这什么茶啊,不会是泡的树根吧?”我啐了几口,实在苦的受不了。
“这是苦茶,苦尽甘来,回味无穷啊。”
忽然,我就感觉嘴里一甜,还真是回味无穷。
“这件事其实不难猜测,也就两点呗,你被秦家抓了小辫子,或者秦家实力不惧你,亦或是,你被许安然伤了,很严重,秦家知道了,图谋不轨。”
“那这三点,你觉得哪一点最接近?”
我摸了摸下巴:“如果说哪一点最接近,猛地一看,自然是第一个,你北刹被秦家为难,这一点很容易被人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