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其他任何人来说,面对这样的机遇,的确是不用犹豫的。副司就相当于是副厅,比梁健现有的职位足足高了两个级别,而且在重点国家部委,就掌握了资金和权力。梁健曾经去国家部委办过事,知道国家部委一言九鼎的那种强悍。这绝对就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但对于梁健来说,却犹豫了。他没有心理准备,关于镜州、南山的一切,仿佛都涌入了他的脑袋,很多未尽之事,也都跑了出来。他感觉自己,不能就这么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梁健说:“我现在没办法回答你。”项瑾眼眸微微一动,她没有想到梁健会不答应,面对这样的条件,谁会不答应呢?项瑾急切地道:“梁健,我想告诉你,这个机会不是随便得来的,这两年我一直在跟我老爸软磨硬泡,直到最近他才答应的。这个机会一去不复返,你要想清楚。”
梁健诚恳地点了点头说:“项瑾,我很感谢你。但是,如今我真的没有准备好。”他走向床头,将项瑾的一件外衣拿在手里,给项瑾披上。此时,心中的欲念都已经被冷静所浇灭,他说:“好好休息。”
项瑾木木地看着梁健,然后一下子又散开了裹着浴巾的手,抱紧了梁健。披在他肩头的衣服和浴巾都散落在地上。“我不逼你答应,但今天晚上,你不能走。如果你明天还不答应,你可能就永远也见不到我了。我说真的。”
听到这带着威胁的话,梁健全身的欲念又沸腾了起来。他抱住了项瑾的身子,从她的额头吻了下去,一路向下。只觉得项瑾的身子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直在微微颤抖。项瑾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自从我和你有过之后,我从未接触过其他任何人。”
这话语让梁健的眼眸中似乎也蹦出了潮湿,他将项瑾抱起,到了卧室,他已经感到项瑾热切地帮他宽衣解带。好像是被项瑾感染,接触到她身体的时候,他也感觉浑身颤抖。
两个颤抖的身体碰触到了一起,激动就如闪电通过了河流,形成的颤栗带着光亮。风驰电掣的快乐,在起伏、变幻、颠倒之间,孕育着某些新事物。
就在梁健即将爆的时候,他向后退出来,但是项瑾狠狠兜住了他的腰,轻声说:“我不想和你隔着那一层,我也不想让你在最快乐的时候,离开我。”
梁健快乐的潮水冲向了巅峰,他以不顾一切的热情冲浪,将项瑾也推向了最高峰。那一刻,他甚至不去考虑后果是什么。
就在隔壁梁健的房间里,冯丰和魏洁打开电视看着。冯丰忽然说:“差不多了吧?梁健应该已经大功告成了!”魏洁说:“困了,我回去休息了。”冯丰笑说:“你不是说,晚上要开门来侵犯我们吗?”魏洁说:“想得美,你有什么值得我侵犯的?回了。”
说着魏洁就站起身来,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瞧着魏洁那曼妙和感性的身影,冯丰也站起了身来,跟了出去:“我也回了。”但他们出了门,瞧见一个警卫还守住门口,盯着项瑾的房门。冯丰有种冲动,想要告诉他们,梁健就在项瑾的房间里。
可一想,这种冲动必须压制下去。
冯丰送魏洁到了房间,说:“要不你把那个房卡给我,晚上我来骚扰你!”魏洁朝冯丰白了眼:“天下哪有这种好事!快回去睡吧。”说着刷卡,进门,砰的一声关闭了房门。
梁健开始原本以为魏洁是那种非常开放的女人,如今瞧见她这般矜持,心里却很有被勾起了极大的兴趣。只听“砰”地一声,房间门已经在他面前关闭,鼻尖差点被撞扁。
男人就是如此,对有挑战性的女人总比送上门的女人兴趣大,这也许跟男人天生的征服欲有关系。然而,此刻冯丰已经没有征服的机会了。
冯丰只好转身悻悻而回,回到房间洗漱完毕,看着无聊的电视,还是久久不能入睡。心道,梁健这家伙运气怎么就这么好,还有那么漂亮的官二代女孩,专程从北京来找他!梁健的仕途恐怕又要青云直上了。
想到这一点,他就为梁健感到高兴。如果梁健能够直接到中央部委去工作,对于冯丰今后的工作和仕途,肯定也有好处。
冯丰想着这些,先前面对魏洁时那种心痒难搔的感觉,终于平复了许多。睡意有些上涌,冯丰迷迷糊糊之中,就感觉要睡着了。也许是在梦里,他感觉到馨香的气息飘入鼻孔,微微睁开眼睛,瞧见魏洁美丽的脸庞就在眼前。
