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采补术的危害得到了证实,女修们终于不用终日这般提心吊胆的了,但是她们还是很谨慎,对男修并不信任。
毕竟有男修用采补术害过人了,得知修习了采补术后修为不能进阶,说不得就会恼羞成怒,专门残害报复女修的。
这四位天音阁的女修却是因为追逐一个受伤的妖兽而闯进了这片山谷,没有想到就遇上了这三个人来。
这三人先出手直接杀掉了受伤的妖兽,接着就出言调戏几位女修,女修们恼火之下忍不住出手,却没有想到这三人如此厉害,一动手就落了下风。
三人嘴里调戏着,手上加紧了攻势,一旦出手了,他们可没有像他们嘴里说得那样留情。
天音阁的女修们在对方法器的压制之下,勉强支撑着,想后退离开就离开不了。
一个女修忽然一拍储物袋,祭出一个螺旋形的法器,那法器一离开储物袋,忽然就旋转着直冲上天空,接着仿佛是螺号的声音就“呜呜”地响起来,却是她们天音阁每个女弟子手里都有的一种专门报警的法器。
这螺旋形的法器一处出,三人的面色就是一变,他三人躲在此处守株待兔,手里早就沾了不少修士的鲜血,凡是见过三人面孔交过手的人全都死掉了,这一次若是让天音阁的女修记住了面容,宣扬出去,三个人曾经做下的事说不定就会暴露出来。
三人对视了一眼,眼中戾色一闪,同时伸手一指,半空中的法器忽然间光芒大射,出耀眼之极的光芒,正中间一个环状的法器在光芒中急速地向一女修头上落下去,光芒照射在女修身上,就如同将女修禁锢住了一样。
女修的身形一顿,和法器的联系立时就中断了片刻,修仙之人过招,片刻就能决定生死,一愣神的时间,一把飞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来。
飞剑轻易地穿透了光幕下的女修,女修的身子一僵,接着萎顿下来,就这么片刻的时间,四名女修就被杀掉了两个,剩下的两名女修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四人对三人原本就不敌,如今只剩下两人,恐惧浮现在二人的双眸中,指挥的法器也不成章法起来。
彩带被割断了,跟着就是一声惨呼,再一声。三人扑上去,抢下腰间的储物袋,连一个火弹术都来不及释放,跟着就急速地向山谷内退去,身影刚刚消失在山谷深处,山谷外就出现了一个俊美的少女。
这个少女一身银色纱衣,纱衣在日光下透着奇异的银辉,身形快速得仿佛闪电,这道银色的闪电忽然停下来,脚下,是四名惨死的女修。
少女的眼神凌厉起来,她身形忽然拔高,同时一股恐怖气势散出来,这个少女外貌如此年轻,竟然却是结丹期的修士。
神识伴随着恐怖的威压散出去,一条小兔子在这恐怖的威压下忽然窜出来,接着口鼻涌出鲜血来,一头栽倒在地上。
少女神情肃然地在山谷上徘徊了一会,然后收回神识,满面哀伤地望着地下那四具惨死的尸,跟着慢慢地落下来,手一招,几把散落的法器就落在她的手里,她轻弹出几个火弹,眼看着尸化为灰烬。
少女的身形腾空而起,飞向山谷之外,山谷内重新恢复了寂静。
好半天,那位少女的身形忽然有回到山谷的上空,巡视了一遍,确定没有人出现,才面色冷峻地离开。
那三人此时缩在一个黝黑山洞的尽头,洞口被一块大石掩盖着,山洞弯弯曲曲,才半人高,但是深入地下有几十米。
结丹期的威压与神识消失了,三人仍然龟缩着一动不动,他们知道这一次惹到了**烦。
一直等到夜色降临,三人才缓缓地动了一下身体,这个山谷不能呆了,好容易找好的地点就这么要放弃了。
而另一处,在接近山巅的一处洞府中,一个结丹期的修士望着两只雪白的鸟蛋满意地微笑着,他的身后,两名筑基期弟子脸上怨毒的神色一闪而逝。
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少数,上古丹宗实在是太大了,连着周围的妖兽森林,几千人进入到这里,一定遇上的几率太小了。
张萧晗和王林进入到妖兽森林里十多天了,除了最初见到飞剑划破长空带来的闪光,三四天后,就一直没有与他人相遇过,但是,终于远远的可以见到上古丹宗巍峨的高山了。
灵气在逐渐的浓郁,似乎每向着上古丹宗的位置走近一步,就能感受到灵气浓郁了一分,便有一种恨不得立刻就进入到上古丹宗内找上一处洞府修炼的感觉。
