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也去重点区域做了检查,最后还是在傅兵的陪同下来到了最为中心的区域,梁健故意让王雪娉去忙其他的事情了。临水镇的戏台空地,这里已经张灯结彩,两边都已经是摊子了,摊子的老板们趁着天黑之前,再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古戏台此时已经搭建成舞台,灯光安排也挺现代。但是梁健现,这里的各种材料都是易燃物品,真的是只要一个打火机或者一个烟头就能解决的事情。
梁健问傅兵:“今天晚上,这里安排了几个村里的自治人员?”傅兵说道:“起码六名以上。”梁健说:“减少到三人就够了。”傅兵朝梁健头来疑问的目光。梁健说:“一共是两条巷子通到这里,前面又是村里的大街,看牢这三处应该问题就不大了。”
梁健这么说的时候,身边正好有一个小年轻,双手插在皮衣口袋里,从他身边溜过去。梁健注意得到这个年轻,就是昨天在小酒店里的一个。只是昨天,那家伙喝高了,这时认不出梁健来了。但是如果王雪娉在的话,也许他就能认出王雪娉来,毕竟昨天他们都瞄过漂亮的王雪娉。
傅兵看到梁健使过来的眼色,就赶紧略微大声地道:“好的,我们就安排三个村民,帮助看着这里。我们临水村的老百姓都是诚信守法的,不会做出什么坏事来的。这一点我们很放心。”
听到傅兵的这话,小混混就加紧了步子,向着村外走路了。戏台边上的房子里,姚松和褚卫也在观察着这个小混混,他们也在考量围猎的最佳地点。
梁健对傅兵说:“有些人是真的想故意捣蛋,搞破坏!”傅兵说:“这些人伤天害理,如果他们敢来到羊锅节上来捣蛋,我跟他们没完。今天晚上,我也不回去了。我就呆在这里。”
梁健说看了眼傅兵,知道他也非常在乎这个花了心血的羊锅节,如今又知道有人要来砸场的消息,即便让他回家,他恐怕也睡不着。梁健就说:“那你也要在隐蔽的地方,最好和姚松他们在一起。”
傅兵说:“这我明白,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哪些家伙要来捣蛋。”
小混混一直来到了村外道路上的一辆长城suv边上,拉上车门上来车,对领头道:“我已经听到消息了,晚上他们会安排3个村民在那里看守。”车里是那个领头的老幺,他说:“这些土包子,三下两下就可以把他们给引开了!”
“就等着我们今天来制造一场好戏了!”
县委办主任池水桥来到了县委书记葛东的办公室。葛东抬起了头来,说:“怎么样?”池水桥说:“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葛东说:“没有暴露你的身份吧?”池水桥嘿嘿两声说:“葛书记放心吧,没人知道我的身份,我让其他人跟那些小混混接触。”
葛东点点头说:“我们现在所干的事情,其实也是一把双刃剑,干得不好也会伤到自己。”池水桥道:“完全明白。”
冬日的傍晚,太阳下山得也特别早。向阳坡镇上和临水村,都已经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了。村里开阔地上的摊子也已经收拾了起来,舞台也遮蔽住了。七八点还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带着好奇的心情和微微的酒意,在这里徜徉,但是到了九十点钟的时候,他们也各自走了。
镇上安排的三个守候的村民,已经就位了。他们穿着厚实的羽绒衣,在戏台下面的一个简易棚里,坐在椅子里聊天,喝着热茶,他们是要值班一整夜,这是一个颇为艰巨的任务。
这些村民平时休息得挺早,一般都是在八九点钟,就开着电视机在床上迷迷糊糊了。如今到了晚上十一点钟,他们的睡意就上来了。
其中一个说:“要不,我们来抽几支香烟把?”值班的班长说:“镇上和村里都已经明确规定了,不能在这里抽烟,万一引起火灾怎么办!”“我们小心一点不就行了!”“也不行,这里这么多棚和灯,万一着火我们付得起责任吗?”提出吸烟的见不同意,也没有办法。
慢慢的他们就有些打起瞌睡来了。值班班长说:“喂!都给我打起精神了,否则明天的200块值班费就别想了。”想到这两百块钱,才稍稍刺激了其他两个人的神经,稍稍振作了一下精神。