冯丰迷迷糊糊中说道:“你是到梦里来侵犯我吗?”话刚说出,他的鼻子就被魏洁捏住了,短暂的透不过气,让他很快就清醒了过来。
见魏洁真的在自己房间里,冯丰笑笑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过来了呢?”魏洁道:“我向来说到做到,我说三更来,不会到五更。”冯丰对于这个妖艳的魏洁,一时就把控不住了,他手一伸,就将魏洁拉倒下来,两人滚起了床单。
第二天早上,梁健不带任何遮掩的从项瑾的房间里出来,抬眼瞧见守了一夜的警卫,他打了个招呼:“早上好啊!”一个警卫目瞪口呆地盯着梁健,机械地说:“早上好。”
梁健说:“该吃早饭了。”就去了自己房间。
看到梁健从项瑾房间出来的警卫,赶紧跑进了房间,叫醒了另一个休息的警卫:“怎么办?梁健在项瑾房间过了一夜!”“怎么可能?”“我刚刚看到了!”“梁健这家伙,还真有本事!”“我们失职了,怎么向长交代啊?”“不交代。项瑾不会说。只能当作不知道。”“也只能如此了。”
这么一想之后,两个警卫也就安心了,有时候,这没必要那么认真。
梁健与项瑾约好了一起去吃早饭,到了下面的西餐厅,才现冯丰和魏洁早凑在那里,有说有笑,魏洁面色红润更加妖艳,冯丰也是精神大振的样子。两人正有说有笑。梁健和项瑾也互看了一眼,笑而不言,取东西来吃。
梁健去取水果的时候,冯丰上前来了,对梁健说:“兄弟,昨晚上很快活吧?”梁健笑笑说:“你应该是在说你自己吧?”冯丰一愣说:“你怎么知道?”梁健笑道:“魏洁已经告诉我了。”
“什么,这事她都说?”冯丰忍不住朝魏洁的方向看去,难以置信。梁健说:“我和魏洁是一起的嘛。她当然会向我汇报!”梁健说得正儿八经,冯丰不由就相信了:“是她主动到我房间来的,可不是我主动!”梁健将一颗美国提子塞进了嘴巴说:“谁主动,很重要吗?我宁可欣赏敢作敢当的主动一方。”冯丰木木地瞧着梁健走向项瑾的背影。
项瑾正含笑着看着梁健,对冯丰做了一个鬼脸。冯丰也回了一个鬼脸。
回到了座位上,冯丰就问魏洁:“你跟梁健说了,我们生了那个?”魏洁抬起了头来,盯着冯丰说:“你觉得这可能吗?你觉得一个女人会拿这种事情,到处宣扬吗?”冯丰去看梁健,愤愤地说:“难道我被梁健套话了?”
魏洁摇着头:“你也太好糊弄了!”冯丰接道:“我主要是对梁健他信任了,没想到他也已经变狡猾了!”魏洁说:“这不叫变狡猾,这叫与时俱进。”冯丰无语。魏洁说:“你去问问项瑾,看她想什么时候出吧!”
冯丰吃得差不多了,就过去问项瑾。项瑾朝梁健瞧了眼说:“听梁健的吧!”梁健说:“我们从市区出去木灵县的天山滑雪场,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这还是在没有堵车的情况下,所以时间还是比较赶,我们吃过早饭就赶过……”
话没说完,梁健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竟然是很少给自己打电话的县委办主任池水桥。听完了电话,梁健的神色忽然就变了。
项瑾意识到梁健神色的变化,就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梁健说:“县里出事了,我们南山县县长石剑锋在出差过程中,生了车祸身亡。”
复述先前池水桥在电话中通知他的消息,梁健还觉得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似乎很有些那么点虚无缥缈。池水桥说得也是简单,大体说了下后,就通知梁健去市委开会。
梁健对冯丰和项瑾说:“不好意思,我得赶去市里开会了。”项瑾说:“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赶紧去吧。冯处长,下午滑雪场的活动,我们也取消吧,我们这就回宁州吧!”冯丰说:“好的,那我们去准备一下。”
再次与项瑾要告别,梁健很有些惆怅,而且这次的告别来得很是突然。
似乎察觉到梁健和项瑾之间,还有话说,冯丰和魏洁就先回房间了。两个警卫,反正已经不能阻止梁健和项瑾在一起,而且项瑾马上就要回宁州了,他们也不想看得太死,引得项瑾反感,就远远地跟在后面。
项瑾说:“你可以再考虑一下,想不想到北京展。如果你真的不想来,恐怕我父亲就再也不会让我和你在一起了,以后来看你的机会也许都不会有了。”梁健看着项瑾说:“我会再考虑考虑。”
项瑾点了下头,就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