王林和张萧晗也熟悉了,熟悉得多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便逐渐生了微妙的变化,这变化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
王林开始将张萧晗当做一个真正的队长来看待了,认真对待张萧晗提出的每一个建议,即便张萧晗有些建议很简单。
反过来,张萧晗越觉得轻松起来,王林的经验正是她所缺乏的,跟着王林,她也学到了怎样判断危险。
二人终于走近了上古丹宗的范围。
上古丹宗的山门依然辉煌,张萧晗第二次站在山门下,还不由自主为那个厚重的石碑出惊叹。
“丹宗!”王林站在张萧晗的身侧轻轻地念道,跟着视线滑落下来,落在那个长着两个脑袋的石龟上。
“赑屃!双头赑屃!”王林忽然低低地惊呼一声。
这个词张萧晗并不十分熟悉,但是看到王林的视线落在石碑下石龟身上的时候,张萧晗一下子就明白了。
赑屃,相传是龙的第六子,平生好负重,力大无穷,前世的一些显赫石碑的基座都是由它驮着的,以前在碑林和一些名胜古迹中也时常看到赑屃的身影,只不过因为这个石碑下的赑屃是长着两个头颅,所以张萧晗完全忽视了它的外形。
实际上赑屃和龟还是有区别的,赑屃的口内有一排牙齿,而龟却没有,而据说赑屃和龟在背甲上甲片的数目和形状也有差异,这个张萧晗就没有考证过。
可是赑屃不就是一个头吗?这里的赑屃怎么出现了双头?亏得自己原先还把它当做龟。
这只赑屃的身形好大,它身上驮着的石碑有十几米高,二三米宽,可见重量,前一次没有时间,到这山门处站一站就急匆匆地进去了,这一次时间充裕,张萧晗围着赑屃转了一圈。
实在是和前世的龟没有什么区别——张萧晗可没有注意过龟的嘴里有没有牙齿,貌似这里的龟长着什么样子她也不清楚。
“王师兄,这赑屃也是龙的后代吧?”张萧晗望了一圈,没有看出来什么就问道。
“龙的后代?你是说蛟龙?”王林狐疑地看了张萧晗一眼:“你怎么会想到这么奇怪的问题,赑屃怎么会是蛟龙的后代?”
张萧晗有些窘,她只知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的神话,却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样的神话说法,就耸耸肩:“不是蛟龙,是龙。”
“龙?”王林的视线从赑屃的身上移到张萧晗的脸上:“龙是什么样子的?”
呃,这个要怎么解释,难道要将前世的龙的形状讲给他听,张萧晗摇摇头道:“我也没有见过龙,但是……”她说着指指驮着石碑的赑屃说:“但显然不是这个样子的,或者和你所说的蛟龙长得差不多吧。”
指着赑屃,就不由再次看过去,奇怪,这赑屃双头四只眼睛怎么是合上的呢?张萧晗好奇地走近两步,伸手想抚在赑屃的身上,隔着只有一个手指的距离却停下来。
这个赑屃怎么说也是神兽的,自己这般地议论已经是不敬了,若是再伸手亵玩,这里可不是前世,这里鬼神应该都是存在的。
脑海里忽然就想起王山的锁魂幡锁取人类魂魄的过程,那些看起来茫然无措的黑影,心里就是一寒,伸出的手就落了下来。
“王师兄,赑屃都是双头的吗?”张萧晗换了个问题。
“怎么会,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双头赑屃,确切地说,我只在典籍中见到这种上古神兽的介绍,据说在上古时代,这样的神兽偶尔可在天地间一现真容,只是怎么会沦落到被山门石碑压住,就是很奇怪的事情了。”
原来不是和前世的典故一样,这里的赑屃不是喜欢负重的那种,张萧晗皱皱眉:“这个赑屃,上古神兽,它都有什么神通?”
“神通?”王林皱皱眉:“据说神兽出现,天地都为之色变,但典籍上并没有记载有什么神通。”
张萧晗点点头,二人也站在这里时辰不少了,便抬起脚上了一层台阶。
可是张萧晗总觉的她似乎疏忽了什么地方,神兽为什么闭上眼睛,难道这里有什么东西让它不忍直视,或者是因为它被压在了石碑下?
还有这个上古丹宗为什么要把神兽压在石碑下呢?如王林所言,这里的赑屃可并非前世的赑屃,是没有驮着重物到处跑的喜好的。RS