其中一个站了起来说:“已经开十一点半了,这样坐着不行,我们到外头,去走一圈,让冷空气来刺激一下!”值班班长说:“要走,就只能在空地上走。”
三个人都站了起来,走到空地上,其中一个说:“听说,就单单是网上预约,这次就有1000多个家庭要来,明天真是能够大赚一把了。”另一个说:“这都是跟镇上的主办有关系,这一届的镇党委书记和镇长,是想为老百姓和镇上的展做点事情的。”
“那是因为,上一任的镇党委书记梁健头带得好。据说,这次的省委书记和省长也是他想办法去请来的。”“所以啊,我们一定要好好看好这里,让明天的活动能够安全的进行。”“对啊,看来我们的工作也很重要。”“废话,如果出现了一把火,明天还搞一个屁的活动呀!”“好,我们一定好好看着这里。”
三个人在戏台前面的空地上转悠。忽然看到巷子中人影一闪,出一声怪叫,“哐啷”一下,好像是一块石头被砸了过来。
“谁!”负责看守的村民喊,只听得又是一声怪叫,又扔了一块石头过来。一个村民喊“谁在搞鬼!我去看看。”他就追了上去,消失在巷子里。
接着在另一条巷子里,也出现了相同的声音,另外一个村民也追上去了。在这个开阔地上,只剩下了值班班长。
值班班长想自己,应该守在这里不能动。这时候在前面的大街上,又出现了一个人影,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你家里出事了,你还不回去!”说着就一闪朝着路上跑去了。被人说家里出事了,值班班长心里也是一急,心想,家里就在一百米远的地方,去看看马上就跑回来!
他这一走,舞台前面的开阔地上,就空无一人,原本要守候的区域顿时就变得无人看管。此时,从阴影中出现了几个人,他们手中那着打火机和烟头,在冬日寒冷的空气中点烟。
有一个家伙,打火机不好使,怎么点都点不着。老幺的声音响起来:“傻逼,我早就跟你说了,让你多买几个打火机放口袋里了,这才多少成本,。你呢?就是不肯!现在还得打着吗?不靠谱!”
那混混告罪:“老大,不好意思啊。这打火机还是新的呢!我哪里想到现在的打火机,质量这么差。”边上有人递过去一个打火机:“别废话,用我的,赶紧。”
烟头都点燃了。在路灯之下,这六七个身影猛地四散开,分别奔向舞台、摊子、灯笼、彩带开始点燃。火苗开始窜了上去,看眼在十来分钟之内,这里马上就能成为一片火海。
老幺说:“任务完成,我们撤!”这几个人就想从小巷子中遁去。“你们撤得了吗?”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让老幺他们吓一大跳。正想逃走,忽然剧烈的探照灯全部亮起,将这里照耀得如同白昼。小混混想要四散,从边上屋子里涌出的警察,已经将他们困困其中,警察都手握警棍,这些小混混手里却只有打火机和烟头。
又一支消防员队伍,从边上涌出,手持灭火器,将那不大的火灭,顿时扼杀在了萌芽状态。县公安局干警,姚松走了出来,对这帮带着口罩的小混混说:“要我们给你们上手铐,还是你们自己戴?”
几把手铐就被扔在了地上。老幺还抱着侥幸心理,突然移动步子,想从左边突破,迎接他的是雨点般的棍棒。姚松喝道:“纵火行凶,还想走?给我好好收拾,等他们愿意自己戴手铐为止。”
一群民警接到命令,就把那几个为人围在了中央,起劲的棍棒相加。大约十分钟过去之后,那些小混混都缩成了一团,在地上只有喊疼的份。又过了几分钟,他们都在干警的看守下,贼兮兮地戴上了镣铐。
姚松把这些人交给当地派出所,并向梁健作了汇报。梁健立马对向阳派出所所长说:“如果这些人,少了一个唯你是问。”派出所所长尽管是双重管理,但是县委副书记这么说了,他也不敢怠慢。
派出所组织人员对这些混混进行审问,混混说,他们只顾拿钱干活,并不知道叫他们干活的人,真实身份是什么。
既然出了这样的事情,梁健索性就将事情抖开了搞,他当晚就打电话给县委书记葛东,并说:“出了这样的事情,就说明有人在存心跑还这样的活动,如此蓄意破坏社会活动,其他给人民财产安全带来严重损失的行为,如果我们不进行彻查,不派人保护好这个重要活动的安全,我们县委县政府就没法跟市委、省委和广大群众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