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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喊声越大,他用力就越狠。我便咬着牙,默默听鞭子划破空气打在我身上。
有时候痛着痛着我就昏过去了,这人又一桶冷水泼醒我,同一句话反复地说,反复地打,不知道意义何在。
杨慎远来看我时,我身上血淋淋的。
曾经洁白如玉的肌肤,如今就像剁碎了的猪肉,血腥里带着恶臭。
脸上也尽是鞭痕,不复往日美丽。
打我的人咬牙切齿,说我是块硬骨头。
杨慎远毫不在意,他从手下手里拿过一个小瓷坛,动作轻柔地撩起我鬓边的碎发。
「玉儿,你见过雪吗?」
他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又自言自语:「我倒是挺喜欢的。现在不是冬日,不过无妨,撒盐空中差可拟,你说呢?」
我睁大眼睛,本能地扭动挣扎。
杨慎远从小瓷坛里抓出一把盐,细细洒在我的伤口上,剧烈的疼痛瞬间冲毁了我的防线。
我哭着大喊,杨慎远置若罔闻,不断重复,直到小坛子空空如也。
他似乎还没有尽兴,有些遗憾地转头,又冷声吩咐那些人:「把她关到水牢去,不要让她死了。」
17
我被一路拖到水牢,这里几乎没有光亮,潮湿又阴冷,骨头都要冻住了。
杨慎远的人每天都拿一小坛盐过来,细细密密地洒在我身上,痛得我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